☆、(七十六)(1 / 2)
最后。
多年后,律时死于刺杀。
在死前他曾奇迹般苏醒过来,召见了善德。
两人也是在花阳死后八年不曾见面。
“这次的刺杀,是木里家所为。”躺着病床上的律时隔着氧气罩模糊开口。
站在一旁的善德,只是听着。
律时重重的吸了几口氧气后,伸手拿下氧气罩,“就算我再怎么恨你给花阳□□(duyao),但仍觉得我死后,对于这个国家来说,你还是最好的人选。”律时呼吸已经微弱,他大口喘着气,微微扯着嘴角无奈的笑了一下,“怎么办,我把这个重担交给你了,你不能拒绝。”
这时,站着的善德和躺着的律时都热泪盈眶。
律时含泪看着善德,“答应我,对于南宫家,善待。”
善德使劲的点了下头。
见到善德点头,律时便松了一口气,安心的浅笑起来,“若是能见到她就好了,我很想念她。”他抓着氧气罩的手上,那枚戒指已经变了颜色,戒身更白,前面的黑宝石更黑,只是那白色戒身中居然贯穿着一丝红。
善德也含泪笑着,安慰似的点着头“一定会见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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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律时死在41岁,死前说的最后一个字,是“她”。
而“她”,就是宣于花阳。
两人8岁时初见,便已定情。18岁分离。26岁再遇。双方背负家族血海深仇。其中情感纠葛与悲惨无法用文字形容。
他也算是利用花阳的爱得到天下,但他失去花阳,痛苦无以言说,身为总统却一生未娶,以至无后继承家业,到最后只得将总统之位让给左丘善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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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同去的桑西等在病房外面,她看着善德走出来就没有再跟上前,她当然知道在这样的时期律时见善德意味着什么。桑西的那个梦,再次要破灭了。善德做了总统,便不能再让单桑西留在身边了。
微驼着背的善德停下看没有跟上来的桑西。
桑西停在原地还是安静,淡淡笑着,“我也不再年轻了,身手已经不好,不能再保护你了。”
善德知道桑西说这话的意思,眼泪一下就流下来。
桑西也含着泪,“我们就在这道别吧。小阳,我会带走。”到最后桑西都强忍着眼泪不流出来。
在到处都站满保镖的医院走廊里,桑西与善德背驰而行。
而善德只是站在原地看着桑西远去。
这也是永别了!
就算善德多么的难受和不舍,他也不能留桑西和儿子小阳。要成为总统的人,一定不能娶的就是单姓女子,更何况是流着单家血液的长子。
现在放他们走,就是保他们性命。
就像仲长老师说的,善德是最适合的君王,他最善良,他最顾全大局,但是他要做的却是一切残忍的事情。
善德又想起多年前的那个晚上,律时把他打倒在地,说他这样对花阳和自己会遭报应的。
善德站在已经葬去的律时病房外,送走他最爱的女人和儿子,他含泪苦笑着,喃喃自语着,“律时这就是我的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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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于花阳,南宫律时,左丘善德,单桑西,单佐北,单佑南,木里岚,木里绘,子林,苏仕佲,厢虹樱。
这十一个人的故事,就这样讲完了。
他们最后的结局是什么?
左丘善德当上总统。律时临死前做出的判断是正确的,善德很好的处理了与邻国一直紧张的关系,没有再让战争发生。
子林,还是跟在木里绘身边。
桑西领着儿子彻底消失。善德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也没有去找过。
生前那么想要葬在一起的花阳和佑南,也还是各自葬在了各家的祖坟里。
亲手将花阳下葬的律时,也当然是葬在南宫家的祖坟里。
然而,南宫家的祖坟和宣于家的祖坟,一个在他们国家的最南边,一个在他们国家的最北边。
木里绘偷偷的将木里岚的坟迁到苏仕佲的坟墓旁。那是在很多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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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里绘,四十七岁。
左丘善德,四十八岁。
苏仕佲的墓前。
“父亲和母亲已经死了,我终于可以为姐姐做点事了,要不然她太可怜,我做梦都会想到她最后跳下楼捂着手腕,那样决绝的看着我。在我们国家是行不通了,只好将姐姐送来,我想她会喜欢的。”说话的木里绘已经没有年轻时的锐气,但依旧有着王子妃的端庄贵气。
这时,又是漫天飞絮。
木里绘笑着,“现在,我的儿子氏梩也当上国王,我说话会好用了,希望以后,我们两国不会发生战争。”
站在飞絮中的木里绘向旁边伸出手。
与她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