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八)(1 / 2)
刚出飞机舱的南宫盛日就看到下面长桌子上趴了个人,他微微愣住,因为南宫盛日一下就看出,这人是死了!但他不确定是谁,一阶一阶走下来,他这才看清楚,死了的人是单佐北。他皱着眉头看向宣于花阳。他知道单佐北的身手,要杀他并不容易。
被关这5天的时间里,南宫盛日依旧没有半点邋遢,但暴躁脾气倒是有所收敛。在花阳的示意下,押南宫盛日出来的侍卫撤回了飞机舱内。
坐在桌前的宣于花阳,抬头冷漠望向南宫盛日。
见南宫盛日走下来,花阳起身行礼,这才缓缓微笑,她伸手请南宫盛日坐下。
南宫盛日因为气愤不服,他扭头不看花阳,在桌子一侧的空位径直坐下,
但花阳仍守着礼节,等南宫盛日落座后,才跟着坐下。
南宫盛日看看这侧死了的单佐北,又看看那侧微笑着的宣于花阳。现在他只能静观宣于花阳想要做什么,是要政权要回国家,又或者是要他死。他从未想过自己会败在这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姑娘手里,他以为花阳只是一个喜欢自己儿子的单纯女孩。突然他笑了,“对啊,她可是宣于正德的女儿啊。”
“父亲是怎么死的。”花阳仍保持着微笑。
南宫盛日这才直视花阳,认真回答着,“枪,他自己选择的。”
花阳点点头,伸手示意着,侍卫上前递了把枪给她。
花阳把里面仅有的一颗子弹卸了出来,将枪在桌上推给了南宫盛日。“你可以选择自杀。”
南宫盛日看着眼前的枪,没有动,他大笑着,“花阳,你太不了解我们,我当然不会自杀,你父亲也没有选择自杀,自杀对我们来说太侮辱。”
花阳依旧微笑,放在桌子上的手摆弄着刚刚卸下来的子弹。“没关系,不急。给你考虑的时间。”
说完花阳就大声喊着,“把单向带下来。”
单向一出舱口就认出下面趴在桌子上的单佐北,他这时依旧是阴森着脸,谁也不知他的心思。
花阳仍旧微笑着起身,请单向坐。
单向虽一眼就认出那是单佐北,但他不知道佐北是死是活。一点点靠近时,单向瞪着眼睛,他大动作的咽下口水,嗓子好像瞬间冒起烟来,抬头看了花阳一眼,单向最后在心里重重的说了一句,“是死了。”
花阳微笑的看着单向,看到他稍微僵住,看到他艰难的咽下口水。他绕过单佐北坐在了花阳的左手边,与南宫盛日面对面。
花阳笑着先开口,“南宫盛日说自杀是你们最大的屈辱。怎么办,我今天就是想要你们自杀。”
坐在一侧的南宫盛日沉默不语的观察着。
单向脸上泛起阴笑,他看着佐北前面已经空了的杯子,还有自己和南宫盛日前面盛着红色液体的高脚杯,已经看懂所有。最后他转眼看着花阳。
花阳将手放在了桌子前的佑南骨灰盒上,“左边是单佐北。右边单佑南。两个儿子都在,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叫人把桑西也带来。”
单向这才看到花阳前面的骨灰盒。
“我把桑西叫来,就坐在你对面,然后问她喝还是你喝,我想想,嗯……她怎么说也是你亲生女儿,应该会为了你喝吧。不对,不对,你们都姓单,一定不会,姓单的最擅长的不就是六亲不认吗。”说完这些花阳大笑着。笑着笑着,又突然停下来,阴森着脸,狠狠盯着单向“两个儿子互相残杀时,你的感受是什么,当佐北和佑南互相厮杀时,你这个父亲,什么感受?佑南死在佐北手里,这个结果你满意吗。”花阳越说声音越低,但眼神依旧死盯着单向。
单向低下头,不再看花阳,停了停一直阴森的笑,又泛开了更为夸张的笑,只是几声后他停下来,瞬间就不再笑,神情严肃,“佑南最后一次求我,是在十一年前你被关进精神病院的时候。我招他回单家,问他选择,是回单家,还是继续跟着你。他没有回答我,只是请求我,不要派哥哥来追杀你。之后就没有再说什么。我没有阻止他,这就是他选择的路。他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应该好好的给我走好,光鲜的归来,是他自己不争气,死在外面,叫我去认尸,我没有去。”单向停了下来,眼神已经在远处,似乎已经回到了那日。他又收回了眼神,看向花阳,“因为我觉得他可能不会喜欢葬在单家的祖坟里。”单向说着,一直都是平静。
花阳越听就越泛起浮华浅笑,像极了木里岚。
单向接着说,“当年我放佑南和桑西走,他们是死是活,都由他们,我一向不勉强。呆在这里的佐北,就是得变得更残忍才行,所以我必须让他杀了最爱的人才行。”
花阳听到最后还是渐渐失去了笑,她慢慢皱起眉头,有些话她没有听明白,是不是有些事情只有她自己不知道。
单向说完这些话,抬起头,看着花阳,举起酒杯,又开始那阴森的笑容。“输了就是输了,这酒还是我喝吧。”说完他便没有犹豫的仰头干掉。
对面的南宫盛日看着单向喝下毒酒后别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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