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1 / 2)
花阳例行去医院探望饮用水中毒的患者们。
在医院的大厅里,花阳与律时碰到。记者们都围在一边拍照。
律时上前与花阳握手,用极小的声音对话。
“每天听电视里播报着死亡者的名单怎么样,感觉好吗。”
花阳冷笑着,连装腔作势都不做,直言着“我可以杀任何人。”
“他们只是无辜的国民,没有必要卷入这里面,被你利用,对他们太不公平。”律时说话的语气也同花阳一样冰冷。
“这个世界不公平的事情太多,无辜?那么母亲不无辜吗,佑南不无辜吗。”花阳冷声说着,碍于记者在面上仍浅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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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个无辜国民的死亡,已经造成国难,政府决定在7天之后举行全国哀悼日。
木里岚也赶来参加。
她一身黑,站在花阳房门口,询问着正在镜子前带帽子遮面的花阳。“你真的要去吗,不要勉强。”
“我是一定得去的,这对宣于家好。”花阳冷脸调整着帽子,没看木里岚。
一直浮华浅笑的木里岚,见花阳对自己的冷冰态度,笑容停了几秒钟,说了句“恩,也对。”后转身离开。
国政厅前降了半旗,广场上黑压压站满了人,所有人都穿黑衣。有总统,各个党派代表,各国大使,个个阶级的政府官员,军人,学生。
广场上站了几万人,却没有一点嘈杂声。
天气热得要命,阳光激烈刺眼,像是能摧毁它所照射到的一切东西。
木里岚侧头看站在远处的花阳,她只是站在那,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鸣笛默哀开始,要持续10分钟。
终于,花阳在那默哀的鸣笛声中,在全国直播的哀悼会上,昏倒在地。
花阳只是觉得鸣笛声似乎响彻天地,声音太刺耳,她试图用双手捂着耳朵,但还是觉得音频一直刺激她的大脑,使她快要疯掉。
她还是昏倒了,在这131人的葬礼上。在默哀的鸣笛声中,被救护车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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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律时并没有参加哀悼会,在记者的追问中,他只是冷冷的回答,“我会让活下来的人,过得更好。”
花阳在病床上接受采访,她脸色惨白对着镜头,“因为无辜的市民枉死,觉得很心痛,尤其是其中有76名是我们宣于家族人,觉得更加的心痛,作为宣于家族的领导人,因为我的无能被人追杀,在国外逃亡十年,归国才一年,他们就这样莫名死亡,是不是有人想要我们宣于家族灭亡。但我的族民是无辜的,对于杀他们的凶手我绝对不能放过,我要用宣于家全部力量将他找出来,要他接受法律的制裁,将他送进监狱!”
律时、佐北、木里岚、甚至一直站在局外通过电视画面来看花阳的善德和桑西。都看到她脸色苍白、神经质般捂着耳朵的夸张动作。
他们都是及其了解花阳的人,当然知道花阳并不只是为枉死的族民们心痛,更多的是因为隐藏在内心要背负的沉重罪恶。
复仇归来的花阳看似心狠手辣,谁都可以杀的样子。但却还是因为自责而昏倒。
宣于花阳的这段采访在电视上被不断重播着,听的国民们热泪盈眶。最后应民意,检察院和警方只好都将这个案件转给姓宣于的人负责。
花阳特地招待他们吃饭。
座位上坐满十位。他们中有年轻人,也有中年人。他们都穿正装,眼神坚定,自信。
花阳首先端起酒杯,一口喝下,低声说着,“我们宣于家族被压迫十一年,终于要翻身了。”
其中一位开口,“我们坚守了这么多年,终于到了可以为宣于家族做贡献的时候了。”
花阳笑着点头,“我想你们都知道,我这十一年的逃亡路,这一路上,死了多少族人。”
这时酒桌上的大家都红了眼眶,因为死在那一路上的人们,有他们的父亲,哥哥甚至弟弟。
“你们也应该知道,杀死他们的就是南宫家和单家。”花阳抑制着激动,颤抖的嘴唇用力说着,“你们想要报仇吗。”花阳巡视着他们每个人。
他们神情坚定着,“当然要报。这个仇一定要报。”
“我没有白白晕倒,争取到这次机会,我们好好的利用吧,将他们攻击到无力还手。”虽然花阳说话的声音并不大声,但是却底气十足。
坐着的他们也都信心十足,斗志昂然。
花阳端起酒杯,抿着酒,低声说着,“他们在黑暗中屠杀我们宣于家族,我们也用不着名正言顺。”说完便又一口干掉。
坐着的他们也都端起酒杯,仰头干杯,其中隐忍,连咽酒的声音都不会发出。
对于姓宣于的他们,十一年前家族的落败,他们那时有的在读书,有的降职,身边的亲人会无辜的消失。后来慢慢平息,但别人问姓什么时,他们还是会抬头挺胸底气十足的说出“宣于”二字。
因为他们宣于家的小姐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