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1 / 2)
花阳逃出州长官邸便与桑西会合。但又因为杀手们一直在后面穷追不舍,桑西无奈只好再次与佑南花阳分离引开杀手。花阳将重伤的佑南带到一家地下诊所里,佑南中的枪比花阳想象的要多,5枪,虽然不是枪枪要害。
从小佑南就跟在自己后面,虽然比自己小一岁,但是个子却高出自己很多,所以花阳一直觉得佑南是哥哥,理所当然的比自己要强大,理所当然的不会受伤,即使上次被佐北追杀,佑南伤了腿还是会扛着自己逃命,看着佑南闭着眼睛躺在那,花阳才知道,原来佑南也是会受伤的。
受了如此重伤的佑南几个小时就醒来,地下诊所昏暗的灯光下,失血过多的佑南脸色更显苍白。然而他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我们现在就得走,律时叫桑西带话,他出来见你。”
花阳听到佑南的话,这才知道,为什么桑西出现的如此及时,为什么桑西那么轻易的绑架律时,原来这一切都是律时安排的。
这四年对于花阳是如此的漫长,虽然与律时朝夕相处的日子有十几年,但是分离这四年对于花阳来说更漫长。
听到桑西带来的话,逃亡这几年来花阳第一次感觉到,原来属于律时的,不单单是当年握着自己手上的余温,还有很多花阳看不到的东西吧。
律时约定的地方是偏僻的小城镇。花阳本想留佑南在诊所,他必须要输血和消炎才行。但诊所拒绝收留没有保护人的伤患。花阳只好带着重伤的佑南一同前往。
两人坐了一天一夜的车子,花阳一直都清醒着,是逃亡这四年来从未有过的清醒。
这种高度的清醒,使得她多年后也都清楚的记得那辆破旧巴士里发霉的气味,她与佑南坐在靠后的位置,座位上的人造皮革都已经裂纹脱落,佑南靠着的窗户玻璃从上到下的裂痕,不知是因为节省还是因为已经坏掉,车内的灯一直都没有开过。即使是晚上,只靠外面路灯微弱的光亮支撑车内的行动,乘客似乎已经习惯,没人抱怨。
那一路佑南一直闭着眼睛,花阳与他说一句,他就答一句。
花阳一直都记得当时自己的心情,一边兴奋着与律时的见面,一边又怕佑南死去,她每隔几分钟就会叫佑南一次,听到他的回答,花阳才会安心。
到达小镇时是黎明。
花阳扶着佑南下了车,在候车厅的座位上,花阳给佑南再次注射了抗生素,佑南的脸一直苍白着,她买了热咖啡和汉堡,佑南勉强吃了两口。
约定见面的地方是城镇里唯一的教堂,从车站走去只需要十几分钟,但这几公里的路程现在对佑南来说是实在是太难。
佑南开口,“我在这等你。”
花阳沉默坐在一旁,花阳知道佑南伤势严重,所以她不想丢下佑南。
“我就在这等你,你见到律时后就马上回来,不是很近吗。”
“等我回来。”花阳看着佑南右脸颊上明显的伤疤,已经记不清是这四年来哪一次追杀留下的。
佑南笑着点头,“放心吧,我是佑南啊,肯定得跟着花阳,要不然我能去哪,放心去,和律时会合后,来接我。”
花阳点头相信,但却坐在佑南旁边迟迟不肯走。
最后到了约定的时间,花阳才不得已的站起身,看着对自己微笑的佑南,她走出车站,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花阳用尽全力的跑向教堂,心脏剧烈的跳动,好像已经到极限,但她还是想要再快点。
在那个小镇的马路上,花阳奔跑着想把那四年里所有悲痛都跑掉,她觉得这样见到律时就可以一切重新开始,将那些死亡,那些叫都不敢叫出声的痛,都遗忘。
很小的教堂,敞着的门,她远远的就看到教堂里坐着的人,背对着自己,花阳知道那人就是律时,她记得他漂亮的后脑型,花阳终于掩饰不住喜悦,她笑着踏上石阶。
十年后的今天,想到从车站到教堂那一路,花阳仍然觉得阳光明媚。觉得那是十四年来自己最接近阳光的一次。那一路上有着那个小镇上不知名的花香,微风,十几阶的石阶,花阳一步一步的踏着,每一步都觉得踏实,每一步都觉得一切都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但是登上最后的石阶时,花阳看到了站在教堂外面的子林。她的心一下子坠落,之前那几分钟的阳光、花香、微风一下子全都没有了踪影。
花阳慢慢的走近,连看都不看子林,只是侧脸对着他。
“我们刚得到准确的消息,宣于正德已经死了。”
花阳的世界“轰”的一声暗了下来,在昏暗中花阳颤抖的声音开口“什么时候。”
“四年前。”子林冷冷低低的说着。
昏暗的世界彻底黑了下来。花阳站在原地不动。
子林说完话就消失。剩下花阳僵硬的站在那,她知道隔着旁边的这面墙,就有她费尽艰辛想见的男人,花阳知道她只要轻唤一声那个男人的名字,他就会跑过来抱住自己,那个男人是知道自己已经嫁给别人还是这样费尽心机的想要见自己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