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1 / 2)
十二年前。到达美国境内,佑南和花阳四处躲避着警方。却在一个月后,遇到单佐北。花阳从未想到,迎接她和佑南的不再是南宫家或是单家的杀手,而是单佐北。
看到单佐北后,确定站在对街那个人是佐北时,花阳浑身都在颤抖,她转头看旁边的佑南。
这时的佑南紧闭着嘴巴,与佐北迎面慢慢抬起头,他直视着对街的哥哥,慢慢用力的眼神中只是无所畏惧。接着,迈步站在了花阳前面。
隔在他们中间川流不息的车辆和街头涌动的行人这时都是失声的。
花阳隔着佑南看对街的佐北,面无表情的他眼睛里没有一丝情感。花阳知道,他是来杀自己的!
她伸出手抓住佑南的衣角,佑南慢慢向后握住她的手,两人一同转身就向后面的巷子跑去。
对街人群中的佐北也像豹子似的,窜出人群,快速躲过一辆辆车子,奔向他们。
行人纷纷看向他们三个,在还没有发出惊叹声时,他们就已经消失在人群中。
近20分钟的追逐后,花阳和佑南被佐北逼在一个死胡同里,10米的距离,面对面站着,佑南还是把花阳拉在自己的身后,三人都因奔跑而急促呼吸着。
佑南、佐北、花阳都默默将手伸进衣服里准备掏出武器。
这时旁边二楼的窗户被打开,一个中年妇女探出身子,看了他们一眼后伸手收衣架上的衣服。
他们都不动,直直的站着,气氛紧张到凝固。虽然大家都没有看向那个妇女,但是却在听着她收到第几件,还有几件才能关上窗户。彼此都知道她关上窗户那一刻,就是战争的开始。
这时他们的表情都是不带有任何情感的,任谁也看不出,这三个人是小时一起长大的朋友,整天黏在一起的日子加起来都要近十年了。且,其中两个是亲兄弟。
然而这一刻,他们各自的手都已经摸到了要杀对方的武器。
花阳这时已经不再颤抖,在和佑南奔跑的途中,她已经冷静下来。
一年多的逃亡中,佑南从不提他是怎样回来的,这恐怕比困在精神病院的自己还要艰辛上百倍,毕竟他还要在亲情中做出选择。佑南被单家召回去,八个月后在精神病院的高墙下等自己,那时他就已经不再姓单了。所以这一刻,花阳也告诉自己不要再把对面那个人看成是佑南的哥哥,“他只是想要我们死的杀手!”
随着关窗户的声音,佑南和佐北同时向对方冲出去,两人都像是矫健的豹子,速度之快。
花阳看到佑南掏出了刀子,但是佐北手中握着什么花阳甚至都没有看到。她站在原地血液都冲向脑子。
佑南不是佐北的对手,只是没有想到会是这么快,佐北十招就将佑南摔在后面,直奔花阳跑来。
花阳一边后退着,一边举起手中的枪,本应该扣动扳机的她却突然犹豫。
佐北就在花阳犹豫的瞬间制住她的手腕。随着手腕上传来的疼痛,花阳的枪掉在地上。佐北举起手中的短刀,就朝花阳的胸口刺去。
花阳这时才看到佐北手中的刀子已经沾上了血迹。她想看看佑南伤到了哪,但这也是奢望。
花阳右手被佐北制住,就用左手去握住刺来的刀子,握刀的手瞬间就流出血来。
佐北一下子停住了手中的力量。
“佐北……。”花阳忍着疼痛半仰着头看向佐北。
“我会给你个痛快的…………,花阳。” 冰着脸的佐北额头的青筋都爆出。
这时,佐北的脚下一声枪响。
那个女人收衣服时,与佐北的厮杀佑南选择了刀子。他不得不掏出别在腰间的□□鸣枪警示。此时他站在佐北身后5米处举着□□。
看到了站在对面的佑南,花阳才放下心来。“太好了,只是伤了腿。”
佐北瞬间就拎着花阳转了一圈,将她挡在佑南面前。
“哥……。”佑南喊了一声,就说不出别的话来。
佐北比花阳要高出半个头来,而现在佐北的双手都在牵制花阳。依佑南的枪法射杀佐北的头部是不成问题的。
花阳忍着剧痛,手还是握着佐北刺向自己的刀子,她背对着佑南,所以不知道佑南的表情是如何的,但花阳知道,这一刻对他来说是艰难的。自己在面对佐北时都有所不忍,更何况是亲弟弟的佑南。
这时,花阳后悔自己在刚才没有开枪,现在这个扣动扳机的动作,要佑南来做。
小时他们参加的宴会总是漫长且无聊的,花阳也一定会提议摆脱侍女们出去玩,当然,所谓的‘出去’充其量也只是府邸的花园罢了。然而每次被抓,挨罚的总是佐北。
佐北小时候就是他们六个中最沉默的人,从不多说话,也不表露太多喜怒哀乐。所以,在大家都不能说出主谋是花阳时,也总是他出来领罚。
那时,他们五个会站在一旁看着被罚着做俯卧撑的佐北,一点内疚都没有,有时还会大声帮着数数。
现在,花阳手上传来的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