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再续前缘(1 / 2)
贺琴舒闻言大惊,略一思忖,趁那位嬷嬷不备,转身便跑,边跑边喊道:“我并非练城丁喜梅,方才选秀之事不能作数,劳烦嬷嬷通传一声……”
跑出几步,她索性将绣鞋脱下,赤着脚一路狂奔,嬷嬷此时才回过神来,急得高声喊道:“来人啊,来人啊,丁花容跑啦!”
沿途把守各个宫殿的侍卫闻声而出,听闻这位拔足狂奔的女子是新晋花容,皆不敢莽撞上前,只得随在她的身后。就这般跑出一千余米,侍卫们训练有素不觉什么,贺琴舒却已额上见汗,气喘吁吁。
正在心焦,那块玉佩忽然从袖中掉了出来,贺琴舒惊呼一声,急忙伸手去接,虽然堪堪接住,却脚下一绊,硬生生扑倒在地,直摔得呲牙咧嘴。
贺琴舒顾不得查看自己的伤势,仍将玉佩收好,这才觉出膝盖手掌钻心疼痛,定睛看时,手掌擦伤了一大块,膝盖伤得更重,鲜血已经洇过衣裙透了出来。
侍卫们围着她不知所措,此时那位嬷嬷也喘着粗气追了上来,见此情景,急忙唤道:“你们都愣着作甚,还不赶紧去请太医!”
贺琴舒试着活动了一下双腿,只觉一阵剧痛,心知伤得不轻,便也不敢再动,乖乖由着嬷嬷指挥侍卫寻来了轿子,喊来了丫鬟,又由嬷嬷和丫鬟搀扶着坐进轿内。
及至到了那“华宁宫”,贺琴舒顾不得欣赏金碧辉煌的建筑,待太医过来为她包好了伤口,问清楚骨头并无大碍,又开始一叠声地央求:“嬷嬷,我方才不是说了么,我并非练城丁喜梅,我本是随威城冯若珩小姐来的,只是个伺候人的粗使丫头,您去跟皇上说说,放我回去吧……”
嬷嬷闻言唬了一跳,忙挥退了几个丫鬟,压低声音说道:“花容,老奴在宫里久了,多少也懂些人情世故,您既反复这般说,想来自是真的,可是现下您的身份非比寻常,选秀时若只得了如意荷包便也罢了,偏您是唯一一个得了雅梅笺的……唉,若让我说,不如将错就错,从此荣华富贵,难道不好么?这可是多少官家小姐求都求不来的事情呢。”
贺琴舒皱眉说道:“我不管他什么花容不花容,这般瞒天过海,难道就不是欺君之罪了么?那丁小姐并非善类,绝无忍下不闹的道理,待要事情败露,不是一样要砍头么?”
嬷嬷听了轻轻摇头:“花容,皇上他十岁登基,多少风波不曾见过,想来今日之事,皇上早已有所察觉,他既不说破,自然会设法掩人耳目,您只管安心住在宫里便是。”
贺琴舒此时灵光一现,盯着她说道:“可是我之前已经嫁给端王世子慕容释晟了,这事又怎么说?”
嬷嬷先是一怔,与贺琴舒对视良久,心知此事不假,登时唬得脸都白了,她扑通跪倒,连连磕头:“花容,此事非同小可,您可千万莫要声张啊……”
贺琴舒急忙伸手去扶,却牵动了伤口,一边倒吸着凉气,一边忍痛说道:“嬷嬷快起来,我看嬷嬷是个好人,还请您帮我出个主意……”
这时,只听一个男声朗声说道:“花容要讨什么主意,说与朕听听如何?”
说着,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子走了进来,他望定了榻上的贺琴舒,皱眉问道:“怎么这般不小心,伤口可还痛么?”
嬷嬷愈发害怕,伏在地上不敢抬头,贺琴舒却好奇地上下打量,先是看看他身上的银白滚边龙纹衣袍,接着瞅瞅他头上的镂金嵌宝发冠,最后盯着他英俊的面容看了一会儿,在心里下了这样的结论,嗯,长相不如慕容释晟,但是比他强壮,也算是个帅哥。
见她双眼滴溜溜转动,慕容恪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却不去理会,转向嬷嬷说道:“怎么,顺嬷嬷,朕忙了整日,来到这里,竟连口茶也喝不上么?”
顺嬷嬷急忙起身,喏喏而去,慕容恪在窗前的椅子上坐下,微笑问道:“是了,只听闻花容受了伤,却不知因何而起,究竟是何缘故?”
贺琴舒嘟嘴说道:“皇上莫要一口一个花容,这名头是你赐的,我却不见得要呢。”
旋即瞪了他一眼:“皇上不必跟我耍心眼,你身边那么多耳目,既是知道我受伤,自然也知道我想逃跑,这般询问,是想听我亲口说出来才甘心么?”
慕容恪闻言一怔,旋即呵呵笑道:“好,姑娘果然有趣,只是不知,你若不想做花容,又想做什么呢?”
贺琴舒敏锐地捕捉到他话里的信息,皱眉问道:“你方才唤我姑娘,可是一早便知道我并非丁喜梅?”
莫容恪爽快点头:“正是。丁大人虽是外官,但势力不容小觑,早早便设法将他女儿的画像送进宫来,朕初见你时,便知你并非丁喜梅。”
贺琴舒愈发不解:“那你为何不当场拆穿我呢?还赐了什么雅梅笺,这又是何用意?”
慕容恪淡淡一笑,语气间却多了一丝落寞:“朕虽贵为天子,但许多事情,并非己力能够左右,今日即便并非是你冒名,朕也是要选丁喜梅的,只是,不会赐她雅梅笺罢了……”
贺琴舒听了怒道:“皇上可是为了力保丁喜梅而利用我么?如此一来,即便她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