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1 / 2)
几天后,与周老爷周夫人,还有千羽告别之后,我和礼煞去了南阳城,可凉亦却对我们避而不见。
听说玉柠公主在苍都过得并不好,前不久还生了场大病,看了好多次太医都不见好转。而她的夫君,对她也只是名义上的关心。
听到这些传闻,凉亦心里一定很难受,况且,摆在他面前的,还有一个国家的生死存亡。
凉亦将我们安排在了宫里最偏僻幽静的古澜苑里。我除了与礼煞一起喝茶,偶尔会出门在附近走走,听着经过的宫女议论一些琐碎的事儿。
就这样过去了很长时间。有一天我听到路过的宫女提起了有关苍都的一些传闻。
隔天,凉亦突然说要见我。
我轻轻推开门,凉亦一身明黄背对着我站立,我叫了他一声,他很快的转过身。
“你怎么突然想到找我?”
这时,身后的门被推开了,我转过头,有些惊讶。
只见文若靖端着茶水走进来,浅笑着看着我,“温亦,好久未见到你了,你还好吗?”
“原来你就是他们口中的文妃!”我忍不住脱口而出。
她闻言轻声笑了,我看着她又连忙问道:“你身体可还好?”
她“嗯”了一声,看了一眼凉亦后说道:“大家都如此小题大做,我怎能还不争气?”
凉亦闻言斥道:“自己身子弱,不好好养着,还老是跑去后花园来回折腾,有什么事命下人去做就行了?”
文若靖笑中带着些许无奈,“那些花难养,我不亲自看着不放心。”
她倒完茶后便离开了。而凉亦接下来的话,让我震惊不已。
这一年的苍都,历经了史册上从未有过的震荡。何氏谋朝篡位,一个国家就此换人接手,由外人握起了苍都的民生存亡,担起了它的兴衰。
皇帝被害死后,所有的落难皇亲被囚禁在了苍都城最大的监牢里,包括玉柠在内。
凉亦看着我许久,才缓缓说道:“我没有办法救玉柠。”
“不是你的错。”看着他眸中的无助,我一阵鼻酸。
“我还记得,我们初到苍都,你患上了瘟疫,你知道是何时感染上的吗?是你喝了那个小孩舀的井水,那瘟疫极其可怕,那里周围所有的住户都死光了。”
“礼煞为你寻药费了很大的力气,那药采自绝壁,他当时不慎掉下悬崖,幸好底下是个深潭,才捡回一命,他将药带回来时,浑身是伤,寒气入体,落下了永久的病根。”
“你为何现在才告诉我?”我颤抖着声音问道。
“你们走吧。离开这里,去你们想去的地方。”
我摇摇头,“我不走。”
他突然笑了,神情却灰暗到让人心疼。
“凉亦,你还记不记得我对你说过,我想嫁一个愿意带我游走江湖的人。那是因为小的时候,那个眼神还清澈如水的小孩儿,曾对我这么说过,不知为何我就记到了现在,可他却早就忘了。 ”
凉亦的眼神中闪过一抹诧异,我冲他笑了笑,轻声说道:“我也没想到我会突然说出这番话,原本,它已经在心里埋藏得太深,深到我快要忘记了。”
回到古澜苑,我看到礼煞站在庭院内发呆,我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
“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想抱抱你。”
“礼煞,谢谢你选择留在我身边,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对吗?”
“嗯,温亦,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他的手掌轻轻抚着我的头,我靠在他的肩上,心里很温暖很知足。
一天晚上,我突然被礼煞叫醒。我朦胧的睁开眼,他神色如常,语气温和的对我说道:“温亦,我现在要带你出城,马车已在门外等着了。”
“为什么?出什么事了吗?”我努力想清醒过来,可是头脑却依旧昏昏的。
“我先带你出去,听话。”他说着将我抱起来,我抬头看了一眼,天还黑着,外面隐约有些吵嚷。
马车的速度很快,我昏昏沉沉的靠在礼煞肩上,突然车身猛烈的颠了一下,我有些清醒过来,抬起头看着礼煞的脸问道:“我们到哪儿了?”
“刚出城。”他回答道。
“为什么要出城?我们要去哪儿?”
他没有再回答我,我隐隐觉得不对劲,于是大声喊道:“停车!”
礼煞抓住我的手,说道:“听话,温亦,我们必须先离开。”
“是不是南阳出事了?凉亦呢?他在哪儿?”
礼煞紧绷着脸,看着我一言不发。
“我要下车,再不停我跳下去了!”我说着掀开帘子,接着,礼煞大喊了一声“停车”,马车猛地停了下来。
我跳下车往回走,礼煞追上来拉住我,我看着他问道:“礼苏真的攻打南阳了,对吗?”
“为什么?礼煞,你与礼苏是亲兄弟,你能不能告诉我,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拉着他的衣袖,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