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1 / 2)
我满脑子都是昨天发生的一切,挥之不去一般,脸憋的像个红番茄,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细节哪里敢细想,偏偏苏庚沂着了魔一样哪壶不开提哪壶,总想旁敲侧击的问问我的感想。
感想?感想你爷爷!
我被逼的烦了,干脆化成小狐狸的样子用尾巴对着他。
苏庚沂倒是好脾气,整天挂着笑脸陪着小心,这一反常态的和蔼可亲,吓得下人们愈发战战兢兢,一个个噤若寒蝉。而我看到他那美滋滋的德行,也更加气不打一处来,具体是气什么我也说不清,只是此时此刻只想一个人静静的理一理我怎么就半推半就的从了他呢?
可苏庚沂根本不给我这个机会,一连几天罢朝陪着我,深夜的时候我半梦半醒之间曾看到书桌上的蜡烛还亮着,他既不肯荒废了连日来辛苦经营的成果,又非要匀出时间来陪着我。
不由得好气又好笑,直到皇上的贴身太监来看望这位“因操劳国家大事而不堪重负病倒”的肱骨之臣时,我才知道原来苏庚沂连日来把多少看望他病情的“闲杂人等”拒之门外。
这些“闲杂人等”有当朝太子,翰林院大学士,军机大臣,六部尚书,正三品以上的基本轮番表示过慰问,三品以下的更是不胜枚举。当然还包括侯康。
我实在坐不住了,挑了个时机啜嗫开口:“那个,道士,要不你去上朝吧?”
苏庚沂一个半夜偷偷干活熬出黑眼圈看起来真有几分憔悴的国师大人,此刻一派闲云野鹤做派,云淡风轻道:“朝里没什么事,我还是留在家里陪你好了。”
我正襟危坐,真心实意的建议:“你还是去上朝吧。”
苏庚沂甜蜜的笑了,握住我的手:“小狐狸,我可是你的夫君,在家照顾娘子不是头等大事吗?”
我一边挣脱,一边努力控制自作主张上扬的嘴角:“谁是你娘子?”
苏庚沂严肃道:“我知道凡人成亲是要三媒六证的,不知道你们狐族有什么讲究?”
“我,我怎么知道。”
苏庚沂一脸“我就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宽宏大度道:“没关系,等这边事情了了,我就亲自登门拜访,向你爹提亲,届时再仔细询问。”
向我爹提亲?我很难想象苏庚沂叫老爹伯父的情景,况且老爹一向把我当小孩子看待,当年侯康的事情,他老人家就横鼻子竖眼睛的反对,我晃晃脑袋把飘远的思维拽回来:“所以说,你去上朝吧,我挺好的,不用你照顾。”
苏庚沂深情表白一番,得到这么个回应,似乎有点委屈:“我是真心想和你成亲,你不愿意吗?”
我突然烦躁起来:“谁说我不愿意了。”
苏庚沂笑道:“那你等着我,我必定会把你娶回家。”
我也笑:“好了好了,放心吧,我会给你一个名分的。可是男人总在家吃闲饭可不行,你快去做你该做的事情吧。”
最终苏庚沂终于离开国师府,恢复了往日的忙碌。而我厌烦了旁观朝堂上无休止的口水战以及苏庚沂解释了我都未必听得懂的勾心斗角。
更重要的是,我不太想听到侯康的声音。
也许还是忘不了他,可我已经做了决定,做人不能太贪心,鱼和熊掌一起吃下去,我的肠胃也不会答应。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又怎么对得起动了筷子的鱼呢?
我应该试着忘记,无论是爱意残留还是恨意未消,都该忘记,也许把侯康忘得干干净净,才对得起苏庚沂,才对得起我自己。
我又过起了深居简出的日子,俨然一个大家闺秀。不过没有办法,一则苏庚沂的法阵太厉害,我根本溜不出去,二则玄天教在京城也闹得沸沸扬扬,对于封长海的手段我仍旧心有余悸,他们不知收了太子什么好处,胆子大到来天子脚下闹事,教众们上街请愿,煽动民意,把侯康说成一个居心叵测冒名顶替意图不轨的野种,顺带往苏庚沂身上泼脏水。
说他根本不是什么归墟仙门的弟子,而是个招摇撞骗的江湖骗子。我虽然出不去,可府里的下人进进出出总会把消息带回来,气的我恨不得飞到茫域,把“无脸教” 那个领头的什么逍遥老人拎出来,撕掉面纱,给大伙看看他的丑脸,羞死他。
“你怎么知道那个逍遥老人肯定长得丑,说不定像封长海一样,只是怕人认出来。”青锦一边挑剔的捡出一串看起来又大又紫的葡萄,一边漫不经心的反驳我。
“你懂什么,相由心生,他那么讨厌,肯定是长得丑。”
青锦吃的满嘴紫色浆液,像中毒了一样,翻着白眼吐出两个字:“肤浅。”
看他那个德行我忍不住第十七次提醒:“哎我说,你别吃了行吗,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知道的你是匹马,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头猪呢。”
苏庚沂爱屋及乌,虽然青锦仍旧不是很待见他,可苏庚沂在吃食方面从来没有亏待他,尤其在这家伙有意无意炫耀他在侯康府上每天都有苹果吃,明里暗里夸赞侯府家资丰厚,宽以待马,甚得他主子我的心之后,苏庚沂大手一挥,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