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 / 2)
“发什么愣呢!活干完了吗?”
疼疼疼,哪个大胆的凡人竟敢掐我!我对声音的来源怒目而视,原来是侯康的贴身大丫鬟芸香。
“哎哟,竟然还敢瞪我,脾气倒不小!我告诉你,别以为庄主跟你多说了一句话,你就能轻狂起来了,想进庄主房里的丫头,能从内院排到京城去,就你这姿色,也不撒泡尿照照!”
气死我了!竟然说我丑。
我当即反唇相讥:“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芸香姐姐,我的姿色入不入的了谁的眼,我不知道,可姐姐张口闭口不离要进庄主的房,若是传到了庄主的耳朵里……哎呀,看我,担心什么呢,以姐姐的姿色,庄主选你当贴身大丫鬟,就是为了避嫌吧?”
芸香大概作威作福惯了,很少有人敢当众给她难看,气的七窍生烟,我环视四周,发现大家都是一脸忍俊不禁的解恨模样。
嘴上说痛快了,可惜终究寄人篱下,还是得留在这里,过完了嘴瘾就不得不乖乖认怂,芸香那婆娘罚我一个人扫整个院子,这一扫就是三个月。
累倒不说,还不能出门,对于我这样一个从小在山间树林里打滚懒散惯了的野孩子加懒鬼,这样的日子简直生不如死。唯一的寄托就是借着被罚扫院子的由头,各处乱转,偶尔能看到侯康的身影。
今天也累的半死,我毫无形象的蹲在台阶上望着手腕上的因缘线唉声叹气,原来凡间一点也不好玩,好想回家。这时身后响起一个声音,这声音我回味了千万遍,绝不会弄错,他说:“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叹气?”
自从上次他留下一句没头没脑的话离开,就再也没了下文,不知道侯康是不是仍然怀疑我,忐忑的抬起头,对上他的目光,侯康却道:“我吓到你了?”
“没有没有”我慌忙摇头,随即站起身来,有些局促的低下头,这是一种介于作为伙计被老板看到偷懒的害怕和作为女子在倾慕的人面前毫无形象的懊恼,两种情绪之间的局促。
侯康却不急着走,与初见时相比,少了许多戒心,微眯了眼睛:“衣服破成这样也不换么?”
我还穿着进府时那件衣裳,拜芸香所赐,风格越来越接近门口的叫花子。不过这不是根本原因,我
老实答道:“月钱还没发……”
侯康总算有了点表情,疏朗的长眉戏谑的挑起:“你这么辛苦,一个人干十个人的活,而我红莲山庄的账房竟然还拖欠丫鬟的月钱?”
我脸上一红,连忙摇头,原来侯康看起来事物缠身,无暇顾及家里的琐事,其实心里明镜儿似的。
我本来想说的是这个月月钱还没发,上个月的都被我孝敬给刘记栗子鸡了。正不知如何解释,突然侯康脸色一变,身形极快的一闪,我只觉得后背一道大力拖拽,我们主仆二人险险避过两道暗器。
“何人如此大胆?竟敢擅闯红莲山庄内院。”侯康语气平静,丝毫不起波澜,我却直觉他是在拖延时间,等候影卫赶来,能神不知鬼不觉的闯进守卫重重的庄主住处,身手肯定不是一般的高,况且侯康此时一身常服,连配剑都没带,一旦动起手来,实在吃亏。
与此同时,四道身影从天而降,我虽然不会武功,但是单从气势上来看,就知道几人不是善类,一人一把钢刀,粼粼寒光带着浓浓杀气。动起手来哪里是吃亏,简直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原来是勃垒刀门的朋友,段门主可好?”四人皆蒙了面,只露出一双眼睛,一个大汉怒道:“你还好意思问我们门主?门主现在身受剧毒,我们正是来向你候大庄主讨解药的!”
“我与段门主无冤无仇,怎会毒害于他?”那四人道:“你是和我勃垒刀门无冤无仇,但确是你的人给我门主下的毒!”
侯康脸上仍一派云淡风轻,眼睛却危险的眯了眯,不怒自威,厉声道:“红莲山庄向来做的是杀人的买卖,就是一把刀,你不找仇家报仇,反而去找那把刀,岂不是太荒谬!勃垒刀门一向光敏磊落,却做出如此违背江湖道义之事,恐怕以后难以在江湖中立足吧!”
一番话说得四人哑口无言,我松了口气,影卫应该快到了吧?
“三师兄,别听他啰嗦,我们直接绑了他,不信他们不交出解药!”说罢几人同时出招,以一敌四,又没有兵器在手,顷刻间被团团围住,侯康大概自知此番大半要栽在这里,随手向身后抓去,一把把我抛出战局。
我猝不及防身体凌空而起,只见四柄钢刀齐齐刺向侯康,若是得手了,不死也残,这些人不是要抓活的吗?怎么下如此重手?我看他们是要拼个鱼死网破,绑不走侯康就给他们那个什么鸟门主陪葬才是真的。
情急之下默念口诀,在侯康身侧团团布满一层法阵,妖气萦绕,几把钢刀应声而飞,四人皆被震得虎口出血,捂着胳膊摔倒在地,我则轻轻巧巧落在侯康身前,本能的做出一个保护的姿势。
就像恶贼永远被制服捕快才到现场,我刚击退四个恶人,影卫们就应声而到,一丝一毫偏差也无,简直配合的天衣无缝。连那句谢罪的话都说得毫无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