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长兄(2 / 3)
回翻身,萧聿便去抚她的背脊,熟不知眼下,他越摸她,她越是睡不着。躲还不能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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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聿的作息这些年都没有变过。
寅时洗漱,卯时上朝,巳时散朝,后要在养心殿会见重臣,若无要紧事,未时便能休息,反之,那时就不了。
秦婈身着衣胸背花盘领窄袖衫,头戴冠乌纱描金曲脚帽,坐在殿内,数着时辰等他,心里不由有些紧张,也不知苏淮安见她会不会害怕。应该不会吧,她想。
果,如秦婈所料,萧聿是申时回到景仁宫的。
萧聿见她这幅内侍官打扮,忍俊不禁,朝她招了招手,好像真的是在召唤內侍。
秦婈走到他身边,扥了扥衣摆。
“走吧。”
离开内廷,朝太和门的方向走去,二人悄无息地出了宫。
马车踩着辚辚之声,驶入街巷,秦婈用食指撩开缦纱,街景似乎又变了,京城似乎更热闹了。
他对这条路再是熟悉不够,马车向左转了两回,行不过十丈,两人便默道:到了。
秦婈弯腰下马车,抬头了眼。
物是人非,大抵就是这滋味。
晋王府的匾额赫悬在头顶,砖瓦都六年前无异,可他却再也回不到这里了。
不得不说,晋王府,确实比皇宫能她安全感。萧聿在她耳边道:“就在长恩堂。”
秦婈的心怦怦地跟着跳。
快步走过垂花门,来到长恩堂,高挂的幔帐前,站着男人,她紧着嗓子喊了声,“哥。”
男人转过身,秦婈愣,整人如同被盆冷水泼下。
他也不是苏淮安啊。
秦婈只觉得眼前人面熟,好似在哪见过,可时又想不起来......等下!
他、他不是中了解元那位?
“怀荆”二字还未想出来,眼前的男人忽躬身作礼,道:“臣拜见陛下,拜见婕妤。”
“在这儿不必多礼。”萧聿道。
苏淮安抬眸时,向秦婈的眼神,可谓十分不善。
秦婈回头去萧聿,这略带分求助的眼神,的萧聿有些心热。
萧聿对苏淮安道:“面具,摘了吧......”
苏淮安眸光暗。
即便他根本信不过眼前这秦婕妤,皇命不可违,他也只能从袖中拿出些秦婈不懂的灰沙,蹭了蹭鬓边,卸下了张□□。
寂静的屋内发出“呲”地声响——
秦婈向后退了步,萧聿扶住了她的腰。
转眼,怀荆变成了苏淮安。
姿容平平成了棱角分明。
秦婈直接走过去,眼眶红道:“哥!”
苏淮安无心观赏眼前拙劣的演技,躬身同萧聿道:“陛下可否容许臣婕妤单独说句?”
萧聿转身回了书房。
正好,他也不是很想到阿菱对她哥这幅殷切样子。
门“吱呀”声阖上。
苏淮安着眼前阿菱乎生的般无二的人,眸光跟淬了冰似的。起初陆言清说陛下这年常会做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举动,他还不信,如今倒是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