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祝福(2 / 2)
手去抚摸那生物并告诉她:“是鹿,白色的雄鹿,精灵们的贺礼。”
阿芙从胸腔深处爆发尖叫,起身就要跑力气之大直接挣脱他,却忘记自己坐着轮椅,直挺挺地摔在地上也顾不得站起来就手脚并用肢体扭曲发疯地往前爬,她膝盖和手掌上都是泥沙满脸的恐惧和惊惶好像面前站着世间最可怕的怪兽。
然后她被人抱住了,她像被天敌逼到死角的小动物一样吓的一动不敢动,眼睛直愣愣地盯着虚空中的某个点哀求:“饶命,大王饶命。“有双手擦去她的眼泪,西蒙鲁德的声音不知为何低沉许多:“你为何如此恐惧,它伤害过你吗?”还是你刺痛了他。
那侍女也回过神,扶起轮椅后在旁劝慰她:“很温和的动物呢,鹿是吃草的阿芙小姐您别怕。”
女孩的黑眼睛里有些许茫然,她把头靠在他胸前小声说:“带我去别处吧。”西蒙鲁德无言地抱起她,回头吩咐侍女去打干净的水来为阿芙擦手脚。
他一手托着她的膝盖一手从她腋下穿过抱起她上身在花园中的小径穿行,隔着衣服能感受到她剧烈的心跳和颤抖的身体还是那么轻而弱小就像这些年她丝毫没有长大。在一处树荫下他把她放下,她还是抓着他紧张地转动脑袋。他反握她的手把它打开,用不知从哪里找来的树叶为她擦拭手上的泥沙,树叶大而柔软绿色的汁液清凉宜人。
“西蒙鲁德,你懂得可真多。”
他擦过的地方立刻又舒适的感觉某些被沙土磨破的地方也不疼了。他拨弄她的头发,又用树叶慢慢地为她擦拭脸庞,他的动作轻而缓慢就像画家在涂抹自己的杰作。
“哎呀,我的脚好像扭到了,轮椅还能用吗?这下可好,真成瘸子了。”她脚尖刚碰到地面立刻缩起来。。
他吸口气半跪着拖起她的脚,除去鞋袜。他见过她的脚,总是红肿的伤痕累累的,这只脚小巧精致,指甲圆润光洁没有丝毫瑕疵甚至没有一点茧子放在掌心仿佛能感受到脉搏的跳动,脆弱的令他心悸。
“就这里,摔下来的时候崴了。我说你会不会治?”
他的手掌反复揉捏她的脚丫指甲搔刮她的脚趾力气奇大。阿芙觉得他的动作怎么也不像会正骨的,他的呼吸倒是越来越沉重这家伙该不会在占她便宜吧,西蒙鲁德你还真是没有鱼虾也可以啊!她抽脚又抽不动,索性就用好的那只直接踹他,却被他捏住阿芙顿时倒抽凉气:“疼疼,你松手两只手都松掉。”
他到底放开她无言地靠在树上仰望穿过树叶间隙的阳光,两人一时无话阿无走不掉又站不起来,她不想和他独处加上又想起和他没下完的那局棋,一心想把他带回去继续百爪挠心一样的急可侍女还没回来,她不想再要他抱就算是背也难堪。
一直吹拂她的微风忽然消失,她侧耳分辨,好像被人挡住了她感觉到他站在她面前,“阿芙你又在想围棋”男人说,调子拖长,“如果有围棋相伴,你是否愿意红尘颠簸跟随我浪迹一生?”
阿芙没料到那个西蒙鲁德会这么问,她知道他迷恋王后对她更多的是戏弄或者把她当替代品,但他的的确确是中土最强的人类棋手,从某种意义上说他甚至是比精灵王更合适的对手——棋术卓越,但并非遥不可及,她至少胜过他一次。她已过20岁 16岁就会死去的血缘诅咒已经失效,这是不是表示除开发病的日子她有很多时间可以和他对弈?对了,她不爱他,但围棋的世界只有输赢不需要恩怨。可如果她发病怎么办?她略作思考便说:
“你瞧,我已经瞎了腿脚也不好使要是我喜爱音乐跳舞什么现在肯定郁闷的要死,但围棋不同看不见棋盘一样可以对弈还更有趣呢。所以我不介意成为伊利撒王后的替代品,中土最强的人类棋手你的提议我会非常非常认真地考虑。”
西蒙鲁德过了好一会没说话,阿芙几乎以为他刚才是在戏弄她,直到他像咳嗽一样笑起来:“这可真是少有的情话我不知该荣幸还是该心碎。阿芙小姐三天后的比武大会我将参加,若我获胜你能否为我送上祝福。”
哎呀,这家伙要去比武大会?有没有搞错哦大哥那都是骑士们玩命的活计,可不是比围棋,不过有人上赶着挨揍她还能拦着不是?阿芙说:
“好的,我还会附赠绷带哦。”
他听完便起身离开,而侍女终于带着净水和轮椅找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