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2 / 2)
,看不出前路太奇怪了,按理说太阳出来瘴气是可以消散的呀,你看看这里阴沉的。”姜然心里犯突突。
“我们等到晚上再说。”叶之雪决定,她管不了是毒气还是瘴气了。
果然,到了晚上林子就清晰了,可是草木茂盛丛生,显然这林子就是个荒地,几乎没人烟,当初叶之雪是怎么到了这里的,姜然暗暗佩服她的胆量,跟着叶之雪潜入密林。
五年前她救出封鈺的恐怖阵仗,果然在这里,而封鈺也果然还躺在玉棺之中,只不过肤色还是正常人的颜色,还未成雪色!看见他叶之雪心下焦灼,她是该高兴还是该不高兴,高兴他果然被抓来了这里不高兴的是他显然是在一场奇怪的仪式中,那张暂满鲜血的网仍旧连接着装着他的玉棺。
“在那里!”姜然也看见了。
叶之雪点点头,接着去岸边找浮木,她要像五年前一样去把他救出来,不管那寒潭的水有多凉,那血网有多可怕,只要能再次救得他出来。
“怎么?又要来坏我的仪式?”一个身着黑袍的女子带着一众人从密林中现身,脸上蒙着黑纱。
他们人人黑袍,全是男人,唯有一个女子,就是领头的那一个,叶之雪也是经历过事的人所以胆子也大些,梗着脖子回答“是你们掳了我的夫婿!”即便她心里明白这些人必和所谓的黑教脱不了干系。
“你的夫婿?哈哈,竟不知如今中原女人都如此没操行了。”黑袍女人走进叶之雪狠狠的盯着她的双眼,“你拜了堂了嘛!”
这么一拉近距离,叶之雪也看清了这个黑袍女人露在黑袍黑纱外细节,这女人两鬓霜白眼角有纹,甚至乃至额头上都一道深纹,这一个一个老妇,只是声音年轻了些。
“你是谁?”叶之雪的脑中做了些联想,“封鈺娘亲?”
听得这话,黑袍女人眼里蒙上一层黑雾,丝丝冷箭从眼而发,尖利的说“不如等他醒来让他告诉你我是谁吧!”
“不行!你们不准动他,你们这仗势必不是好人能干出来的!”即便身上没半点武功,但叶之雪也豁出去了。
“五年前你坏我仪式,白白毁了我族七位长老的性命,五年后我才出来寻他,你霸占封鈺的时间已经够多了,你该知足了,封鈺不是你们中原人也不是你未来的良人!小姑娘,回到你的世界去吧!”黑袍女人冷冷的说。
叶之雪从救起封鈺的那一天起心里就明白,她和封鈺本就是两种人,只是阴错阳差的让她遇见了他,可是既然遇见了然后又那么汹涌的爱上了,她如何能那么容易放手,此生她失去的已太多,只剩这命里唯一的爱了,更何况谁又能证明这些黑袍人就是封鈺的同族!
“我决不让你们伤害他,我要带走他!”叶之雪站在那,一字一句的说。
“你们把火把举高点,让她看看树上。”黑袍女人说,身后的黑衣人也听令,顺着他们的火把,叶之雪看到树上斜躺着的人,一个发色灰白的老人早已没了知觉,右手与深潭中血网相连,身体通透雪色,能看到蜿蜒血管中的血向手臂处流淌,而手臂处的血流至网处再向封鈺的玉棺贯会而去,叶之雪没见过这些登时就吓得腿软扑在地上,“怕了么?”黑袍女人也蹲下来,“这里的七棵树,每棵树上都有人,他们都因封鈺而死,但是他们都是伟大的,他们都是为了封鈺的族人而奉献出生命的。”
黑袍女人让后面众人后退些。
“我们每个人,从降生人间开始就有每个人不同的使命,你就是一个普通人你过好自己的日子就是你对于上苍最好的回报,可有些人不是,有些人要担负国家使命有人要保护百姓安全有人要承担部族兴旺,而封鈺他是我们部族唯一的执生人。”黑袍女人叹着气说。
“你,你们是黑教吗?”叶之雪问。
黑袍女人似乎是在黑纱后笑了一下,“黑教只是我部族的一个分支。”
“那你们是谁?”
“伽莫,我们以女人为尊,而且你又曾是封鈺喜欢过的女人,所以我不会伤你,我们的事你参与不了,你走吧。”
“我不能走,我要封鈺!”叶之雪不认识伽莫,她只认识封鈺。
“你有什么资格说你要封鈺!和他对着跪拜太阳起誓日月的人是我!替他承担部族兴亡的也是我!助他修炼仍旧是我!若不是仪式令他重生,令他忘却,你又是个什么东西!”黑袍女人突被激怒。
“我们为他死了那么多人,那么多人牺牲,我们为他为部族牺牲了那么多,他怎么就是你一个人的!”
叶之雪和黑袍女人争执的同时,姜然偷偷的钻到了树下割断了其中一棵树的连接网,七棵树连接的血网瞬间掉落深潭,七棵树上的人也噗通落地,黑袍人顿时慌了手脚四散去补救,叶之雪也顺势扯下了黑袍女人的面纱。
那是一张沧桑老去的脸庞,黑袍女人双手捂住脸尖叫起来。
而封鈺也从玉棺中爬起来,双眼不同色,一只仍旧清澈,而另一只却已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