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界(1 / 2)
身下的触感是软的柔的温暖的,用手细细的摸上去立刻感觉毛茸茸的,用点力按压还有弹性软绵绵的,好舒服,不由得拿脸去蹭了蹭。渐渐的觉得这触感不对啊,不应该是灵堂内那冰冷地板的感觉啊,想到这,我不由惊醒。
可是睁开眼睛后,就更惊呆了。
这,这,这是哪?
原来我早已躺在的不是自家的堂屋内,而是一个灯火辉煌的内殿,我称它是殿是因为我没见过这么大的房间,这殿的大小足足是我家最大的堂屋的五六倍,所有门窗和都挂有繁琐的紫色罗曼,每走三步路就有一盏玉勾连云灯盏,每个灯盏里都点了明亮的火烛,这灯盏我不禁多看几眼,这种玉灯盏应该是前几朝的留下的,现在极少数人家在用,主要是用不起,纯白玉的质地和精良的刻工纹路,也是一般人家不敢花钱多用的。一个点灯的灯盏都如此考究,这到底是哪里?
难道我被绑架了?
可是看看自己的身上,也毫无绳索绑过的痕迹,穿戴整齐全身也无疼痛之处,那我到底怎么来到这的。
算了,先得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自己原先趴着的地方是这个内殿的左侧,是挂衣服之处,我撤下一件来瞧,竟然是件上好的吉语锦外褂,我比量了下自己的身材,愕然的发现这居然是件男人的衣服,这满眼的紫罗曼让我还以为这是哪家大家闺秀的绣房呢,赶紧把衣服挂回去就听见殿深处有几声咳嗽声,是男人的声音,我还没来得及跑,他便开口说话了。
“是你吗?给我沏盏茶来。”说完他又是一阵疾咳。
没想到我故意放轻的脚步依旧被他觉察了,为了不被发现让人当了贼人扔出去我只得满屋子找茶壶,凌乱的脚步声让他又开口了,“你又忘记茶壶的位置了么,在妆台旁,总是这么迷糊。”他的语气竟带点宠溺。
我也灵巧马上就跟着他的提示寻到了,倒了茶小心翼翼的靠近他声音的方向,掀起一层罗曼引入眼帘的便是一张大床,檀木镂空纹的样式材质一看便就是贵族之家才有的,透过金色纱曼隐约的看见床上的人半倚着,我慢慢的掀起一角将茶盏递了进去。可是谁想的到他唰的将纱曼扯将开来,我一惊将脸扭开,可他还是看见了我的样子低呼一声“你是谁!?”
我转过脸尴尬的笑笑。
眼前这个男人身上只穿了薄薄的素纱,身形若隐若现,但是他太瘦了,瘦得弱不禁风的样子,即便这样也掩饰不住他是美男这一现实,一双眉眼灿若朗星,但是他因为太瘦脸上的五官都快脱了相,只有那双目炯炯的看着我,一头如缎的黑发披散在旁,彷佛一副古画。
“我问你是谁?从哪来?”他声音变的有点冷,但嘴唇说话的弧度却挺好看。
“我是司太尉的三女儿司思,从哪来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醒过来就在你房里趴着了,我本来是在家给娘亲守灵的。”我只能照实说,昏之前的记忆一点也没有,谁带我来这我毫不知情。
“司思。”他念了遍我的名字。
我点了点头。
他把茶盏重新放回我手里,看着我的眼神又放缓了,“给娘亲守灵?”
我又点了点头。
“不对,你是司太尉三女儿那就是三夫人的女儿,三夫人若是本王没记错是三年前已去世了。”他说,“不过也罢了,我如今这副光景也不怕人来刺杀了,反正也活不了多久。”
“胡说,我娘几天前才过世,她的寿衣还是我亲手穿上的,怎么可能三年前!”我反驳他的话,我才迷迷糊糊睡了一觉怎么可能睡了三年!
“本王干嘛对着你胡说,她的葬礼我还去拜祭了。”他竟然还翻了翻白眼。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我手中还紧紧握着娘亲给我的遗物,这个没错啊,可是眼前这个人却说这是三年前的事,他明显在对我撒谎,他刚刚话中一直以本王称呼自己,难道他是王爷?
“你是谁?”我问出我的疑惑。
他眨了眨眼看我,表情是本不想说但是又转换为说了也无妨的样子,温温的吐出三个字,则把我惊个半死。
他说,公良煜。
我脱口而出“怎么可能,洛北王今日才来拜祭我娘亲,怎么会是你这个病怏怏的样子,而且你这样子也称不上绝世王子的名号啊。”
他眼中的水波晃了一晃苦笑说“三年前,我是挺好的。”
“你少骗人了,你是羡慕人家风貌盗了人家名号吧,人家可是皇族王爷,被知道了会杀头的。”我还好心提醒他。
他、缓缓的抬起手对着屋子环绕一周说 “去看看这屋子里的其他处,哦,还有去打开桌上的锦盒。”
我懒得和他细究,不去看他说的其他处,直奔桌上打开了那锦盒,盒内是如手掌般大的玉印,玉是极上等的和田暖玉,那玉底明显的刻着四个大字,洛北王印。
这一惊如闷雷炸响。
我急急摸起桌上的其他东西翻看,均刻有洛北字样,我突然就发冷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说娘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