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3 / 5)
我的大礼,我的生命因为你而不同。」
他的话真诚也真挚,听着,她的心直发热。她将脸贴紧他的胸口,聆听着他的心跳声,感觉他胸口的起伏,一切是如此的真实而美好。
与其说她是上天送给他的大礼,还不如说他是上天送给她的大礼。
她怎么都想不到自己被薛意民及钟佳绫背叛并害死之后,能借着秦又冬的身体重新活过,还因此跟他结了这样的良缘。她以为她的人生已经结束,却没想到会是另一个开始……
也许这一切的不幸跟美好都是上天的安排,她遭到男友跟好友的背叛,甚至失去生命,正以为自己是如此不幸之际,殊不知上天对她有着更好的安排。
「教杰,你才是上天赐给我的恩典。」她在他胸口喃喃自语。
虽然她的声音很细微,周教杰还是听见了。
他爱怜的将她揽得更紧,而她也更用力的圈抱着他的腰,像是害怕一个松手,他就会消失在她眼前似的。
「教杰,如果有一天你不再爱我了,一定要跟我说,不要瞒着我。」她说。
听着,他微顿,狐疑的端起她的脸,注视着她,「为什么这么说?」
「我相信此时此刻的你是爱我的,但人心是会变的……」她曾经遭到背叛,虽然她当时很快决定放手,但也许那样的伤并没完全痊愈,在她的内心深处仍隐隐作痛。
她是如此深爱着周教杰,她不敢想象若有一日遭到他的背叛,她能不能像面对薛意民的背叛时那样的豁达。
「秦又冬,」周教杰眉心一拧,懊恼地问:「你当我周教杰是什么人?」
「你永远不会离弃我吗?」她直视着他,声调软软的,「就算我老了,胖了,或是变笨了,你都不会嫌弃我?」
听着,周教杰忍俊不住的一笑。
「你老了,我也老了,不是吗?」他促狭挑眉,「至于胖,你之前更胖呢,那时我都爱着你了,你还担心吗?」
「如果我变笨了呢?」她指的是「失智」。
「那我就装笨配合你。」他说。
他的回答似是玩笑,却莫名的认真。
她看着他,满意的一笑。
「对了,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他笑意一敛,神情认真。
「什么事?」
「我们馆子里,每逢初一、初八、十六、二四,不是都有走唱或拉琴的人进驻表演吗?」他说:「今天我听夏舞琴唱着我闻所未闻的岛歌,如果可以,我想情商她偶尔到店里演唱。」
「岛歌?」秦又冬疑惑又好奇。
「嗯,她说那是一座小岛上的方言,她会唱那儿的歌是因为她认识一个来自小岛的妇人,无意间学到的。」
「是吗?」秦又冬一笑,「夏姑娘还真是多才多艺。」
「嗯,我也这么认为。」周教杰说着,径自哼起他今天听到的曲调。
听到他哼着的曲调,虽然有点七零八落,她却不由得一惊。「你哼的,是她唱的歌?」
「可能没很精准,不过应该没错到离谱。」
「你再多哼几句让我听听。」她神情凝肃。
她的反应让他感到疑惑,但还是照她所说的再哼了几句。而当他再哼了几句后,秦又冬非常肯定这曲调是她熟悉的一首歌,同时也是钟佳绫到钱柜欢唱时必点歌曲〈繁华拢是梦〉。
「我还记得有句是这么唱的……番王拢是梦……」
周教杰不懂台语,把繁华唱成番王,很好笑,但她笑不出来。
夏舞琴就算真认识了来自小岛上的妇人,并跟妇人习得像台语的语言,她也不应该能唱出〈繁华拢是梦〉这首歌。
因为,繁华拢是梦是二十一世纪的台语歌。
怎会有这么离奇又荒诞的事发生呢?一个古代的青楼名花,为何会唱二十一世纪的台语歌?难道……喔不,怎么可能?钟佳绫怎么可能会穿越并跟她来到同一个年代呢?
但,又怎么不可能?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若是真的,那么就可能也发生在别人身上。只是,死的是她,为何钟佳绫也穿越而来?难道她跟薛意民之间起了冲突,薛意民怕她说出他们谋害她的事情,所以杀她灭口?
「又冬?」见她神情凝重,一言不发,周教杰疑惑的看着她,「你想什么?」
「喔,」她回过神,「没什么。」
「我刚才说的,你意下如何?」他问。
「这事你先别跟夏姑娘提,让我再想想。」她说。
「为何?」
「首先,夏姑娘是千翠楼名花,她不见得愿意迂尊降贵到这儿卖唱,再者,到咱们这儿来用膳喝茶的,许多都是携家带眷的,我怕那些夫人不会乐意看见夏姑娘在这儿出现,说不定她们的丈夫还是夏姑娘的客人呢。」
听她这么说,周教杰也觉有理。
「你的顾虑是对的,我真是太粗心了。」周教杰尴尬一笑。
「教杰,你觉得……夏姑娘如何?」她语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