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6 / 7)
可却没有。
也就是说,若王夫人真是因为吃了店里的东西才闹肚子,那么也就只有她那份餐点是有问题的。于是,她唤来昨晚负责王夫人餐点的厨子,厨子说他昨晚做了十几份福气套餐,客人吃了并无异状。
秦又冬心想,如果昨晚吃福气套餐的人有十几个,那么闹肚子的不该只有王夫人一人,也就是说,餐点从厨房出去时是安全无虞的,问题就出在上菜到客人吃下肚的这段时间里。
她心中警钟大作,「昨天负责给王夫人上餐的是谁?」
「是绯儿姑娘。」厨子回答。
又是方绯儿?难道是她在搞鬼,就像她捣毁菜园一样?
「去把绯儿叫来,我在楼上的书斋等她。」说罢,她旋身走出厨房。
楼上有间书斋,是她平时休息及做笔记的地方,周教杰跟账房对帐也是在这书斋之中。
她在书斋里等了一会儿,方绯儿终于出现。
「找我?」方绯儿态度傲慢。
秦又冬两只眼睛直勾勾的注视着她,「昨晚绣庄王夫人的餐是你送的?」
「没错。」方绯儿挑眉一笑,不以为然,「就为了这事?」
「你知道王夫人吃了福气套餐后就严重下痢,到现在还虚弱得下不了床吗?」
「知道,王老板刚才在楼下闹那么大,谁没看见听见?」
「好,那我也不跟你拐弯抹角,」秦又冬神情冷肃,「是你动的手脚吗?」
方绯儿先是一怔,然后一脸狂妄地说:「怎么?你现在是要赖我吗?」
「前不久的菜园事件,我根本没质疑你,你却告诉教杰说我怀疑你、一直找你麻烦,你知道我怎么想吗?」秦又冬目光一凝,「我认为你这是不打自招。」
方绯儿哼笑一声,「就算是我弄的,你又能怎样?姊夫信我,而且维护我,你都看见了。」
「所以说真是你?」秦又冬沉声问道。
「是。」书斋里只有她们俩,方绯儿毫无顾虑的表露恶意,「就是我趁着深夜拔光你的草、踩烂你的草。」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我讨厌你。」方绯儿直视着她,一脸厌恶,「你这母猪凭什么嫁给他?他根本不爱你,你还有脸赖在他身边!」
她充满敌意的言语让秦又冬几乎确定一件事,那就是她真的在王夫人的餐点里下药,只为了报复她。
她原以为方绯儿只是骄纵任性,而现在她发现方绯儿根本是个蛇蝎女。
「你在王夫人的餐点里下药?」她直视着方绯儿的眼睛。
方绯儿挑挑眉,不以为然的一笑。「是又怎样?」
闻言,秦又冬气得想赏她一巴掌。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讨厌我,可以踩烂我的菜园,可以冲着我来,但你怎么可以伤害无辜的人?」
方绯儿并不感到心虚歉疚,甚至还理直气壮,「只是一点泻药,能死人吗?」
「每个人的体质都不同,你如何知道你下的剂量不会伤害一条人命?」秦又冬义正辞严,「你为什么要做这种缺德的事?」
「因为我讨厌你,觉得你碍眼。」方绯儿咬牙切齿,「你知道你根本比不上我们姊妹俩吗?你到底有没有羞耻心,居然敢待在姊夫身边?」
「方绯儿,你……」
话未说完,有人走了进来,不是别人,正是周教杰。他刚到,掌柜就跟他报告王夫人腹泻之事,又说秦又冬将方绯儿唤到楼上书斋问话,于是,他立刻上楼。
「掌柜的说王夫人昨晚吃了福气套餐便严重腹泻,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才问完,秦又冬还来不及回答他的问题,方绯儿已经先告了状。
「姊夫,」她一脸委屈,两行眼泪瞬间落下,「妹妹她指控我在王夫人的膳食里下药,我跟王夫人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什么要害她?」
看她三秒钟掉泪,秦又冬几乎想给她拍拍手了。她这么有演戏天分,要是在二十一世纪,应该已经是大满贯影后了吧?
「又冬,你如何知道是绯儿下的药?」周教杰问。
「因为她刚才亲口认了。」秦又冬面露恼色。
「姊夫,我没有,我一直跟妹妹解释,可她还是一口咬定是我。」方绯儿噙着泪,抽抽咽咽的,「这对我是莫大的羞辱及诬蔑,我宁可一死以证明我的清白。」
说着,她便往墙奔去。
周教杰拉住她,她便顺势倒入他怀里痛哭失声。
看见这一幕,秦又冬更是火冒三丈。这个女人真是有够扯,周教杰也是。他真的相信吗?他感觉不到方绯儿城府之深吗?花嬷嬷都要她小心方绯儿了,难道没要他也要提高警觉吗?
喔对,他看不见,他只看见那张与方兰儿一模一样的脸,而那张脸让他失去思考力及判断力。
「姊夫,我还是走吧。」方绯儿装得无辜可怜又委屈卑微,「既然妹妹视我为眼中钉,我就不让姊夫为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