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1 / 2)
我回了一趟母亲家,临走时,不用我提醒,母亲就给季平林包起煎饼。
“做有钱人真好,连吃煎饼都优先吃好的!”见母亲把摊的漂亮的给季平林拿上,挑剩下的那些才给我。我有些气不过。
“你这闺女就么小心眼。”
“你怎么不说你自己势利呢。”
“平林是侄子不担是非,你是我亲闺女,孬好都行!”
“那我宁愿不是你亲闺女。”我在心里不服的嘟嘟。
……
回城后我给季平林打了电话。
“还给我打电话,真是难得!”他说。
“抽空过来把煎饼拿去。”
“回家了?你不忙就给我送过来吧。”
我沉吟一下答应。
……
季平林的饲料厂在城郊,我去时,恰逢工人下班。我推着自行车正要进大门,从传达室里出来一个五十多岁的人问我找谁,并要求我先在外来人员登记簿上作登记。
顺着这位传达人员指点的方向,我朝季平林的办公室走去。
这是一溜平房,最西头的这面墙上布满了绿绿的爬山虎。季平林的办公室是最东头一口,我推门进去看到他正在听电话,站在那里没敢做声。默默地听着电话的季平林皱着眉头,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我隐隐约约的听出,在电话那头说话的是个年轻女子。看到我,季平林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有人找我!先说到这里!”
他挂上电话,声色俱厉的转向我,“怎么不敲门就进?!”
“我不知道你在接电话。”
“不管知不知道,都应该先敲敲门!”
“我缺乏这方面的教养,对不起了!”
我把装煎饼的包裹往一旁的茶几子上重重的一墩,扭头就走。
“哎,回来!季荷!你回来!”
季平林追上来拽住我的胳膊。
“你这脾气真好!”
“你的也不差啊!”我挣开他的手说,“是我死皮赖脸的上赶着来打扰你的吗?!你凭啥对我这种态度?!”
“凭我是你哥哥行吗?”
“不行!因为你根本就不是!”
“我婶婶那么随和,你怎么这种脾气?随谁啊!”
“随我那死去的亲爹!”我没好气的说,同时眼里不争气的涌起泪水。
季平林看到了,连声道歉。我的眼泪不仅不见好就收,反而顺势耍赖源源喷涌。我也不知道很少流泪的我这是怎么了,甚感难为情。
好不容易关住眼泪的闸门,我对紧皱着眉头定定地望着我的季平林讷讷道:“小题大做……让你见笑了。”
“引起你的伤心事,是我不对,我不该那样说你。”
“是我太小性了……”
“还没吃饭吧?”
“吃、吃了。”
“撒谎!走,咱们回去吃。”
“回去?去哪?”
“我住的地方。”
“不太合适吧……”
“我是你哥哥,去我那里吃顿饭怎么还不合适了?!”
季平林住在离厂子不算远的一个小区里,据他介绍,楼房是租赁的。去菜市场的路上,他向我吹嘘他的厨艺如何、如何的好,保证让我吃了这一回又想吃下一回。他问我想吃什么,我说随便。他说,我记得你爱吃酸辣土豆丝,先买上土豆和辣椒再说。
季平林住的是五楼,面积有四五十平方米。在挤集体宿舍的我看来,一个人住这么的大房子真是太奢侈了!
我跟进厨房帮忙。季平林给我布置的任务是择菜和刷碗,其余的由他负责。他跟一个年轻女人通话的事一直萦绕在我的脑际,又不便直问;现在当我拿起土豆削皮时,灵机一动,说:“炒这一个菜就行,吃完我赶紧走,别再担搁你打电话。”
“打电话?”
“呃,先前因为我的打扰你匆匆挂了电话,别让人家怪罪你,等会儿好好跟人家解释一下。”
“没什么,打电话的是我前妻。”
“哦?!离婚了还能做朋友,真不错!”
“这可能吗?!我和她,如鸡同鸭讲,根本就无法作精神上的交流。”
“不会这么严重吧。”
“不这么严重能离婚?”
“那你们当初怎么走到一块的?”
“在我是贪恋美色。离婚时我等于净身出户,房子什么的全归她了,就连饲料厂她也占去百分之八十的份额,现在我等于在为她打工。她去了新加坡的亲戚家,这不,隔的这么远,也不妨碍她对厂子的经营指手画脚。”
知道这些就够了,我不想再往下问,完成任务后便去客厅看电视。
季平林做了三菜一汤。我每品尝一样,就夸赞一句——三分虚七分实,这让季平林高兴的有点拿不住瓦刀。
“就我这厨艺,去饭店当大师傅绝对没问题!”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