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轮劫【十】(1 / 2)
将年轮小心地放在事先准备好绒毯的石床上,扯过一旁的薄毯给她盖上。稍稍俯下身子亲吻年轮的唇瓣,看样子她是不会这么快醒来了的。趁着年轮还没有起来,他就先去溪边捉几条鱼再回来吧。这么打算着,白凤看了眼年轮便动身离开了。
来到溪边白凤正打算叫唤鸟儿来捕鱼,垂眸便看到了年轮在他头上的杰作。表情不禁变得怪异起来,那个不知教训的笨蛋稍微甩甩脑袋,碎花便从发间落下。
而年轮醒来时,是被洞穴外的雷声吓醒的,清醒过来才听到刮的呼呼响的风声。环视了下周围,再看看自己身上盖着的薄毯,这里应该是白凤带她来的。但是,那个男人去了哪里?从石床上下来,刚走到洞口被风吹得措手不及,倒退了几步。此时洞口外已经一片灰暗,只有白凤留在洞穴里的夜明珠散发着光芒。
这天气是要下暴风雨啊,年轮在心底暗道。回到洞穴里,披上薄毯,这才找回了些温暖。轻叹着气,已经感觉到无聊了。等了好一会,外面已经下起了倾盆大雨,却仍未见白凤回来。他,是又丢下自己离开了吗?
不安的念头浮现,忆起之前她在雨中等了白凤许久的那次。那时,她不敢离开约定之处半步,生怕白凤来了会找不到她。结果他却早早回了驻地。也许这次的出行只是白凤他的心血来潮,现在天气大变,他是回去了吧。如果不是,他又去了哪里?洞穴外的雨声使年轮的内心越发烦躁,低垂着眼眸,紧闭起樱唇,似乎是在下什么决心。白凤,这次我不会再等你了。
当白凤赶忙回来时,年轮已经离开,跟白凤正好错过了。男子见石床上空无一人,一阵慌张。在开始刮风的时候他便返回了,只是没想到雨势来得如此迅猛。到底,他还是来晚了一步。那个笨年轮,还不会以为他丢下她就这么离开了吧!真是个傻的无可救药的女人,她刘如此不信任他么?四处呼喊着年轮,声音只被雨声吞没。
几乎是脚不沾地地寻找着,终于在不远处瞟见了那抹熟悉的身影。瞬息之间出现在年轮面前,不由分说地拥抱住伊人。手指穿在她的发间,听到她下意识唤出他的名字,不安狂躁的内心总算是平静下来了。
白凤,简单的名讳,久久回荡在脑海中,始终不散。男人结实的手臂将她困在其中,大雨打在身上,却觉得彼此的温度越发炽热。白凤整个脑袋都埋在年轮的颈间,仿佛这样才能让他冷静下来。“不要让我找不到你。”他会害怕。这句话白凤没有说出口,终究是个有傲骨的男人,难以在女人面前示弱。
双手不自主的抚上白凤的脊背,年轮抿着唇,将所有的话都生生咽回肚子里。心里泛起一片涟漪,那种苦涩又复杂的感觉,白凤能明白吗?她所有的一切,都被白凤吃得死死的,根本没有抵抗的余地。
薄唇在年轮耳边厮磨,好似在报复一般,轻咬着她的耳垂。白凤沉下声音,“千万别舍了我。”闻言,年轮的身子不由得颤了颤,没有做任何反应。年轮没有看到,跟前这个男人的表情。伴随着那一句话的蹙眉,眸中一片哀色。
舍?可她该用什么留在白凤身边,过去的一切,难以释怀。白凤将年轮带回洞穴中,一路上用内力烘干年轮的衣服,自己却丝毫不顾。给年轮披上薄毯,将她裹得严严实实。转身堆起木柴,燃起焰火。准备好之前捕的鱼,卡在边上烤着。年轮站在后面看着这个男人,他的发梢还在滴水,脸色微微泛白。这样的白凤,引得年轮心头一阵颤动。
缓步走到白凤身边,蹲下身子,抓着一角薄毯,擦拭白凤颊上的水渍。“真是个笨蛋。”抿着唇,白凤抓住年轮的手,眸中满是笑意,“还说你心里没有我?”她是他的!势在必得的语气。手掌不知何时扣住了年轮的后脑勺,使她不得不倒向自己。准确无误地捕获她的樱唇,轻松的夺去主权。反抗?她的反抗在白凤面前从来都是徒劳无功。
在年轮还有一丝理智时,下了决心,必须要断了白凤的念想。在一起相处得越久,以后想要分开就越难。柳叶碎花残,雷鸣风呼啸。任洞穴外再怎么寒冷,也无法破坏洞内的温暖。
“年轮,你当真决定了?这可不是可以开玩笑的事情。”檀时的脸上是少有的严肃认真。他怎么都不明白,年轮怎么和白凤出去一趟回来,非但没有打消离开白凤的念头,反而想出了这么个断了白凤念头的法子。为何她就不能对白凤多信任一些,对她自己自信一点。一直在把白凤往外推,自己伤情伤心,他又何尝不是?
垂帘眼眸,掩去眸中的哀伤,自那日回来已经过了数日,她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么做才能断了与白凤的纠缠。这的确属于下策,但她还能有什么办法….心中暗讽自己可怜与白凤有缘无分。“这么做,对不起的到底是你,让你这般牺牲。经历了这么多,如果我与白凤应当在一起,那一开始他就不会失去我。”最后语气淡淡,那是年轮强装的不在乎。
再言,是白凤他亲口说的,他们之间绝不可能。
檀时闻言,眼眸微闪,轻叹了口气,“你不觉得此生葬送在我的身上,那我也无怨言。”唇角勾起弧度,淡笑着。女子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