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韩一柏(3 / 4)
失望。”
郭松仁道:“真假你心知肚明,何必再说这些废话?”
老人道:“你从以前就这样,太过古板。就因为你连玩笑话都说不起,所以才没有朋友。”
郭松仁道:“朋友,不是拿来出卖的!”
老人微微一笑:“可你连能出卖的人都没有。你的身边,永远只有下属,却没有朋友。”他那慈祥的双目忽然变得犀利无比,“所以,失败的注定是你。”
的确,一个成功的人,身边必不可少的有两类人:朋友与下属。下属是忠,朋友是义。忠义缺一不可。
郭松仁反道:“失败的人应该是你。你对下属不仁,视性命如草芥。而做你的朋友更苦,一切都只不过是你布下的棋子罢。”
老人挑了一挑自己的眉毛,缓步走至余长子身旁,好像要告诉郭松仁,自己是多么的看重朋友。他走的很慢,就好像此地不是聚义盟的地盘,而是他自家后花园。
郭松仁站在原地,双目片刻不离老人。他当然不是关心老人的举动,而是不敢。不敢不看!二十年下来,他的师哥好像变了,也变得更加看不透了。
李有财初见老人时,不禁一怔。
他认出了老人,便是刚到十里亭那夜,提着大剑的神秘人。他阅历虽然不深,但经过两人的一番谈话,老人是谁,他还是清楚的。天底下能和郭松仁平起平坐的人屈指可数,老人恰好是其中之一。
郭松仁的师兄。
韩老,韩一柏!
韩一柏、郭松仁,自出道江湖便做善举无数。短短三年时间,他们的名头在江湖上便已人尽皆知。
他们武功奇高,仅凭两人的力量,便扫除湘江十三绿林窝,更杀了十一位总把子。尤其是郭松仁,那时候谁也料想不到他才二十出头。
只是二十年后,两人却分道扬镳。郭松仁行走于江湖之中。而韩一柏却退隐江湖。
关于这两位的,有太多太多的故事可以说。但,没人知道他们师承,也没有人找得出两人的背景,就连他们两人从哪儿来的,都无人知晓。
他们共过患难,也产生过分歧,直到现在,反目成仇!他们的一生都仿佛带着传奇色彩。编成书籍也可以写上厚厚一摞。
郭松仁还是盯着韩一柏,尤其是他的手。他的手看起来很细,很嫩,好像根本不该生在韩一柏这年纪的人身上。
这样的一双手,如何能克敌?
但就是这样的一双手却令郭松仁更为胆寒。
两人功夫路子全走一套,修习三大心法。其一,散阳功,此为内家心法,练至大成后气力充沛、源源不绝,力由心发随心所欲。
其二名为九幽转,此为轻功身法,百年前由九幽之地“无影怪人”所创,练成后身法有如魅影,来无影去无踪。
其三为碎婴掌。此功夫来头更远,要追溯到千年之前。当时由西域邪教所创,实为天下第一掌法。但宝物总会惹来众人哄抢,这门功夫流传在世不过几十个年头,就已失传。此掌法有一特征,掌力越深,手掌越是晶莹剔透,有如婴儿一般。碎婴掌中的“婴”字,便由此而来。
韩一柏的手看起来晶莹剔透。二十年来,他竟一直没有落下功夫。而且碎婴掌上的功力,要比郭松仁还高出几分。
郭松仁轻轻一抬手,那站在血圈中的十几人整齐划一的站到他身后。
他从来不会马虎大意,对待任何一件事都极为谨慎,就算是极小的事情也是如此。不然他的头颅早就从他脖子上被砍下好几次,也不能坐到现在这个位置。
跟着韩一柏走来的群豪不禁在心中鄙夷,他们均想“这十几人明明是武林大家,各自都有门户,却还要做他人的走狗,更做出卧底背叛的行为,有如禽兽。”
群豪的心思都反应在了脸上,十几人虽然瞧见,却仍是面无表情,不以为意。他们既然被郭松仁器重,必有过人之处,小风小浪不能干扰到他们。
不久,韩一柏又走了回来,他的步子依然很慢。
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他身上。
但没有人看得透他,又或者说,没有人能猜到他真实的想法。
他真的是来为郭松仁庆祝的?
还是为了来救自己的朋友?谁都知道,韩老与余七花是几十年的老朋友。
“你伤了他?”
“难道我不能伤他?”
“你当然能伤他,但你本可下手轻些。可你却废了他的功夫。”
“我难道不能废他的功夫?”
“你当然能,但你别忘了,他是我的朋友。”
“那又如何?”
“你当然不懂其中的情感,只因你根本没有朋友。”
一个没有朋友的人,如何能知道友谊是怎么一回事。
李有财终于站了出来,站在了郭松仁身旁,对韩一柏道:“你错了,他有朋友。”
韩一柏面带慈祥的看着李有财,道:“你是他的朋友?”
“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