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 逃脱(4 / 11)
…那里现在……那里正在进行残酷血战。
您那些无伤大雅的谎言不足以让您去那里……"
"这不是谎言。"乐手客气地说,"您想让我给您一句诚实的话吗
?"
"好,好。"老头摆了摆手,"我已经做好准备来相信您了。
但猎人……您也看到过他闪电般的移动速度?"
"早有耳闻。"列昂尼德的话意味深长。
"他……您打算如何阻拦他?用自己的长笛?想想看,
他会听女孩的话吗?他已经失去了……
他不会听任何人说的任何话……"
"如果实话实说,"乐手向老头鞠了一个躬,"
我真心诚意地同意您的话。但女孩要求这样做,
而我无论如何都是一个绅士。"他冲着萨莎眨了眨眼。
"你以为这是游戏吗?!"荷马恳求地一会儿看看女孩,
一会儿看看列昂尼德。
"我知道。"萨莎坚定地说。
"一切都是游戏。"乐手平静地说。
★ ★ ★
如果乐手的的确确是莫斯克温的儿子,
那么他完全有可能知道关于这种癌疫的情况,
这可能是连猎人都没有听说过的……
他是没有听说过还是不想说出来?
荷马一直认为列昂尼德是个骗子,
但若是射线真的可以战胜瘟疫呢?
他压抑住对列昂尼德的极度不信任,
开始搜寻证明他正确的证据。这难道不正是他这两天想问的吗?
那么咳嗽、吐血、恶心……只是辐射后的症状?
在卡霍夫线他遭受的辐射剂量也许已经消灭了感染细菌……
魔鬼知道,什么可以引诱老头!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图拉站会怎样?猎人呢?
萨莎希望能劝服猎人,
也许她对猎人来说确实有一种奇怪的掌控力。
如果在他体内不断博弈的双方之中,
有一方在不断地排斥着女孩,另一方则被女孩用热铁烫伤,
它们中哪一方会在决定性的一刻现身呢?
这一次,林地站不再向他们展示自己了——对荷马也好,
萨莎也好,列昂尼德也好。整个车站空空如也,毫无生气,
散发着霉味。这个征兆是好还是坏?荷马不知道。
也许隧道中刮起的穿堂风就是地面上风的影子,
实质上是令人发昏的蒸发气体!或者是老头搞错了,
现在林地站已经无法再向他展示什么未来了?
"什么叫'绿宝石的'?"萨莎突然问。
"绿宝石是一种透明的绿色石头。"荷马漫不经心地解释,"
绿宝石的,就是指绿色。"
"有趣。"女孩若有所思地回应,"
也就是说绿宝石城终究是存在的……"
"你是指什么?"乐手为之一振。
"不,就仅仅……你知道吗,"她看着列昂尼德,"
我现在也想找到这个地方,你的城市。我一定要找到。"
荷马只是点点头,他始终无法说服自己去相信引诱愚弄萨莎,
把她白白骗到体育场站去的乐手是真诚的,是真心实意的。
女孩却仍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自言自语着,偶尔叹一两声气
。然后她平静地看着老头:
"你写完了吗?在书里我都经历了什么事?"
"我……正在写。"
"好。"女孩颔首。
在谢尔普霍夫站发生了什么意外?
入口处的汉莎守卫数量增加了一倍,沉默寡言、
神情严肃的士兵断然拒绝放荷马和两个年轻人进入,
任凭乐手献上了他的子弹,
用金灿灿的证件证明他良好的出身都没有让他们做出任何反应
。老头扭转了局势:他请士兵们接通安德烈·安德烈维奇的电话
。在漫长的半个小时过后,一个睡眼惺忪的通信兵出现了,
荷马怒气冲天地对着电话说,他们三个人是骑兵团的先锋队…
…这句一半内容是假的的话足以让他们通过站台大厅。
大厅十分憋闷,好像站里的空气全部都被抽走了。
虽然已经是深夜,但人人都失眠,
他们赶往杜布雷宁站长的接待室。
站长同志大汗淋漓,衣冠不整,
带着惺松的睡眼和满是酒气的呼吸亲自在门口迎接他们,
房间里没有勤务兵。安德烈·安德烈维奇神经紧张地打量他们,
没有发现猎人的身影,他松了一口气。
"很快他们就会到那儿?!"
"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