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破脸皮(2 / 2)
后他才回来,一块儿回来的还有黎灏。林清墨当着黎灏的面儿不好问什么。她拿起脏了的毛衫准备去卫生间换,佟雨泽让她先穿走,说改天再还就是。
黎灏低哑着嗓子代杜欢欢向林清墨致歉。
他看上去有些颓废,有些疲惫。
佟雨泽出门前拍了拍他的肩,叫他早点儿休息。
两人下了楼。
满世界的银色月光!这在B市实属罕见。林清墨觉得心情畅快了些,看着明澈的天空喃喃说真好。
佟雨泽默默地看着她,痛惜的眼神融在了溶溶月色里。
“你刚去找她了?”两人慢慢悠悠地漫步,走到半途,林清墨忍不住问。
“是啊,就想跟她说说清楚!”佟雨泽应道,“以前碍于黎灏的面子,我不好抖明,可今晚她对你那样,我想还是讲清楚好!”
“黎灏好象情绪不高?”
“……他可能被……被伤着了……杜欢欢这人太自以为是……不过感情这事谁说得清?要黎灏是我家人,是我亲兄弟的话,我可能早就劝他放弃!”
“黎灏是个好人,其实,杜欢欢也并不……”
“我也没说她坏……只是……她太自我,黎灏这小子跟她在一起注定吃苦!”
“她不再气了?”
“口头上道了歉,不过心里怎么想的只有她知道……我想你是不是考虑下搬出来另租房子?”
另租房子?就算在这附近,租一个套一没有近两千月租根本拿不下来。杜欢欢租的房之所以便宜,原因是房东一家这些年在国外长住,很少回国,委托房产中介跟她签的是长约。她林清墨工资一个月四千出头,如果其中一半都拿来付了房租的话,她心疼。
“再看看吧!”林清墨隐隐叹了声气,说。
佟雨泽送她到了楼下,两人依依道了别。
林清墨却站着没动。她靠佟雨泽很近,似有所期待。
佟雨泽伸出胳膊半环着她,她的鼻尖触及了他的肩,羽绒面料柔柔的暖暖的……如果再靠前半步她就把自己埋进他的体温里了。
佟雨泽拍拍她的背,说时候不早了,上去吧。她只好转身。
家里静悄悄的,杜欢欢的房门底下没见有漏光,看来她已睡了。
林清墨猫一样佝偻着身子进了自己房间,然后轻轻掩上门,跑到窗户边往下看。
月光下那个颀长的身影还在,伫在那儿,仿佛满身缀满了碎银……林清墨冲那边挥挥手,示意他快走。她不确定他是否看见了她,不过那个身影静静地站了一会儿后,慢慢移动了……远去了!
林清墨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好一会儿才坐起来脱下外衣。她手扯毛衣的领子,把头缩进去……使劲缩进去,似乎感觉到了毛衣主人的体温的余味。她深深吸气,然后哧哧地笑。
她想象自己被佟雨泽环抱在怀里的样子……
某方面说,林清墨并不怎么怨杜欢欢,事实上在她看来,杜欢欢的确比她条件好很多。她只是在爱情之路上幸运地拣了个漏,或者说就象那句歌词唱的:我比你先到……她比杜欢欢整整早了九年多出现在了佟雨泽身边。所以,杜欢欢必须认命,这是天意!
她林清墨也不是小肚鸡肠之人,得了“便宜”就不能再卖乖。
第二天如常起得很早,做了可口的担担面等杜欢欢吃。
杜欢欢一副倦容,眼红脸暗,显然一夜没睡好。
林清墨知道这时候安慰话没用,便只做不说,给杜欢欢的面加了很多香喷喷的臊子。她甚至觉得自己有些卑躬屈膝,有讨好杜欢欢的意味,好在以前这样做惯了,并不觉得太过委屈。
杜欢欢冷眼视之,端起面就吃。林清墨察言观色,把剩下的瘦肉臊子推她面前。
“咱们俩缘分尽了,林清墨!”放下饭碗,杜欢欢恩断义绝地道,“我一向以为你单纯,对我言听计从,没想到你隐藏得那么深。如果一开始你就和我争也就罢了,可你没有。你答应过我帮我,然后再出尔反尔,背后捅我一刀……我真没想到,真小看你了!”
“欢欢……不是的……”
“什么都别说了,没意思!从今以后咱俩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你快找中介去吧,越快越好!还有,把那些衣服还我,不是我小气,它们穿你身上我觉得膈应!”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看的朋友不多,还是要坚持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