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恼了杜欢欢(1 / 2)
林清墨曾经想,倘若哪一天有幸再与航相遇,她一定把这许多的幸运星送给他,让他一个个拆开,慢慢品她的心事,她的思念与祝愿。可是现在,她改变了主意。她要继续折下去,直到将来的某一天。
她凌晨才悠悠入睡,睡得也不甚踏实,总是做梦,梦很凌乱很荒谬,理不出个头绪。
早上被便意憋醒,她一步三晃地出了房门,去上厕所。
其时杜欢欢正在洗漱,见她进去便一把捉住她,问她是不是昨晚去找过佟雨泽了,情况何如,问佟雨泽是不是讨厌她,对她有没有一点儿好感……
林清墨困得不行,厌烦得很,实在没心思跟她呱唧,褪下内裤便一屁股坐马桶上。
杜欢欢大叫着说真恶心真恶心,忙不迭地漱了几口水逃了出去,哐地关上洗手间的门。
这不是林清墨的生活常态。她今天太过反常。
她邪恶地笑了。
杜欢欢气吁吁地坐在沙发上,仿佛受了奇耻大辱。事实上和林清墨合租以来,她几乎没受过她任何委屈。今天是头一遭,她忍不下这口气。
可是毕竟是自己有求于人,她不想过于造次。
等林清墨眯着双眼从洗手间出来,杜欢欢硬挤出一丝笑来,招呼她过去挨着她坐。林清墨说太困了,想继续睡,还说杜欢欢交代的事儿她恐怕办不了,会把钱还她。
杜欢欢一听这话便气炸了,嚷嚷说没门儿,然后气冲冲地进了自己屋。
睡意壮了林清墨的胆。她这会儿半清醒半迷糊,有些信马由缰,装疯卖傻。她知道和杜欢欢讲理是讲不通的,何不以毒攻毒?
昨晚以后,她第一次有了和人争斗的欲念。佟雨泽和她有十年的渊源,她杜欢欢算老几?什么她都可以让,唯佟雨泽不行!
这种感觉对她来说是新奇的,令人愉快的,就象滴酒不沾的人突然来一次午夜微醺,思想已然飘然不受控制。
林清墨懒洋洋地缩回被窝里,感觉从没有过的放松。以前她总是看杜欢欢的脸色行事,今天也让她尝尝看她脸色的滋味。她觉得自己突然变得好阴暗,得意地笑了。她不知道现在几点了,只知道杜欢欢周末从不在九点前起床。
她有种破釜沉舟的豪迈,想今天豁出去了,老娘不做早饭了!
睡至中午,她彻底醒了,出去上洗手间时见杜欢欢的房门开着,却不见人,估摸她出去了。她突然感觉懈怠、颓唐,回到卧室,心不在焉地穿衣服,然后洗漱,坐在沙发上发呆。
冷静下来细思量,她觉得自己过于乐观。
其实昨晚除了彼此相认,拉拉手,佟雨泽并没有什么特别有倾向性的举动。
他是拉过她的手,可那纯粹是因为那一刻的情之所至,因为十年前的一面之缘,他有些激动。故人重逢嘛,彼此拉下手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儿吗?
他说他有想守护的人了,他有所指吗?那人会是她吗?想想前后,他似乎并没有任何明示或暗示。
周末两天,杜欢欢除去健身就是宅在家。她买来许多零食,百般讨好林清墨。
伸手不打笑脸人,林清墨不知不觉恢复了唯唯诺诺的常态。只是她没敢承认自己已经去找过佟雨泽了,而是一推再推,说自己没想好怎么跟佟雨泽交流,要杜欢欢先沉住气。
周日,佟雨泽给林清墨发来条短信,问她有没有时间见面,碍着杜欢欢在,林清墨回说自己有事儿,改日再约。
周一晚,她又收到他的短信。
林清墨是有些小激动的,觉得佟雨泽还是有心的。她不想在家里见他,也不想去健身中心,怕黎灏看见,便说等他下班后出来见面。她等他吃晚餐。
其实林清墨有些低估杜欢欢了。
杜欢欢渐渐觉察到了林清墨的异样。
她变得淑女了,爱打扮了,虽然经济上捉襟见肘,买不起太多花哨东西,但已有爱美的意识了。这从她每次出门前都要在洗手间捣饬半天可以感觉出来。而且林清墨的衣着和发型不再一成不变,开始翻花样儿了。
另一方面,杜欢欢有个可靠的情报来源,就是黎灏。
要说黎灏这人也是马大哈缺心眼儿。他一直知道杜欢欢心不在自己身上,却不知道敌手是谁。他对杜欢欢可以说有求必应。杜欢欢有意无意地谈起佟雨泽,问佟雨泽怎么样了,黎灏胸无城府,便说了佟雨泽最近和林清墨走得很近,说他俩可能对上眼儿了。
可以想见杜欢欢的心情有多糟。她想过林清墨可能不帮自己,没想过她会帮倒忙,把佟雨泽中饱了私囊。看来林清墨并不像表面那么单纯,她是一只不安分的癞□□,也在觊觎着佟雨泽这块天鹅肉,一直在伺机挖她杜欢欢的墙角!
杜欢欢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得先了解他们目前交往到了哪一步!看还有没有挣扎的余地!
黎灏的话她信,但黎灏的感知力她怀疑!
这天晚饭时杜欢欢破天荒地夸赞林清墨做的麻婆豆腐好吃,林清墨便顺水推舟,说好吃就多吃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