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落花时节又逢君(4 / 6)
我们的仇人,况且你父亲已和你断绝关系,你是我们的朋友,不是敌人。”
王卓立又是望向窗外,幽幽长叹,除了徐晨之外,众人皆能明白他心中的苦楚,父子亲情,又岂能说断就断?而父亲作恶,天理不容,他夹在正邪之中,又该如何自处?
众人都沉默了,越思索,越难解,陶青衣见天色微暗,即道:“既然知道徐掌门还活着,有什么事,晚点再商议吧!徐姑娘刚醒来,身子弱,还是先歇着,大伙儿也休息一下,我去厨房给各位准备点酒菜。”
徐晨还想留在房间陪大姐,却被陶青衣拉了出去,“你是大孩子了,不能再黏着姐姐,来帮伯母升个火吧!”
此时,房里只剩下于磊和徐苹,徐苹犹未从复杂的情绪中恢复,精神有些恍惚,于磊扶她躺下,轻轻抚着她的脸,“不要再想了,想不出结果的。”
“没有结果?”感觉他手上的热度,徐苹回过神来。“仇就不报了吗?”
“仇要报,也要去救你爹,但是,我们不要让王卓立为难,先离开这里再说。”
“我明白了。我要赶快养好伤,去啸月派救爹回来。”好不容易平静心情,徐苹望着于磊,有如大梦初醒,“我还以为我会死掉。”
“我怎么会让你离开我?”于磊仍是温柔地抚着她,“傻丫头,以后不许你救我,锦衣卫那么狠毒残酷,你还帮我挡了一刀……”说着红了眼眶,紧握住她的手掌。
“我……我怕你有危险,我怕会失去你……”徐苹也握住他厚暖的掌心,深怕再有不测风云拆散他们。
“我挨一刀不打紧,你这一刀,可真是要了我的命啊!”于磊抚摸她的发,“下次再有危险,我替你挨刀。”
“不!不!”徐苹猛地摇头,“我不要再有危险了,我们都不要再有危险,也不准有人再受伤了,磊哥,你不受伤,我也不受伤。”
“好,我们谁也不能受伤,我们要白头到老。”于磊俯下脸,爱怜地亲吻她,揉按了她小巧冰凉的鼻,吻出她唇上的血色,也吻开一个酡红如醉的脸庞。
“你的胡子……又长了……”徐苹娇羞地笑着,脸上犹痒刺发烫。
于磊一摸下巴,“当然,你都睡三天三夜了。”
徐苹一惊,“不是才过一夜吗?我……我昏了这么久?都是你在照顾我?”
“洞庭双雁和晨弟也在帮忙照顾,伤口是王卓立治疗的。”
“你……让他看我的身子?”
“那时陶青衣说他是大夫,我就相信了。放心,他诊治的时候,我在场,陶前辈也在场,我想他们很明白我们的关系。”
是夫妻吗?徐苹红了脸,想伸手摸向伤口,却被于磊制止,“不要碰,伤口愈合才快。”
“是王卓立说的吗?”
“是呀,他一屋子的医书,起先我还以为是在哪个大夫家里呢!”
徐苹稍微一沉思,“磊哥,我念一个药方,你抄了请王卓立帮我抓药。”
“是薛婆婆的药方吗?”
徐苹点头无奈地笑,“没想到自己先用上了。”
“你不怀疑王卓立吗?”
“我认识他几年了,他始终对我很友善,我没有理由怀疑他所说的话。你现在不也相信他了吗?”
于磊回想着,“不知怎么的,跳上他的马车时,我还有一点怀疑,后来看到他的人、还有洞庭双雁,所有的怀疑和戒心都卸下了,觉得他们都是很好的人。再看到晨弟,更是没有怀疑。”
“是啊!陶青衣温婉端庄、苏临渊沉稳练达,两夫妻都四十多岁了吧!还是很恩爱……洞庭双雁,这外号取得真好,双宿双栖,形影不离……”
她十分向往,也愿和于磊做一对比翼双飞的同林鸟。
于磊当然知道她的心事,“苹妹,以后我们也是一样。”
两人互望,双手紧握,为未知的将来许下相知相守的承诺。
王卓立依着徐苹提供的药方,为她调制敷药,并熬炼药汤,果然过了两日,徐苹迅速恢复元气,已能起身下床行走。
徐苹是一刻也等不及,只盼能尽早到啸月派救出父亲。
这日,众人聚在大厅讨论,苏临渊道:“王兄弟,多谢你画出啸月派宅院的地形图,我们会依照你所说的地方搜寻。”
王卓立面容愁郁,没有言语。
徐苹道:“苏前辈,这次不能再麻烦你们了,我和磊哥进去就好。”
苏临渊道:“多两个人帮忙,胜算更大。”
于磊提供意见,“如王兄所说,啸月派守备森严,人多反而容易被发现,不如我和苹妹先进去,请两位前辈在城外等候会合。”
陶青衣道:“这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可是……这样一来,你们的处境极为凶险。”
徐苹道:“他是我的爹,我一定要去救。”
徐晨也喊道:“大姐,我也要去救爹!”
“不行!”徐苹立即斥回,“你年纪小,武功又弱,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