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能两清(2 / 2)
怎么着都该在试一试,于是周瑾开口:“就算不为了孩子,你也就真的不再甘心娶...”别的女人。
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景澜打断:“我和那个女人已经两清了。”
两清了。
有了孩子,孩子姓徐,名字是母亲起的。
流着父亲的血,身上是母亲的肉,血肉相连,如何能两清。
周瑾十足十的叹了口气,但终究没有把心里的话说出来。
这两人。
明明是南辕北辙的性子,却偏偏都走了极端。
人情似纸张张薄,世事如棋局局迷。
只是不知这情薄是否是真的情薄,而这迷局又是否会让这背对而行的两人画圆相遇呢?
周瑾默了默,心中暗道,孩子大了,管不得了。
她默默地的退出了书房,徐景澜依旧静默的站在那里,像是失了魂魄。
悄无声息。
***
悄无生机。
刘医生沉默的走进卧室,对着坐在床榻边的男人微微点了下头。
看着躺在床上女子,苍白的近乎透明的清秀面庞上是一脸平和安静,没有惊慌,没有忐忑,那是一种近乎可怕的安静。
这种安静,因为了无牵挂。
又因为了无牵挂,她等待着生命对她裁判,即使不公平,也不招架,不抵抗。
作为医生,他早该习惯病人在生命来到尽头时的这种消极,他也早该知道当病人失去了心中那份牵扯住她的绳子,不管是好的坏的,生命就像是泄了洪的水,终难回头。
可是他心里还是难忍的痛,为惜,为怜。
似是察觉有人走进,苏茉抬了抬沉重的眼皮,一双眸枯若古井。
“刘医生,你来了.....”
“是。”
“要...打针吗?”她的语气有一丝迟疑,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承受那份侵入骨髓的痛。
刘医生似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安抚的笑笑,轻声道:“没事,这次我们只打不疼的针。”
苏茉有些不习惯这样温柔的刘医生,不过还是默默的应承了句:“好。”
极细的针头刺破血管,微微的刺痛,但比起之前的痛根本微不足道,刘医生果然没有骗她,的确是不疼的针。
苏茉恬淡的笑了笑,柔弱的像一朵昙花夜静而开。
程烨坐在一旁,只是默默地看着她,仿佛连说话都怕打扰到她,不过他也对着苏茉笑。
大家似乎都想用这无力地笑容掩盖一个不想面对的事实,所谓的特效药已经对她没有作用了,既然没有作用又何必徒添疼痛呢,今天刘医生给她打的不过是一针镇痛剂而已。
刘医生没说,不过苏茉知道,程烨也知道,只是他们都选择了缄默。
生死有命,苏茉终于理解了这句话,即使再不甘愿,命运的轮回依旧会将她带到该走的轨道上去。就好像,她也曾幻想过,能像一个普通女孩一样,以梦为鹿,奔向远方,简简单单的活着就很好了。
可谁又能想到,短短28年的生命,竟然经历了那么多的伤。
佛教所说的七苦:贪、嗔、痴、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失荣乐,而他早已将这所有的苦涩统统尝了个遍呢!
茫茫命运,趟不过的河只能留给来生了。
程烨坐在一旁,看她的眼神里没有渴望,甚至没有哀伤,这样心如止水的表情更让他失措,他觉得他已经留不住她了。
他静静的看着她,轻声开口:“moira,别再跟自己过不去了,如果你想见他。我就去帮你找他,管它是一天还是一个时辰,只要你幸福一分一秒也是好的。”
苏茉看了他一眼,眸中含笑,她淡淡开口:“烨,你被我的样子吓到了是不是,以前的你可不会说这种话的。”
程烨没有回答,只是直直的看着她,希望能等到她的回心转意。
苏茉突然想起Bruno曾经对她说过的一句话:“Rose is not afraid of thorns, but the real courage is to face and lay down.”
玫瑰不畏荆棘而生,可是赏花的人还是会被荆棘刺痛。
所以,何必呢!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阿三想换个书名,新名字就叫《谁让我们久别重逢》。
怎么样?别吐槽我,我真的起名废,或者哪位大神赐个文名呗,被选中的有红包哦!!!
(阿三内心OS:说了那么多次求收藏,都没什么效果,不过还是要说,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