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鼬之战(2 / 3)
鲛就审度起春野樱刚才的那一下若真是直冲着他来的结果到底会如何。
只是,半晌过去鬼鲛也没审度出个所以然来,见春野樱仍处处都把鼬用左手揽着的佐助作为攻击目标,他不禁心中好奇,毕竟仅是弃自己的同伴于不顾就是忍者的大忌,更何况春野樱是想置她的同伴于死地——莫非她是想通过牺牲自己的同伴来确保木叶的其他人不会受到威胁,还是说她在试探着什么……
鬼鲛一时想得入神,一时也就忘了鼬此时正陷入险境当中,也忘了自己的不甘,直到有个黑影突向他飞撞过来——
“…?!”鬼鲛的反应是先侧身避过那个黑影再顺手一捞。
——是已有点神志不清的佐助,鼬把他丢给他了。
鬼鲛提稳佐助刚想抬眼看鼬那边的情况,就又见一个白影向他直冲过来,他就要提刀阻挡又骤觉迎面生风,鼬的身影却已闪到他的面前。
鬼鲛自觉地往后远退开去,好让他身前的鼬调转身形的空间能宽阔些,其后他听闻几下金属相击声便见两人的身影在他的周围来来回回、如幻影如鬼魅般在疾走闪身间互相攻击或互相阻碍对方,进退间速度越来越快,最后鬼鲛竟只能听见兵器的碰击声——有时瞬间才发出一声,有时半瞬就连续响了数下,十分促急。听着这些或快或慢的械斗声,鬼鲛觉得自己的心跳频率都变了。
一会之后,就算是鬼鲛也有些站不住了,心下讶然的他,终于意识到春野樱刚才的攻击的确只是在戏耍鼬。以春野樱现在的行动速度,就算是结印向来快到旁人难以窥见的鼬,此时恐怕也没有结印的空隙,再加上她的蛮力……鼬的手臂现在估计极不好受。如果他不是有写轮眼撑着,恐怕他已经跟不上她的速度了吧。
鬼鲛觉得自己也许该想个法子帮帮自己的“工作搭档”,反正他也没说过让他不要插手,但是……
用大型忍术?——若不是能“误伤”到鼬的强度,估计也伤不到她,因为她虽然没有写轮眼,但回避速度和警觉程度明显比鼬更快更敏锐。
用体术?——不得不承认,如果他也加入战圈的话,能起到的唯一作用也许就是拖累鼬。
用人质?——她刚才……
才想到这,鬼鲛手里的佐助忽然有了动静。低头瞥了眼想动却无力动弹的少年,鬼鲛忽地心念一动,随即他就情不自禁地咧嘴而笑,并换上准备看好戏的轻松心情。
鬼鲛把佐助放落地上,把勒着他脖子的衣服一松,直接用有力的五指扣住他的后颈,把他的视线转向交战中的两人:“喂,小子,叫那个女人住手,不然我就依次折断你的手脚。”
鬼鲛的声音不算大,但他确信激斗中的两个人绝对能听得一清二楚。
而终于可以顺畅呼吸到空气的佐助,一时没能回过神来,当他摆脱缺氧情况所带来的头晕目眩感时,却因看不清那两个人的身影、却又总觉得他们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的佐助,又开始觉得神晕眼花起来,但鬼鲛刚才所说的话他是听到的了,但此时心情复杂混乱之极的佐助完全无心搭理他。
对上势必要杀死的男人自己竟输得一塌糊涂,而她竟可以把这个男人逼到需要同伴胁迫他这个“人质”来救助的地步?
她刚才……是真的想杀了我吗?
为什么?
想着这些,佐助忽觉心中百感交集。
难过、失落、无力、羞耻、愧疚、不甘、酸涩、苦闷……还有疑惑不解——就算她再讨厌他,也不至于如此对他吧?应该不会吧……
佐助无法确定自己心中疑问的答案,因此心里而愈发郁结。而且,只要一想到春野樱其实讨厌着自己,他心里就十分不是滋味。
随即佐助便想起平日里春野樱那虽然冷漠、却又不失亲和的态度,还有前些日子她对他和鸣人进行的严厉教导,她的一言一行中都是透显着尽心尽力的。
佐助正困惑着,春野樱说某些话时的音容态度没来由地就纤毫毕现地具现在他的脑海里:“有些话你们两个今天一定要给我记住,将来哪日你们要是因为自己的愚蠢而陷入险境时,别指望我会冒险去救你们,因为你们是应该成为‘保护者’而不是‘被保护者’的忍者。况且,我讨厌自不量力且无自知之明的人。你们自寻死路时我顺手了还会救你们一把,若是不顺手还会拖累我的话我,绝对会是最先把你们解决掉的那个,因为自不量力的你们不值得我为之舍生忘死。”
听到春野樱的那席话时,佐助和鸣人整个人都被震住,因为他们都不相信这个虽不苟言笑、却时常点醒他们的女孩子会是这样的一个人,鸣人当时还嚷嚷着质疑起她来。
因此,春野樱又冷笑着加了句:“你们想我为你们的愚蠢付出代价吗?要真是这样,那你们的品性比起见死不救的我来,只怕也好不到哪里去吧?”
这是就算身为恶人也未必能坦然说出来的话,佐助和鸣人看着面带讥诮鄙夷之笑的春野樱,当即就彻底呆住,却直觉眼前的粉发少女身上有着他们不敢直视的某些东西,更散发着让人不敢靠近的凛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