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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章(7 / 8)

时,在某种情况下总是会出现希尔柯的影子,因为我们在这个小屋里已经聚过无数次了,举杯畅饮,庆祝联欢。然后,欢笑转眼之间就在我面前消失不见了。”

我点点头,轻轻地靠在他的肩上。这种触摸是那么神奇,以至于我的套衫全被这眼泪彻底弄湿了。

“来,来,这不挺好的嘛,”他安慰我,“你知道吗,我们俩都在为一个亲密的人伤心,却又放不开来。我已经决定去作一次治疗,没有心理医师的帮助,我是无法经受住失去希尔柯这种打击的。通常说来,为了散心而和一个年轻姑娘开始一段暧昧关系其实也是在胡闹。”

“你为何无法经受住失去希尔柯这种打击呢?”我的声音从鼻腔里发出来,只是为了能够紧紧地倚靠在他的肩头,好让他的手抓住我的手。

但维托德又将手松开了。

“我感到自己有罪。她是因为我而死的。我不怪你。”

“可是,你们的关系不是已经不怎么样了……”我插了一句。

“这丝毫改变不了我的罪过,否则这种罪过更大。你想想,希尔柯喝酒,不管怎么说,我总是要负责任的。”

“那究竟为什么?”

维托德这时完全放开了我,自顾自地点起一支烟。

“问题早就发生了。希尔柯出身在工人家庭,她读完了初中。我后来不停地给她上课,教她读书,多年来她深受其害。我本人根本就没注意到这一点。是啊,我也不够坦率。”

“那后来呢?”我问。

“这样就持续了好多年。她因为反抗我最终也欺骗了我。或许你现在以为我有什么有罪情结,也许这一点没错,但可以肯定的是,我让她受了好多罪,部分当然也不是故意的。”

他突然在我额上轻轻吻了一下,说了声再见,他会在明天打电话给我。后来他就没谈到送我回家的事。

我躺在床上,又一次失眠了。一幅幅画面从我脑海里掠过:璧德在塔上,斯卡拉特在椅子上,年轻的基蒂在车里,旁边坐着维托德。

另外,照耀在维托德身上的光环在略带悲哀中开始变得苍白,不过毕竟他也是血肉之躯,我也不是什么狂热地将一个男人加以理想化的黄毛丫头。我的生活经历已经够丰富的了,能够接受一个人可爱的缺点。我早就注意到,我的这位主人公爱虚荣,而且求名心切。和我在一起时,他可能是绷着脸的,但也可能是挺关心人的,一旦到了社交场合他就变成妙趣横生的一个人。同时,我发觉他有一种变化无常的情绪和潜伏着的忧郁——而现在他还活得好好的。

他和他的朋友恩斯特·施罗德是一种同事间的关系,有时是一种竞争性的关系:不可小看了这位随和的药剂师;他装出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可他似乎始终能够达到自己的目的。他的老婆对他并不好,常常挖苦他,弄得他挺尴尬的,但尽管如此她好像到最后一刻总是听从他的。即便对维托德,她也是直接到寡廉鲜耻的地步。这两个嘴皮子厉害的舌战很能吸引我;只要有点火星,就会很容易燃起大火。

斯卡拉特和维维安,这两个极乐鸟,是否挺合维托德的胃口呢?基蒂和我,我们一定成了他们的对立面,我们是灰姑娘。在童话故事里,倒霉蛋成了胜利者。但在现实生活中该是怎样呢?

大约到了早晨,我才睡着,做了一个非常有趣的梦。我躺在床上,不得不马上回忆刚才的一幕。我的头上戴着极难看的卷发夹,我年轻时曾经用过这种卷发夹,我脸上戴着面具。我穿着早已拆下来的最恶心的长睡衣。房间不透风,表面已经结了一层残羹剩饭的餐具散落在地上,镜子上沾满了苍蝇屎的斑点。

我,罗塞玛丽·海尔特,尽管在用卷发筒和润肤霜抗争着,但已经开始走向腐烂了。

门突然打开了:维托德、恩斯特、基蒂、斯卡拉特、海尔特、璧德和维维安,一个个蹦蹦跳跳地进来了,大家穿着时髦的休闲服,除了维维安外全都晒得黑黝黝,穿得也很轻便,一副兴高采烈、功成名就的样子。

“我们给你带了点东西,”维托德说,他真是个好心人,并且给我戴上了迷迭香做成的一只小花冠。这实在是没必要的,我痛苦地呢喃道:“喔……喔……”连“喔唷”都说不上来了,就像仙鹤哈里发①念不出“穆塔博尔”,阿里巴巴的兄弟念不出“芝麻,开门吧”的咒语一样。但基蒂帮了我的忙,她跪在我身旁,在我耳边轻轻低语着救我一命的“喔唷!”来。我将“喔唷”大声地说了出来,这时六个人头顿时滚到了我的床底下。作为对基蒂的奖赏,她一点事儿也没有,为了彻底通通气,她拿起扫帚打扫房间。

①德国作家豪夫(1822—1827)童话中的角色。

她用这把树枝扎成的旧式扫帚扫除人头,就像在她面前扫除腐烂的水果一样。转眼之间这些人头已经没有了他们先前晒成黝黑的外表,变成了相应的苍白色,只有维维安活着时那病恹恹的脑袋呈现出血红的朝气来。就连迷迭香花冠上的露珠也滴血一样粘乎乎地滴落到我的额上,并以殷红的血迹攀升至我那涂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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