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章(4 / 8)
和我想以一路小跑赶上他们时,他俩似乎立即又加快了速度。基蒂笑了起来。
“这两个人肯定是想谈奥莱格的事!”
奥莱格是谁?基蒂向我解释说,施罗德夫妇生有两个孩子,十五岁的女儿安内特和十八岁的儿子奥莱格。那个男孩是一个聪明的小流氓,已经留过两次级,非常早熟,和女人已经有了风流韵事。恩斯特一定是想让莱纳·恩格斯坦说出教师们都有哪些抱怨。我问基蒂,是否她也教过奥莱格。
“教过,我教过他历史,莱纳教过他法语。我个人也很难抵挡住他的魅力,不知怎么地,他在我这儿总是遇到一些小麻烦。”
我对基蒂挺有好感的,她不顾我的担心,依然意在维托德。她娇小而结实,是脸色健康的娘子军中的一员;她外表并不出众,衣服也并不显眼。她带着批评的目光观察着,有时含着讥讽的目光,但从没有流露出恶意。间或她也来个就事论事的评论,极尽幽默之能事。我有这种感觉,遇见了一位可以值得信赖、性格有点内向的人。基蒂似乎还没结婚,我觉得很惊讶。
一直等到我们又回到毕克巴赫的那条霍尔茨维格街时,那两个男人才停下脚步等我们。这时基蒂和恩斯特·施罗德走在前面,这样她就可以和他谈谈奥莱格了。我故意慢腾腾地走着,这样就可以和维托德有宝贵的几分钟时间完全属于我的了。我问他有关基蒂的事。
“这是一个非常可爱的女同事,”他强调说,“受人尊敬。我们以前一起多次举办过学校里的活动,我们是一对完美的搭档。”
用马来形容基蒂是很贴切的,尽管她无疑不是一头耕田的马,而是一头和气的小马。
“她结婚了吗?”
“还没有,她到现在还没找到合适的,挺叫人惊讶的。不过基蒂有自己的要求,这也完全有道理的,”他说。难道她认为他是合适的人选吗?
“那维维安的情况怎样?”我问,这种问题肯定有点太冒失了。
但维托德并没有不喜欢谈及这一私密性问题。他脸上显出挺恼火的表情。
“我们最后一次谈话很不友好。我压根儿就不知道,是否还有必要将精力花费在我和她的关系上;年龄差异已经够明显的了。有可能维维安将我和她之间的关系与我想的不一样。以后会怎样,我不知道——也许无法继续了。”
我们俩沉默不语。我们已经看到了那座小屋。
“在我们进去之前,维托德,”我低声而快速地问道,“天哪,你赶紧告诉我那个帕梅拉是谁!”
维托德喜欢我问这样的问题,咧嘴冷笑。
“她的屁股直冒火呢,”他说,我的脸顿时涨得通红。“这个斯卡拉特本想做个演员或是歌手的,但都没有如愿。现在她只是一个母亲和药剂师的妻子。”
他考虑了一会儿,像是在自言自语:“几年前……”他不再说下去。我疑惑地看着他。
“哦,没什么,”他出神地微微一笑,我的手臂马上起了轻微的鸡皮疙瘩。
那座小屋已经清晰可见,在草坪上停放着另外一辆车。
“嗨,你的朋友来了,”我对维托德说,“你多聪明啊,还一直为这次旅行的计划等待着。”
“他们不是,”维托德纠正我的话,“这是斯卡拉特的车子。也许是孩子们来了吧。”
我们已经赶上了恩斯特和基蒂。恩斯特拉长了脸告诉我们,他的儿子一周前拿到了驾照,但实际上他还没获得许可就开着他母亲的车四处兜风了。帕梅拉·施罗德、那个出名的奥莱格和他的妹妹坐在家里那块吃剩下的李子蛋糕面前,蛋糕已经明显变小了。
“怎么啦?”恩斯特问。
安内特嘟囔道:“哦,爸爸,昨天开始我的咽喉疼得要命,整个家里连一粒润喉片都找不到。”
“药剂师的家里怎么尽出这种事,”维托德插话道。
孩子他妈有点被激怒了:“如果昨天就感觉那么糟糕,为何你到现在才想起问有没有药片呢?”
奥莱格声称:“她是不想在爸爸的休息日里给他添麻烦。可是现在越来越糟糕,所以我只好把她带到这里来了。”
维托德朝他眨眨眼睛。
恩斯特叹息道:“那好吧,我生病的宝贝来了,你的痛苦倒并没有让你放弃对眼前的蛋糕狼吞虎咽一番嘛。可能我车子里有什么药物吧。”
帕梅拉朝自己的儿子使劲地瞟了一眼:“你不觉得这种游戏太容易被说破了吗?你现在突然有了兄妹之情,只是因为你想开我的车而已!”
奥莱格反驳着。他本来完全可以去法兰克福郊游的——这样的话,父母亲根本就不会发觉这一点,而不是偏偏到毕克巴赫这儿来。
安内特和她的爸爸又进来了,两个人相邻着坐在三角凳上,女儿偎依在父亲身旁。恩斯特显得很高兴。
奥莱格已经和他的历史教师开始了亲切的交谈,以自己的幽默引得维托德哄堂大笑,并骗得了自己父亲的同意,带两瓶葡萄酒去参加派对。斯卡拉特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