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离别(2 / 3)
一些,思念就不会那么折磨人。我听话的照做,可是不经意却发现做的所有事情都和法国相关。
我看《小王子》,作者的一号作品——吞食大象的蟒蛇,总是被人们认成帽子,他是那么忧伤。我也为他再也找不到一个志同道合的朋友而悲伤。
我听《玫瑰人生》并看同名的音乐传记片。创造传奇与辉煌的玫瑰歌后艾迪丝?皮雅芙却在沉痛的爱情里疲惫至死。我为她不值,但是她却唱《不,我一点也不后悔》。
《浓情巧克力》里写道:“巴黎闻起来是烤面包和新月形小面包的味道。”我不由分说向奶奶要来零钱去蛋糕房买一块烤面包,并孝顺的分一半给奶奶,“奶奶,尝一尝,兴许能尝到巴黎或者天天的味道。”吓得奶奶以为我发烧说胡话。
……
奶奶开始为我张罗工作,可是我自己倒不是很上心。虽然心里想着和大多数人一样成为一个有事做,有钱赚的人,可是行动上却始终没有动力。也许天天陪在我身边,我会表现的积极一些吧!不过奶奶总是叨叨叨,叨叨的我耳朵嗡嗡响,只好敷衍的答应按她的安排尽力去做。
不试不知道,试了更烦躁。工作这件事比我想象的艰难一万倍。
奶奶沮丧的说:“让你去纺织厂你还不乐意,我看是想去也去不了。人家好歹是招正式工,三金什么的都给交,你这种没身份证的人厂里怎么要你。”
“不要拉倒,我去找个好玩点的工作。”
“就会做梦,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没有身份证就没人敢要你。”
我意识到问题严重,“奶奶,没有身份证就真的找不到工作吗?”
“我看难,就算有,估计也都是些不上档次的零工之类的。你细想想,别说工作,这现实生活里离了身份证干什么都难,就门口那巴掌大的烂超市办个会员卡还要出示身份证呢。”
“啊——那我怎么办啊,平时小事有你的身份证可借助,这工作可怎么办呢,就真无路可走了吗?”
“你别哭了,我去社区问一问,兴许有办法呢?”
“真的!那咱们快去!”
“说风就是雨,你没看月亮都出来了,明天再说吧。”
派出所的工作人员听到我们是咨询户籍的问题,热情的拿出一份文件让我们看。
警察说:“这上面列举了所有无户口人员的分类,你们仔细看看自己是属于哪个分类,然后提供要求的资料按流程办理就可以了。”
我们仔细的读了几遍,失望的发现我的情况不属于任何一个分类。
“你们再仔细看看,国家的政策很周全的,不可能哪个分类都不属于。”
奶奶失望的摇摇头,“真的没有。”
那个工作人员对我说:“那你把自己的情况详细描述一下,我帮你判断。”
我紧张的看着奶奶,怕自己说出来会被别人当作妖怪看待。
奶奶拉着我去走廊商议到底要不要实话实说。她也担忧说出实情会给我带来麻烦。可是一个没有身份的人生存起来更麻烦,总不能在暗处躲避一辈子吧?
“小伙子,”奶奶谨慎的说:“要是这姑娘是花变的该怎么落户口啊。”
那小伙子愣了几秒接着哈哈大笑,若不是其他人投来异样的目光,他还会继续笑下去。
“老人家,这姑娘是长的不错,像花似的,但你也不能找这么一个荒诞的借口。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就直说吧,我们会尽量帮助你的。”
奶奶说:“难言之隐就是她是花变的啊!”
他惊愕的打量着我们,吓得我们心里发毛。
“老人家,这姑娘是不是你从人贩子手里买的啊,这可是犯法的啊!”
“不是,不是。”我和奶奶同时摆着手否认。
“那是怎么回事啊,你们今天必须把这个问题交代清楚。”
“我是在国外出生的,回头我让黑人婆婆给我开个证明寄过来。”说完我拉着奶奶就走。
警察说:“等一下,你必须跟我去做个化验,我要在失踪人口库里比对一下。”
天呀,我和奶奶挣脱着要走,却越发加剧他对我们的怀疑,叫嚷着其他同事过来帮忙。结局就是我被抽血,还叫来社区的工作人员询问我和奶奶的身份。最后填写了无数张表格才得以暂时回家。
我和奶奶沮丧的看着对方,谁也猜不准我会被如何处置。早知道就不去派出所了,户口没办着,结局却更加不测。
奶奶捂着胸口喘着粗气说:“想着真是后怕,咱俩没被扔进精神病院算是万幸了,幸亏社区主任老黄和咱们住一个院子,要不然可不得了!”
我忐忑的说:“啊,有这么夸张吗?”
“你想想,哪个正常人会说自己是花变的。”
“可我明明就是啊。”
“哎呀,你要如何能和那些没见过世面的人解释清楚,没有人会相信的。”
“那接下来怎么办啊,他们会怎么处置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