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留之间(2 / 3)
没有安生,被问来问去的。就连社区主任都出马了,把我挡在门口非让我把小黄黄抱给他们,说是参加正月十五的演出。”
天天问:“你答应了?”
“我当然没答应,花呀可娇嫩着呢,搬来搬去容易受损。你说这些人也真够神经的,一朵花能表演什么节目!”
天天不放心的说:“我看这件事没这么轻易过去,人们的好奇心不满足不会就此罢手的。”
我只顾着担心婧婧这边,却忘了昨晚那群虎视眈眈的人。虽心里明白奶奶和天天不至于糊涂到把我送给一个陌生人,不过为了安心还是要及时表明立场:“奶奶,我哪也不想去。”
“不去,不去,别说你了,就是别的普通花我也不会送人的。花是有灵性,有感情的,哪能随便送人。”
奶奶说的是实情,她几乎是把花当作有灵性和感情的小人儿养的。平时没事就来小花房观察谁需要浇水啦,谁长势不好是不是生病了。心情好的时候还对花草们说话,比如“好好长,你用的这个花盆可是最好看的一个”,“最近怎么了吗,蔫不拉几的,是不是想喝营养液了?”
奶奶虽然听不到花草对她的回应,可这一花房花草受到格外的关注倍感开怀,生长的分外开心。奶奶说,认识她的街坊邻居无不赞叹她的养花水平,请教养花秘诀。她都是笑呵呵的回答,“哪有什么秘诀,无非就是把它们当小孩子一样呵护罢了。”
之前也曾热心赠予植物给别人,可是打听到那些送出去的花草不是死掉就是半死不活,便生气的瞧不起那些笨蛋,觉得他们太没有养花天分,太不懂得和花沟通,从此再舍不得送任何植物出去。
我们正开心的交流着养花趣事,有人敲门,吓得我瑟瑟发抖。虽然我并不是胆小鬼,可是在能不能永远呆在天天身边这个问题上,我总是如惊弓之鸟。
天天打开防盗门中央那个镂空的小窗户,问对方是谁。那个男人35岁左右,自称是一个植物研究所的研究员,还主动递上名片。
“我能见见那朵会说话的话吗?”
“她应该不愿意见陌生人。”
从我的角度只能瞥见他的侧脸,看上去挺温和的一个男人,可是我却莫名的心慌。
“天天,我不想见他。”
我真想让奶奶找一块纱巾把我遮盖住。
那男人笑嘻嘻的说:“我只是想带她回去测几组数据,完了就还给你。”
奶奶不饶人的走上前:“别骗我们了,就怕这花最后被你们做成了标本,再也回不来了。”
“阿姨,您放心,不会的。我只是很好奇这朵花为什么会说话,想对她做一些研究。”
“那也不行,她少一个花瓣我都心疼。”
那男人不能理解奶奶为什么如此疼惜花,以为年纪大的人贪财,在用这种方法逼他出钱,“那你们打算多钱卖呢?”
“你走吧,我们对植物研究不感兴趣,更不会送她去任何她不想去的地方”天天生气的去关小窗口。
“唉——别急,这是我的名片,回头去我们研究所参观,没那么恐怖。”
天天礼貌的接过名片,窗户关上后,他一松手,那张名片扔进门口那个放杂物的盒子里。
“接下来谁来都不要开门。”
奶奶话语刚落,就听见一阵敲门声,隐隐约约还能听到一群女人叽叽喳喳的说话声。
奶奶从猫眼里望了一下,轻声“嘘”一下,拉着天天坐到沙发上。她小声说:“奶奶全身的血管都堵实了,受不了这么多人闹腾。”
敲门声持续了两三分钟才消失,可转而院子里传来熙攘声。
“幸好我拉着窗帘,就怕又有人闹腾。”奶奶张望了一圈回来说。
“奶奶,我们这样也不是办法啊,总不能就一直这样呆在家里,我马上就要开学了。”
“用不了那么久,你放心,这爱看热闹的人啊,冷上他们两天就自行散去了。”
“真是讨厌,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我会说话吗,难道这世上就没有更有趣的新闻了?”
“早知道就不去逛庙会了,我回屋画画去。”
奶奶像个侦探似的在窗帘后偷偷观察。
本来呢,看热闹的人大多是抱着看耍猴戏的心态,没有那么执着的心思。看不到猴戏大不了在一起八卦几句就散去。可是突然来了一行记者,人们似乎看到了坚定的希望重新聚合起来。
“我们是电视台的,家里有人吗?”
这边门被敲的当当响,那边院子里对着窗户喊叫的声音更是鼎沸。他们理直气壮的叫喊,好像我们是欠债不还,还要故意躲起来假装没事的无赖。
“让我们看看那朵花。”
“让我们看看,不就是一朵花吗,有什么好隐藏的!”
“快让我们看看,要不然我们不走了。”
有淘气的小孩子居然爬上窗户往里窥视,或者往玻璃上投掷小石子。
“真是气死我了,好像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