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梦(2 / 3)
,也仿佛瞬间消解,又仿佛以另一种形式猛烈地燃烧起来。
桃夭突然一把将她搂进怀里,狠狠地吻了起来。忘川有刹那的意外,却在刹那之间已经更猛烈地吻了回去。他们拥抱在一起,猛烈地亲吻着对方,每一个吻都拼尽全力,他们在地板上颠倒纠缠翻滚来去,在密集而猛烈的亲吻里撕尽了彼此的衣衫,他们完□□*露地面对彼此,猛烈地进入对方的身体,仿佛对方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他们要攻打一座城堡,要侵略的一片土地,要征服的一个世界,要消灭的一个巨大无比的敌人,要宣泄的无与伦比的仇恨!
桃夭猛烈地撞击忘川,狠狠地蹂*躏她,欺辱她,折磨她。忘川亦狠狠地回报回去,她几乎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她咬他,骂他,呜呜地哭泣,却又同时感受到无与伦比的快乐和欢喜,那是来自身体和灵魂深处的被埋藏了太久太久的欲*望的释放。
她喜欢桃夭这样对她。他对她的撞击和蹂*躏正一点一点地唤醒着她沉睡了太久的生命,和被她强行遗忘的爱的能力。
桃夭,她爱他。好爱,好爱。
他们肆无忌惮地宣泄着灵魂深处的欲*望,肆无忌惮地占有彼此折磨彼此。接下来的十天里,他们几乎在离恨天的每一处都留下了彼此纠缠相拥相吻颠*鸾倒*凤的影子。
他们也说了好多话,有些是情到浓时的甜言蜜语,有些是恨到深处的凶言恶话,也有调*情的俏皮话,和随口道来的闲话,有重要的,也有不重要的,有说完便忘的,也有就是要刻进对方心里的钻心刺骨的。
那日已是十月十四,硕大的月亮悬在湛蓝的穹顶上,四周没有一片云。夜晚很宁静,不知名的虫儿偶尔发出好听的鸣叫。
深秋十月有点儿冷,却是忘川最喜欢的温度。她拉着桃夭躺在一片桃花林里,那里有灵力供养,桃花烂漫,芳草萋萋,很美。
她躺在草地上,伸手枕着头,望天上的月亮,沐浴在朗朗的月色里。桃夭在她旁边躺了一会儿,便不规矩起来,伸手在她身上胡乱地摸,又倾身过来洒下挑*逗的吻。忘川喜欢他这样,吃吃笑着,欲拒还迎。
桃夭一手捉住她手腕,一手滑进她的衣领,往她右边乳*房寻去。忘川情不自禁地□□了一声,这几日她□□放纵,早已丢了羞涩,只觉得欢愉,趁势便扭头去寻桃夭的眼睛,他果然正瞧着她,眸子里的情与欲都在渐渐炙热。忘川抿唇一笑,忽然抬起头吻了上去,桃夭立即迎合,两人的唇齿再次深深地纠缠在一起。
忘川合身缠住桃夭,他们在月色浸润的草地上翻滚、纠缠,桃树被撞到,落下一树繁花,在虫鸣的夜色里温柔飘扬。这样好的夜色,这样好的时刻。多好啊,忘川想。
桃夭一定也是这样想的,所以在极尽的快乐处,他轻轻咬了咬身下女人柔软的耳垂,说:“浅浅是来求死的?”
还是疏淡迷离的语气,却轻轻地就镌进了忘川的心底。时光在那一刻凝止。她说:“嗯。”
他问:“此时,此地,可好?”
她说:“很好。”
他忽然轻轻地笑了笑,她的耳垂感受他呼出的热气,一阵酥麻,又被他衔到齿间,似轻还重的咬了一口。
忘川说:“疼。”却张开檀口,往他肩头咬落,她咬得很重,血都流了出来。桃夭却没叫疼,只是静静地让她咬,待她咬完了,松了口,才忽然一个翻身,离开了她的身体,顺手抄起一件衣衫,往身上胡乱一罩,背对着她走远了几步。
忘川看到如水的月色照落在他的颀长的身影上,雪白的衣衫衬着身周桃花,映着一地芳草,好看极了。不整的衣衫现出几分疏落的美来。
这就是她爱的人。她爱着这样好的人,死在这样好的人的手底,是应该满足的。
桃夭说:“浅浅……不去看看灵儿么?”
忘川说:“不去了。”
桃夭说:“我给浅浅吹首曲子吧。”
忘川说:“好。”
桃夭说:“《两心无间》还是《菩提颂》?”
忘川说:“《两心无间》。”
桃夭说:“好。”
忘川说:“用我的玉笛吧。”
她用灵力将偶雪仙笛送到他面前。
桃夭说:“好。”
笛声缓缓响起,漫进忘川的耳朵,漫进忘川的心里,漫进静谧的夜色,漫过草地,漫过桃林,漫过离恨天,向遥远遥远的地方漫飏而去,飞过魅族,飞过六界,飞到无疆无界的地方去……
忘川沉睡在悠扬的笛声里。这样死去,很好。宁静的水痕划过眼角,滴落在一棵茁壮的小草叶上……
如果故事在这里结束,忘川便得以解脱,再无痛苦。忘川想多好。
然而桃夭的恨意那样深沉,他终究不肯助她这一臂之力。或者,他终究不能再一次眼睁睁看着她离他而去。如果一定要背离,也应该他先转身,做抛弃的那一个。
所以桃夭走了,将忘川一个人留在了空落落的离恨天里。偶雪仙笛躺在她身边草地,忘川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