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情深缘浅(2 / 4)
,瞧不出半点文弱女子的愁状,瞧了个大概我颇为自然的起身走下榻,将她望了一望后这才开口道:“一条船,以及十两黄金。”听到我这话她不解得愣了一愣,然我却大好的走到不远处的茶桌前为自己甄了一杯酒后,解释道:“这是我要你付的酬劳。”这个案子我接了。
听到我这话皱眉,她似乎没有想到我要的酬劳竟是那么的廉价。
从前我为自己寻了一种死法,乘着一叶扁舟在小河中慢慢游荡,一边闲赋心情一边死去,我认为这是一件十分优雅的事,然这样的事却只对濒死的人才有效,而我大限将至,颇为应景,于是我想做完这最后一件事后便这样死去,以那样优雅的方式死去,然而我想了又想一个人死的时候不能太过寒颤,身上总要带些酬劳否则来生若是投身一个穷鬼该怎么办。
我想得很是美好,因我是个将死的人,并不存在精神大好不大好的事情,索性精神好不好都是个死,痛苦的坚持些时日却不如现在早早死去。
我将生死看得十分的开,然而将一切想的极好预备立刻动手的我却被人生生拦下,尹珊芙抓住我的手臂,听清楚我的打算后皱了皱眉头,阻止道:“今日不行,今日是他的寿辰,我不想每年他的寿诞,便是他父王的祭日……”
抬头,我问:“你怕他恨你?”我以为她会说什么反驳的话,可是拿眼看着我她看着我很是坚定的点了点头:“对,我害怕他恨我。”
听到这话,我这才发现,这个看似果断的人其实是真正的优柔寡断,且讲究颇多,可是后来想了又想隐隐约约觉着她这话不错的我便也赞同。
先王驾崩的那天正是下任君王的寿诞,这事若是搁在那些造谣的人身上,定当能说出个不详,许是为了避开这个不详,好心的我又数着日子多等了些时候。
说起来我们只是主顾的关系,她是我的客人,我只负责达成她的希望。
听说这里乃是太傅在泗水的旧宅,想来是旧宅可装饰却是那样的富丽堂皇,终于在过了邢泉的寿诞后的第七天,本已等的焦急的我终于在这第七天的傍晚等来了尹珊芙,我等来面上略有焦急的她,然那时候她却同我说,邢泉被人软禁而囚禁他的人便是邢荒,直到得知这件事我这才终于晓得,我昏迷了月余,又等了几天,将近两个月的时间里足够邢荒来养伤。
那时候我并没有怀疑所有人,然便是因为没有怀疑所有人这才又中了邢荒的陷阱。
河西侯府中我晓得的暗卫大约有三百来号人,我不晓得大概还有很多,从前我不晓得河西侯府为何要培养这些个暗卫,后来我才晓得,那不过是当今襄贵妃设的一步棋,为的只是自己的孩子有一日能够称王。
可是那时候襄贵妃已死,河西王府再没有什么帮助太子的理由,原本应当是这样,可是姜潞乱他却始终听从着邢荒的命令,后来我才知道,那不过是邢荒在利用我来威胁他。
泗水城距离凉石城算不得远,一百多里路,马车走个一两天总能到达,尹珊芙侧卧在一旁瞧起来脸色并不算太好,许是很久没睡过几个安生觉的缘故,我坐在一边拔出腰间的双刀小心的擦拭上头的水印。
隐隐带着几分血腥的味道。
尹珊芙从梦中醒来瞧着我试剑的帕子上几个红点,弯腰,脸色白了又白,手掌捂着嘴,似乎十分恶心。
将手中双刀颠了又颠换了个方向,我浅浅的问:“你讨厌刀剑?”
尹珊芙的手放在小腹上,点了点头,撩开帘子我唤停马车,将手中刀重新放回腰间的刀鞘里,侧开帘子,我准备出去透透气,去一眼瞥见她的躲避。
她在害怕我?
轻笑一声,我道:“其实我也并不喜欢刀剑跟杀人,可惜渺小的我若想在这个残忍的天下中活着,除了杀人,便只有被杀。”一顿,猛地想起从前师父的教诲,我说:“若想证明自己的存在比蝼蚁要高出许多。”
我想,这些尹珊芙是不会明白的。可我也没想过叫她明白。
我探出半个脑袋,瞧着熙熙攘攘的人群皱了皱眉,低头不解的问向赶马的车夫:“近日有什么事,怎么街上人这样多。”
车夫收了马缰,后头婢子搀着尹珊芙将她掺下马车,马夫一脸诧异的将我看着:“姑娘不知道?今日二月初二是泗水城花朝节。”
寒风吹过拢了拢身上的衣裳,我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示意我还没有那么没有学问。花朝节,我听说过这个节日,可惜却一次都没有过过,大概从前都以为这样的节日是富家子弟才能参与的。
“花朝节?”尹珊芙略有长吟,继而低着头松开婢子的手对着我瞧了瞧:“那就去趟花神庙拜拜吧。”
我想,这真是个奇女子,一方面不顾及自己太子妃的身份着急自己被软禁的爱人,一方面又想拜神。我想说些什么,可惜却一个字都不能说,因她此番是我的主顾,收人钱财与人消灾,我并没有提点她的义务。
泗水城拥挤,正赶上人多的时候不出所料我终于失去了尹珊芙的踪迹,正当我着急在这个诺大的城中怎么找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