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的咒语(1 / 2)
中途安谙去洗手间,出来时却遇上了同样从宴席上溜出来的周楚楚。
安谙看了她一眼,只礼貌性地微微点了点头就要离去。周楚楚却叫住了她,语气不再是先前见面时的满含敌意,反而多了几分平静与释然:“安谙,我们上去聊聊?”
不得不说,也许是平时应酬需要,我们的向律在吃喝玩儿乐上也算得上是他们同学圈子里数一数二的行家了。这次聚会他挑的地方不仅地理位置极佳,离市中心不远,且周围并不喧嚣。关键是整栋楼在建筑设计上傲视群芳,尤其是站在天台俯瞰的景色,几乎能将M市的繁华尽收眼底。
被夜风一吹,安谙因酒气而燥热的脸颊也凉爽舒适了许多,连带着她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
安谙慵懒地趴在栏杆上,长长地叹了口气:“楚楚,你说的对,是我耽误了他,我应该早点……”
周楚楚微微一笑:“不。”
安谙在疑惑中偏过头来,在眼皮的抬闭中挣扎着。
“我现在总算明白了,你爱他,但总是执拗在自己的方式里,却忘了问他一句这样的方式是否能够接受。”
周楚楚顿了顿,继续道:“安谙,自始至终都没有人能抢得走他。他要的就只是你完完整整地待在他身边。他用两年的等待换你心甘情愿地依赖,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安谙噘着嘴,脸上却无声地落下泪来,她嘟嘟囔囔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响起:“我爱他,我爱学长……”
这时候,安谙的手机响起,她却还头脑不清醒地自言自语。
周楚楚无奈下替她接了电话:“是我,周楚楚。”
电话那头的迟慕修明显愣了一顺,询问的声音里透着焦急:“安谙呢?”
“在天台,她喝醉了。”
不出两分钟,迟慕修就现身在了天台。他打横抱起安谙,凝着她脸颊上还未干涸的泪水,看着周楚楚,冰冷的声音里透着不容置喙:“周医生,做好你分内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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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谙醒来时天还没亮,她一睁眼就看了坐在床边一直凝着她的那双眼:“学长。”
迟慕修瞥了她一眼,伸手从床头柜上捧来一碗醒酒汤:“头疼了吧!来,把这个喝了再睡。”
安谙很听话地将碗里的汤水全部喝了才问道:“这是……”
“我家。”
谁知刚说完一个“哦”字,安谙就突然从里侧掀起自己身上的被子看了看,确定衣服没有被换过后才终于舒了一口气。
迟慕修忍俊不禁地勾起嘴角,露出排列整齐的牙齿。
“放心吧,我不会在你意识不清醒的情况下占你便宜的。不然,你早就……”他还故意冲着安谙挑了挑眉。
安谙翻了个白眼。还真是,她怎么就忘了这家伙是干嘛的了,要真想干点什么,对他来说也不过只是一针的事。
安谙叹了口气,重新躺回被子里,却开始对着还坐在床上不肯起来的人下逐客令了:“你不是让我接着睡觉吗?你待在这里我睡不着。”
迟慕修无奈地笑了笑,只得起身准备离去,谁知道还没跨出两步,就听见床上的人再次开口:“学长。”
“嗯?”他刚要回过头来,就又听见安谙说:“别回头。”又只得稳住了身形。
“两年前,是我故意装作不知道你是替别人拿的申请。再加上桐姨那边又出了事情,我不想耽误你的前程才说了那些狠话,我从来没有不信任过你。”
迟慕修转过身来一步一步走到安谙的床前,重新坐下来,凝着安谙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都知道。所以,我才不敢走,一直等着你回来。”
的确,一开始,他是真的被安谙骗过一阵的。
那天是个雨天,他追着安谙跑进雨里,想要和她解释关于那张留学申请的存在,却被安谙的一句“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没想和我长久?”而伤透了心。
那时,学生时代的他以为他的爱被轻蔑了,被践踏了。便没有再追上前去,任由雨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任由安谙消失在大雨滂沱里。却没想到,这一消失,就是漫长的两年。
在这两年里,他疯了一般到处寻她,忘了喝醉过多少回。分开时的情景整夜整夜在他脑海中回放,她的每一个神态,她说话的语气,她脸上被雨水冲刷而下的泪水。
终于,他逐渐想明白了她的用意。于是,他就决定守在M市哪儿都不去。他就不信,就算安谙放弃了他,可她父母的家,桐姨的家都在这里,这里毕竟是她从小生长的地方,她总不能连看都不回来看一眼。
还好,她回来了,她的行为一步一步证实了他的想法。兜兜转转,总算他们没有迷失彼此。
迟慕修用指端温柔地擦去安谙脸上的泪水:“你怎么总是哭?”
“学长,我再也不离开你了,有什么事我们都要一起扛。”
迟慕修心满意足地点点头,又低下头寻上安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