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再会(1 / 2)
啊….”来人爽快的应了一声,掸了掸一声亮丽的蓝色长袍上的残雪.满意了,这才抬眼看她一眼:
“这些药也够一段时日了,你腿脚不便就不要老是下山了。好好休息一下,我交代的药也要一顿不漏的喝下才是!”
一如既往如老者般谆谆教诲带了责备的语气,尽欢低着头应了一声对于眼前人算得上是毕恭毕敬:“楼先生说的是。”
楼间雪细长的眸子一闪,又突然扯出一丝得意的笑容扬天哈哈哈长笑了几声:
“你看你,又被我吓到了吧?你啊你,就是太听话了太认真了才每次都上我的当!你看小顾...第二次就不吃我这一套了,这小孩也是真不可爱啊..哎呀好冷!”
说罢,高大雄伟的身躯已经挨近了火堆,伸出保养得当的手在火炉上来回暖了几次,这才满意了。伸手抚上她膝盖:
“腿没事吧?”
她摇摇头。
所谓的楼先生姓楼,名间雪。
虽是担着人人都在称呼的‘先生’之名,但眼前人那让人眼花缭乱的外貌是着实没有年长到先生的地步的。
当然,具体这位楼先生到底年龄是多少,却是没有人知道的,或许是因为擅长医术,因而保养的也十分得当。那张脸上也未有多少岁月的痕迹。三兄弟一直对于这位楼先生的年纪十分好奇,几次明着暗着都想要从他口中套出些什么话来,却每每都败得一败涂地。
她虽是好奇,但这世上多的是未解之谜,况且这好奇也还没有到狂热的地位,也就这样过去了,如今看着眼前雌雄莫辩的一张脸也不免感慨这个人的神秘性了。
几年前第一次见到他时到没有多加留意,却是没有想到几年后的现在自己这条命会是他救起。
有时也会想,若是当初她与黎辄没有遇到眼前贵人,那又会是怎样呢?
思绪被拉回,她突然想起那两杯热茶,随意问起。
“啊....这个啊。”楼间雪长叹一声:“也没什么,就是今日与我那孽徒喝了杯茶。”
尽欢手一抖,看看他并未看出什么异常,又放宽心来:“原来如此。”
孽徒....不一定是指她,楼先生医术如此高超。想来是有不少人要向他拜师求学的啊。譬如前几日老三还嚷嚷着要学会她这脸上的易容术呢。
她稍稍放下心来,继续专心致志的煎着药。
屋子里苦味越来越浓,就连楼间雪都忍不住了,却看见尽欢眉头都不皱一下,干净利落取了碗来一点点把药倒出来。
又一声不吭的端到床边,扶起床上的人坐起。
楼间雪眼神随意望到床上人紧闭的双眼:“这么久了,还没睁过眼?”
尽欢吹一吹药:“一个月前短暂醒过一次。”
“啊.....”他嗟叹一声,到没有在说什么只专心在火堆边坐着一边暖着手一边思考着什么。
“楼先生。”
“恩?”他半眯着眼望过去,瞧见尽欢停下的手:“你刚才所说的孽徒.....”
虽口头说着不在意,但心底终究是怀了那么一点点可疑的猜想的,眼下问出口了,才觉得心安。
“她啊...”却见楼间雪面色恨恨,好似十分愤慨:
“这个小混蛋!好的不学非要照着我学些稀奇古怪玩意儿,一天到晚就忙着研制各种□□真是孽障孽障!”
“像今日也是,居然敢设套骗我!这个小混蛋越来越不把我这个师傅放在眼里了。那天我这个作师傅的一定要好好给她点颜色看看。”
他顿了顿,看看尽欢沉默的背影,突然灵光一闪:
“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原来那个时候那个人是你啊!这可就巧了,你可还记得大约三年前,有一次在一家客栈,那孽徒当时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认了他人做主子居然想要刺杀我,仔细一想...那个时候在她身边的人不就是你嘛。我那孽徒迟百年,真是一言难尽啊.....”
砰————一声尖锐的声音响起。
楼间雪望过去,只看到流了一地的药和摔的四分五裂的碗。
尽欢依旧背对着他,背脊挺得笔直僵在那里好一会儿,楼间雪看不清楚她表情,却也敏锐感觉到了不对。
急忙走上前去语带担忧地问道:
“怎么了?”
尽欢并没有如同往常一般立即回答,以往这人虽是不善言辞,但好在态度诚恳,知无不解,有问必答,算是一个品行善良而端正的孩子,他同她相处的这两年,虽每每都会调侃这人如此迟钝的模样,但若是认真来讲,心里也会感慨于尽欢这了不起的,无比珍贵的品格。
眼下瞧见尽欢这样一幅从未见过地失魂落魄的模样,他也不免担心起来。
好一会儿,她僵直的身子这才动了动,开始慢慢的蹲下身子收拾着地上的碎片,她低垂着头,楼间雪看不清她样子。
尽欢一片片捡起那碎片,脸上表情又变得淡漠。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