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1 / 2)
白马被炸了一炮之后,不知为什么,在烟雾散尽之后又从废墟之中站起来了,独自一人不住地在荒村土路上走着。
他想找到龙,因为手中的长刀已无法容忍,得干掉那个狗娘养的,却不知为什么,找了一会儿又不想找了。
白马一个人坐在长江边,看着对岸那座大山,以及大山上不住地从山谷中散布出来的烟雾。在对岸那座大山上,一年四季都烟雾缭绕的,似乎沾着那么点儿仙气。
他看着对岸那座大山,听见从那座大山上那个破庙里不住地传来了阵阵美丽的钟声。一听到这钟声,白马心情中阴暗的部分便渐渐地散去了。
他心情一度相当之不好,这也不能怪他心胸不宽阔什么的,无论什么人,要是被人炸了一炮,那还有什么心情去看开在山上那些无比美丽的花儿呢?
黄昏的荒村不知为什么,看起来总是那么使人恐怖,那血一样的晚霞散布在天空,有人说是美丽的,不过,在白马看来却是如此恐怖,以至于一度不敢看了。
晚霞不住地飘着,飘到了长江对面那座小庙顶上便不动了,停留在那儿,随风不住地起舞着。
晚霞渐渐地落下来了,似乎染在那座小庙的墙壁上,红得那么刺眼,使白马不禁把自己的眼睛悄悄地闭上了。还是不看为妙,看了,回去之后不知会做什么样的噩梦呢?
在那血一样的墙壁上,这时,那个朱衣女子又款款地走出来了,坐在那扇墙下,不住地对白马招着手呢。
看见了那个朱衣女子,白马不害怕那扇血一样的墙了,几乎想走到那座墙边与那个朱衣女子坐在一起,一起看挂在天空那血一样的晚霞。
朱衣女子见白马不住地看着自己,不知为什么,右手托住下巴不住地长长地怅叹一声,便又对白马招了招手,似乎要白马走到其身边去。
与此同时,朱衣女子脱去了自己身上的一件衣裳,将之扔下来了,落在白马身边,上面镶嵌着许多珍珠,在淡淡夕阳下不住地散发出璀璨的光芒。
白马好奇地走过去了,看着那件美丽的衣服,见了如此之多的珍珠,便不能不捡起来了,拿到手里一看,却发现竟然是司马氏的一条裤子。
司马氏这条裤子是被荒村的人们扒下来扔在长江边的,却不知为什么到了朱衣女子的手里了,此时又扔到了白马身边,不住地 在那儿散发着光芒了。
白马什么也不说的把那条裤子捡起来了,一捡起来,不知为什么,竟然脱不了身了,粘在自己的脖子上,怎么扯也扯不掉了。
白马就这样走到了荒村,坐在自己屋子门前,在父母的斥责声中,默默着,不知如何解释。
人们不住地涌到白马那个屋子里了,看见白马把司马氏那条破裤子当衣穿,不禁十分好奇,且不断地啐着了。
黑马正在修建着自己的屋子,他不怪龙,也不怪别人,只能怪自己没有生养个好儿子吧。
龙把他的屋子炸了,这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正好可以羞辱一下白马,看他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在这个村子呆下去。
人们站在白马那个只剩下地基的屋子边,不住地笑着,笑他的没用,屋子被人炸了还能无动于衷,这成什么人了吗?要是一般人,如果屋子被人炸了,那还会不去与炸屋者拼命吗?但是,白马没有。他什么也没有做地呆在自己那个地基边,不住地扯着粘在自己脸上的那条司马氏的裤子,想扯下来,却又做不到。
这时,龙又走过来了。
龙见炸了白马的屋子之后没有人敢对自己说什么,便又走上前来,在白马修屋子这个日子里,站在白马那个地基边不住地说着不吉祥的话。
荒村的人们有这样一个说法,就是在修屋子的时候如果有人站在自己屋子边说不吉利的话,那么屋子的主人便会在一年之内有血光之灾。
龙不住地在站在白马屋子边说着不吉利的话,听得黑马不住地颤抖着了,几度跪在龙的身边,求其不要说了。
龙不听,不仅不听,甚至还把那门炸了白马屋子的大炮又叫人抬到白马屋子边了,随时准备再次把白马修造起来的屋子炸掉。
黑马看着龙那门大炮,开始不住地掉着泪水,本来想把那门大炮打烂的,却又怕着什么。
说白了,龙的大炮是不能打烂的。那门大炮是龙的亲戚给龙的,而龙的亲戚正做着高官。打烂了那门大炮,那么,便意味着做出了不法之事,是会受到惩罚的。
龙坐在自己的大炮上,看着白马一家不住地忙着修建屋子,不断地在那儿笑着,见龙笑了,荒村的人们也不住地笑起来了。
龙笑累了,感觉无聊了,便又会朝天开那么一炮,把天上的云炸得稀烂,纷纷不住地落下来了。
豺站在龙的身边,笑舞着自己手里的菜刀,在那刀口上还沾着血,而这血是白马身上的。
包叔不时走上前来,以帮忙为由,把修屋子的那些石头打得稀烂,使得黑马不得不重新去很远的地方拉石头。不过,拉来了石头之后又会被包叔挥着铁锤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