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吹吹就不疼了(第一更)(3 / 4)
千,他赶紧接过来,笑颜逐开的说:“谢谢老板。”
人走了,景薄晏用脚踢了踢狗皮,“刚才你的话什么意思?”
狗皮黄眼珠子滴流乱转,一门心思全在景薄晏给人的钱上,越想却心疼,觉得钱要是都给自己就好了,他谄媚的对景薄晏说:“景总,兄弟我没什么意思,就是四年前出事那晚正好我也在那幢楼里。”
渝城的精神病医院在山上,因为这种医院平时不被关注,早已经破败不堪,后来有社会人士捐款盖了一栋新楼,可搬过去的都是医院的领导和工作人员,病人一直生活在俩栋旧楼里,当年顾云初住的那栋靠近医院高高的围墙,那场大暴雨导致了山洪暴发冲塌了墙体,精神病医院的墙倒了,病人没见跑出去,差不多都埋在了泥土里,死的死伤的伤。
景薄晏的表情很淡,看不出任何的情绪,他平静的问:“那你为什么当晚就没事。”
“我,我当时嘴馋,去了餐厅偷啤酒喝,不过那晚发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儿。”
景薄晏拧起眉头:“别跟我卖关子,快说。”
“诶呦,疼,我这腿疼,估计要断了,这帮孙子可真够狠的,哎呦。”
那小子又是喊疼又是骂的,戏份做的十足,景薄晏睨着他,在他喊疼的腿上踢了一脚。
这会儿是真疼了,狗皮喊得都破音儿了。
“景总,您这是要我的命呀。”
甩了几张票子给他,景薄晏不耐烦的说:“快说,我没耐心。”
见到钱,什么疼都忘了,狗皮立刻把钱捡起来揣兜里,然后神秘兮兮的说:“景总,那晚我看到一个男人去了您夫人的病房。”
安好大气不敢喘,竖起耳朵听着狗皮的话。
如果他真的看到了景子墨去了病房,那就算景薄晏失忆也一定会想他在那样大风大雨的夜里去那里干什么,到时候自己是不是可以把身份坦白?
景薄晏的眸光闪了闪,然后问:“那你知道那人是谁?”
狗皮低着头一双贼溜溜的眼睛心虚的转悠,他的确看到有人去了顾云初的房间,但是雨太大那人又穿着雨衣他没看清楚,现在为了钱他忽然灵机一动,“叫什么简慕白,您夫人的前夫。”
安好气的差点骂出声儿,这是撒的什么狗屁谎言,简慕白吃饱了撑的暴雨天去精神病医院,他是精神病呢还是精神病呢。
但是这事却让景薄晏陷入了深思,他记不住当年的事儿,景子墨跟他说的话里也掩盖了很多事情的真像,但是景子墨所谓的真像是他遮遮掩掩的顾云初和前夫简慕白不能断的私情,所以今天狗皮的话倒是印证了景薄晏的某些猜测。
狗皮都跑了好一会儿,景薄晏还在发呆没有上车的意思。
安好问他:“你相信他说的?”
景薄晏抬头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回答,打开车门上车,扣好安全带后才说:“不信。”
“不信你为什么要这幅表情?景总,难道您以为你妻子在精神病医院给您戴绿帽子。”
启动挂挡,景薄晏抿着薄唇说:“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了。”
“不提?那为什么刚才一听那人是在精神病医院工作的你就花了那么多钱把人买下?”
忽然,景薄晏凌厉的看了她一眼,“你倒是对这件事很关注。”
安好毫不避讳的点头:“当然,我搜了你在网上能找到的所有资料,我觉得你妻子死的蹊跷,你见过她的尸体吗?”
景薄晏陷入沉思,顾云初出事的那天,据说他后悔了把人扔在精神病医院,冒着大雨开车去接人,结果出了车祸,他在床上昏迷了一个多月,醒来后什么都不记得,只是后来听一直照顾自己的表弟景子墨说那天医院出事了,顾云初被埋在楼底下,尸体面目模糊,因为当时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醒,甚至都不知道他能不能醒过来才自作主张的下葬,留给他的只是她贴身的一些东西,比如求婚时候的蓝宝戒指。
有种痛是别人觉得你应该痛,可你偏偏痛不知所起。那段时间,他觉得自己也像汛期时候的水库,只要再有那么一点点雨,就彻底淹没毁灭了一切。那个时候,如果不是菲儿一直陪着他给了他生的希望,他觉得自己有可能就变成了一个白痴。
似乎在专心开车,他并不再说一句话,只是握着方向盘的手因为用力指关节发白,手背也凸起了青筋。
车辆里沉默肆虐,压抑着人的神经。
安好降下车窗,伸手到窗外让风从手指里穿过,那一刻有种要飞的感觉。
她轻声唱:“风吹雨成花,时间追不上白马,你年少掌心的梦话,依然紧握着吗?”
景薄晏皱着眉头,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托着头,样子很痛苦,“别唱了。”
“云翻涌成夏,眼泪被岁月蒸发,这条路上的你我他,有谁迷路了吗?”安好不管他,其实每唱一个字都在注意着他的变化。
忽然,他一个紧刹车,猛地在路中心停下,大手握住了安好的肩膀摇晃,“我让你不唱了,你特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