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姓(1 / 2)
走出冰轮宫的,一共有五人。
阮星是监督,走在最前面,虽然她追上来得晚,但加快脚步,因为由她来挑选行刑之处。一个负责行刑的人,随手拿着两把勺子,一是铁制,一是瓷制。另外三人是歌姬和负责押解她的两个公公。
歌女低着头,心中十分绝望。
她不愿意走,但另外两人力气奇大,她就算真的不肯动,也会被拖着前进。
歌女怨恨地抬起头,看着阮星的背影,眼神如同淬了毒。
阮星不为所动,她安静地带领余下四人走过一条条小径,没人知道她心中那个目的地在哪。
……
不久。
萤草第一次在近处服侍淑妃本人,见识过她处置歌女的狠绝后,萤草做什么事都战战兢兢的。就连倒一杯茶,她都差点把开水浇在自己手上。
“嘶!”萤草及时把壶嘴挪开,但仍有一小注开水淋在手背上,一股钻心的痛冒出来,她本能地倒抽一口凉气。
当她把开水淋在自己手背上,却不是马上惨叫,而是迅速转头偷看淑妃。
淑妃似无所觉,还在逗弄着她怀里那只猫。
萤草松了口气,慌忙重新倒好一杯茶,给淑妃端过去。
“娘娘,茶倒好了。”
淑妃轻声道:“放下吧。”
“是。”萤草连忙把茶杯放在贵妃榻旁的小桌上,然后乖巧地在一边站好。
淑妃忽然停下抚摸白猫的手,回头看她:“你到门口去,看看阮星回来没有?”
原来淑妃还是一直挂念着阮星。
但看她的表情,到底是怎样的挂念,萤草觉得,她很难放心。
不过,别人倒霉总好过自己倒霉,萤草不敢迟疑,立刻走到正殿大门那,向外张望。
也是巧了,她才刚刚走到门口,便看到阮星并三人一起返回。
只是不见那歌女。
萤草小跑着回到淑妃身旁报告:“娘娘,阮星已经回来了。”
“这么快?”淑妃捂着唇轻笑,“本宫还怕她吓晕了呢。”
吓晕倒是没有。
但阮星回来复命的时候,跪在淑妃面前,脸色已然惨白。
她捧着一个托盘,托盘上盖着一块红布。
红布下,是两个非常明显的突起,小小的,小半个指节那么大。
所有宫人都不敢看那块托盘,也生怕淑妃下命令把那块红布揭开。
幸好她没有。
阮星的声音有些发飘:“回禀娘娘,奴婢已经将您要奴婢所做的事情办妥,至于那个歌女,奴婢已经送她回教坊司了。”
“做得不错。”淑妃端详着阮星的脸,笑得更加开心,“真是小可怜,被吓着了吧?”
阮星硬着头皮否认:“奴婢替娘娘办事,都是心甘情愿的,不觉得可怕。”
“那你胆子挺大的。”淑妃没有戳穿她的吹嘘,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阮星有多害怕,她面无人色,摇摇欲坠,跪在地上好像连直起腰版的力气都没有,纯是被吓得浑身发软。
阮星苦涩地笑了笑。
“起身吧。”淑妃点点头,“你下去休息休息,过会来本宫身边伺候。”
“奴婢遵命。”阮星俯下身对淑妃深深拜倒,然后慢慢地站起来,踉跄地退场。
萤草同情地看了一眼阮星的背影,多可怜啊!幸好这种事不用落在自己头上。
……
御书房。
沈凌嘉正在批改奏折,看着看着,眉头微微一皱。
“怎么今天秦将军一张折子也没递上来?”他不满地询问身边的近侍。
此人与安常同年进宫,名叫安惠,性格老成,从前曾经服侍过先帝沈清辉,与安常相比,要有城府得多。
若是安常在此,肯定听不出沈凌嘉的意思,但安惠听得懂。
“回禀陛下,秦将军在先帝时便一直蛰伏,向来低调,虽然如今做了半个国丈,却仍然不敢招摇。”
“连封折子都不敢递,是够不招摇的。”沈凌嘉嗤笑一声,“那私下呢?”
“这便是景雪大人的工作了,奴才不敢逾矩。”
沈凌嘉并不生气,反而觉得满意,“好,你去传景雪来见我。”
“奴才遵命。”
安惠离开房间,不久,带了一名宫女进来。
这名女子虽然是宫女打扮,但一身的穿着极为考究,就算是不清楚她身份的人,也能看得出她绝对不止是一名普通的宫女。
“景雪拜见陛下。”女子盈盈拜倒。
“平身。”沈凌嘉不说废话,直接朝她伸出手,“这些天,你调查秦家,可有收获?”
“都在此。”景雪果然拿出一个本子,双手递到沈凌嘉手中,“这都是景唐大人的功劳。”
沈凌嘉忍不住笑:“你们一个个都不肯居功,莫非这么怕朕奖赏你们?”
他说笑一句,就低下头去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