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2 / 2)
,当即道:“好,我知道了。”
“你瞧,这样说话不是舒服得多吗?”沈凌嘉果然振奋起来。
“是啊。”谭鸣鹊一边承认,一边笑眯眯把手伸向第二朵莲花。
不多时,沈凌嘉又轻轻摸着茶碗的边缘,一脸纠结。
虽说帝王本该喜怒不形于色,沈凌嘉这次却一再将心绪写在脸上。
他新手上路,虽然为人稳重,但是想一步登天做个喜怒不形于色的皇帝,却也不容易,他在外人面前可以端着,在谭鸣鹊面前却冷不了脸,何况他本来就满腹心事。
谭鸣鹊察言观色,立即开口:“您有话说?”
沈凌嘉动了动嘴,最终还是一脸别扭地说:“没有。”
“您这分明是言不由衷。”谭鸣鹊道。
她说完,又拿手绢擦手。
沈凌嘉忍不住好奇,问她:“你每吃一块点心就擦一次手,是何缘故?”
“糖粉黏在手上,当然要擦啰。”谭鸣鹊一脸理所当然。
“可你擦完手又去拿,岂不是又弄脏?何不吃完再擦?”沈凌嘉又问道。
谭鸣鹊自有她的一番逻辑:“我擦手是因为吃完一块就不想吃了,没想到擦了手还想吃,所以去拿,我本来就是吃完了才擦的。”
沈凌嘉无言以对。
“况且我现在已经吃完了。”谭鸣鹊将手帕折起来,放在一旁,伸手去端茶碗。
“哎!”沈凌嘉立刻叫停,“你等等!”
谭鸣鹊动作停住,疑惑地问道:“为什么?”
“你不知道茶会解药性?”
“您教过我,我当然知道。”
“那你还喝茶?”
“我又没吃药,怕什么解药性?”谭鸣鹊十分费解。
“谁说你没吃药?”沈凌嘉也有他的一番逻辑,“虽然你现在没有吃,但你待会儿要吃。”
“安常!”沈凌嘉高声唤人。
门猛然被打开,安公公满头大汗地出现在门口,他先飞快地抬头将屋内的情况扫视一遍,见谭鸣鹊与沈凌嘉相对而坐,不由得一惊。
不过安常一向稳重,见到这奇景,也只是安静如常地快步走进来,在沈凌嘉面前恭敬地问:“陛下有何吩咐?”
“你去太医院,请李院长过来看看,她昨天喝了点酒,到现在还不舒服。”
“不必了!”谭鸣鹊一听事情要闹大,顿时着急地插嘴。
沈凌嘉瞪她一眼,“这个别想让我依你,好好坐着,不许说不!”
谭鸣鹊动动嘴,不甘心地嘟起嘴巴。
“去吧。”沈凌嘉回头看向安常时,又恢复往常情态,淡淡吩咐道。
安常低声答应,平稳而迅疾地退出了屋子。
门重新关闭。
谭鸣鹊的嘴巴还能接着挂油壶:“我真得喝药?”
沈凌嘉不说话,默默地点头。
“我只是喝了酒,又不是生了病。”
“是不是生病,问了李院长再说。”沈凌嘉相当坚决,“不许说不。”
一样的四个字,不一样的语气,一样的决然。
谭鸣鹊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她是入宫来做宫人的,一开始就劳动院长,未免风波太大。
沈凌嘉拿她没辙,却也不是全然不知该如何应对,他直接扭过头不看,也就是了。
“先生!”谭鸣鹊伸手去扯他的衣袖,他不理睬,她就耐心地摇,摇到他回心转意为止。
谭鸣鹊玩起死皮赖脸,那沈凌嘉可就真的没法子了。
“你看着我也没用。”
“求您啦!”
“求我也不行。”
“我是有点不舒服,可菊娘说那叫宿醉,没什么的。”
“别人是没什么,你可不是别人。”沈凌嘉似笑非笑地提醒她,“忘了你那些前车之鉴了?”
谭鸣鹊可是连砍柴都能砍到自己的腿,烧炭喝酒连续大病爬不起来的神奇之人。
“……”谭鸣鹊自知理亏,沈凌嘉一搬出她那些前科,她就没法反驳了。
“乖乖坐着,等李院长来吧。”沈凌嘉得意地也伸手拿了一块点心吃,咬了一口甚是嫌弃,“你怎么喜欢吃这么甜的东西?”
“我就是怕苦嘛。”谭鸣鹊小声嘀咕。
“在我面前少玩指桑骂槐这一套,你再怕苦也没用,只要李院长开了药,你就要喝。”
谭鸣鹊气鼓鼓地哼了一声,也学他扭转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