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涌(2 / 2)
去不复返,德妃着人传了一道消息给菊娘后,也立刻失踪。
她们只知道当夜沈凌岳强入禁宫,派人围住了德妃的初和宫,沈清辉似乎不肯离开,只命人将德妃送了出去,而初和宫中也有一条密道,德妃就是借着这短短机会,让人把这条消息传到宫外,至于她离开以后初和宫发生了什么事,谭鸣鹊和菊娘就不清楚了。
翌日,宫中传出消息,陛下驾崩,德妃自尽,齐王登基。
这一连串的消息直接把谭鸣鹊和菊娘砸懵,一开始她们慌得团团转,但马上想到,德妃已经离开才会派人传讯息,又怎么留在初和宫中自尽?如此看来,陛下的驾崩也有蹊跷,可她们全无证据,只凭猜想不能说服人,所以便在皇宫附近留守,决定等沈凌嘉并大军回京后,伺机把这条消息传给他。
若陛下之死真有古怪,沈凌岳的行为可谓是丧心病狂。
他连对宠爱自己的沈清辉都能出手,一向看不顺眼的沈凌嘉又如何能有活路?
因此,她们必须将这条消息送到沈凌嘉手中,让他有所提防,不然……
菊娘闷了口清酒。
“今夜,你回客栈去休息。”她下定决心,吩咐谭鸣鹊,“千万别有异动。”
谭鸣鹊想了想,问:“你要去找秦将军?”
“嗯。”
“这么快?”
“我们一直在这里等着,什么也不做,不是办法。”菊娘叹了口气,“早知道我走的时候应该带走那只鸽子。”
菊娘所指的鸽子,乃是用以与德妃某个手下联系的信鸽。
失去那只鸽子后,她便与德妃失去联络的手段,如今想要找人商量,都无用之法。
“没关系。”谭鸣鹊安慰她,“你忘了我们离开后不久英王府马上被人围住?如果我们去找鸽子,耽搁了时间,当时可能走不了了。”
“倒也是。”菊娘也只能用这样的话来聊以安慰。
“不知道娘娘那边是什么想法,我去找秦将军,万一破了娘娘的计划,那我真是百死不足以赎罪。”菊娘忧虑地说。
谭鸣鹊发现菊娘对那位德妃娘娘似乎又敬又惧。
她们明明坐在酒楼中,与德妃失去联络,德妃的人也不可能找到她们,但一谈起德妃,菊娘却下意识地露出这种畏惧的态度,显然,她对德妃的敬畏是到骨子里的,自然而然。她实在不明白,沈凌嘉的母妃,真的有那么可怕吗?单纯看沈凌嘉与菊娘提起德妃的态度,这个未曾谋面的女人便给谭鸣鹊一种谜的感觉。
谈不上喜恶,只是纯粹的好奇。
“可是,我们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谭鸣鹊道。
任何事情还是做两手准备来得好,相信宫中那位一定也知道德妃楠嫔英王等人失踪的事,他一定会提防有人联络沈凌嘉,如果德妃那边的人传递消息失败,她们也不做事,岂非没人通知沈凌嘉?
“倒也是。”菊娘点点头。
谭鸣鹊失笑,道:“倒也是,倒也是,菊娘你也太容易被说服了吧?”
虽说菊娘两次都是被她说服,谭鸣鹊也还是觉得奇怪,从前菊娘可并非一个能轻易被人改变主意的人。
菊娘也不知有没有用心听,一脸茫然地问:“有什么问题吗?”
“倒没有。”谭鸣鹊疑惑地打量她两眼,“你是不是有心事?”
“没有。”菊娘飞快地否认了。
她越这样说谭鸣鹊才越疑心。
谭鸣鹊想了想,才恍然道:“你是不是担心七殿下?”
“胡说。”菊娘心虚地扭过脸去,“我担心他?”
“那天你们说的话,我听了一大半,你别装跟他没事。”谭鸣鹊笑道。
“我跟他有什么事!”
“哎,哎哎,这样就假了哦。”谭鸣鹊摇摇手指头,“你现在跟我否认也没用,七殿下失联,你真的一点也不关心?”
“我……我关心有什么用,我跟他更没有联络的办法,只能等他露面。”菊娘摇摇头,“罢了,别说他了,让我静一静吧,等晚上我还要去秦府。”
“也好,你专心去对付秦将军。”谭鸣鹊便不再说。
去说服秦将军,也是一场硬仗,虽然从分析上看,秦将军只能倒向沈凌嘉这边,但人都有侥幸之心,要一个暂时安全的人去冒险,并不是一件难事。好在她们需要秦将军做的事情不多,只是要沈凌嘉入宫之行有人护航。皇宫已然是新皇主场,若不做准备,光有提防,也难免中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