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武(1 / 3)
户部里一团烂账,齐王党内讧,皇帝烦躁,齐王躁郁,他再进局就不是搅混水,是主动提供一个靶子,让人家抱团来打了。
现在他不跳进去,齐王党只能相互攻讦。
谭鸣鹊听得茫然,这么说,他是真不会走了?
“又偷懒?”菊娘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站稳了!”
她刚刚一想事,动作就变了形,顿时被菊娘逮住。
“再加一炷香!”
“啊?”
“哈哈哈……”这是幸灾乐祸的沈凌嘉。
谭鸣鹊愤懑地朝沈凌嘉努努嘴:“可他一直在旁边影响我!”
“我管不着他。”菊娘说,突然看向沈凌嘉,“殿下,你好像也有很久没练基本功了。”
“对对对,让他也练练!”谭鸣鹊不断撺掇着。
沈凌嘉却没有露出她期待中的惊慌之色,他从容地走到她旁边摆了个站桩的姿势:“也好。”
“嗯,那你们先练着,我还有点事,过会儿再回来。”菊娘放心地把他们扔下,自己跑了。
谭鸣鹊与沈凌嘉面面相——他还笑?
“菊娘不回来,你可不能起来。”谭鸣鹊觉得他是还不清楚事情的严重性。
“那就接着扎呗。”沈凌嘉浑不在意,他的姿势不需要菊娘指教,一开始就摆得非常正,就算是试图找出破绽的谭鸣鹊,仔细观察后也不得不承认他的姿势已经极标准了。
“你别总看我,姿势又变形了。”沈凌嘉目视前方,余光却也瞟着她。
“啊?”谭鸣鹊手忙脚乱赶紧重新扎好动作,顺便看看菊娘有没有回来。
幸好,菊娘还是不见踪影。
“好累啊。”她忍不住自言自语地抱怨。
“如果你一直保持姿势不变,不要总动来动去,不会那么辛苦的。”沈凌嘉忍不住告诫她。
既然要做,索性做好,他可不会因为心疼她就放纵她偷懒。
胡乱站桩,任姿势变形对身体反而不好。
“要是做不好,还不如不做。”
“谁说我做不好?”谭鸣鹊还真吃他用激将法这一套,猛地直起腰。
“嗯,你好好做。”沈凌嘉笑。
谭鸣鹊不理她,他总把她当小孩子,而且,简直像是对待六七岁的小孩子。
不过,沈凌嘉给的建议的确不错,当她全心全意保持姿势,虽然还是难熬,但已经比之前的感觉好太多了。
但更重要的原因肯定还是沈凌嘉终于安静了!
谭鸣鹊安安稳稳地站桩,旁边也一直没有声音,她终于能全神贯注于自身。
不知不觉,那股特制的香烟气终于在空气中消散,一炷香烧完了,她低头确认了一下,赶紧站直。
“时间到了!”她赶紧提醒沈凌嘉,站了这么久,他肯定也很累了吧?
谁知道等她看向他,却发现沈凌嘉根本纹丝不动,像是铜钟一样安定地不摇不晃。
“时间到了?”他淡然无比地起身,踮起脚在原地跳了几下,“你也动一动,刚站完桩就不动,等筋骨酸痛的感觉上来了可就来不及了。”
“啊,是吗?”谭鸣鹊吓了一跳,怪不得每次去睡一觉醒来之后都觉得不舒服,原来不是站桩之后就能马上休息的!
她赶紧学着沈凌嘉的姿势运动了一下,等他去旁边摆好的椅子上休息,她才跟着过去。
椅子有两个,本来是菊娘一个她一个,但现在菊娘不在。
坐下来以后,谭鸣鹊忍不住问他:“您怎么会这么厉害?”
她以为皇子都是养尊处优的呢,虽然在渝州他闪躲得也很好,可她觉得那动作谁都会做,不然他怎么会受伤?可站桩就不同了,亲身经历过,她知道做这个有多难,要一直坚持,不只需要耐力,也需要体力。但沈凌嘉整整蹲了一炷香的时间,脸不红,气不喘,她坐下来的时候腿还有些抖,可他却像没事人一样坐下。
“这是基本功。”沈凌嘉知道她问的是什么,“我以前一直都做,最近有些荒废,但没多久,要重新捡起来也容易。”
“一直都做?您练了多久?”
“几年吧。”
“几年?”谭鸣鹊惊讶地问,“这不是基本功吗?不是练好了就能开始学武了吗?怎么之后还要练?”
“你也知道这是基本功啊,放下就没了。”沈凌嘉失笑,顺便给她讲解了一下基本功的作用,菊娘说得简单,毕竟也不清楚她能坚持多久。但沈凌嘉相信只要谭鸣鹊想做就能坚持,只要有人一直支持。
当初她对学文不也好像只是一时兴头?但他在后面逼着,她也逐渐学成了习惯。
学习,无论是学文还是习武,想要有一番成就都必然面对长期的枯燥无味,这时候,一个步步紧逼的,令人厌烦的师父是必不可少的,放纵只会使人懒惰。毕竟,放弃,实在是太容易太舒服了。
谭鸣鹊一开始还真把站桩当成了熬,可经过沈凌嘉的教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