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1 / 2)
沈凌嘉耐心地问道:“哪里奇怪?”
这回换作谭鸣鹊看了他一眼,带了点小小的打量的意思。
沈凌嘉没谭鸣鹊这么胆子小,笑眯眯看着她,与她对视。
谭鸣鹊也看着他,不过终归没有他这种修行,还是率先败下阵来,无奈地道:“我是说你奇怪。”
“我?”沈凌嘉露出意外之色,不信似的,又问了一声,“我?哪儿怪了?”
谭鸣鹊若有所思地再仔细瞧了他半天,道:“我今年十三岁。”
“嗯……多新鲜啊,我以前没听说过吗?”沈凌嘉笑了。
在谭鸣鹊入府没多久,他就问了她家里的事情,年龄之类的,当然也早早说过。
“那您今年是……十六岁。”谭鸣鹊呆呆地说。
“嗯,你也是刚听说?”沈凌嘉笑道。
谭鸣鹊摆了摆手,一脸无奈地说道:“您别跟我闹,我是跟您说认真的。”
“好吧,那我就认真听。”沈凌嘉还把茶杯拿远了去,正襟危坐。
“您才十六岁,怎么知道这么多事情?”
要说跟德妃有关系的,跟他自己有关系的,那也就罢了。
孙大夫跟沈凌嘉有什么关系?
最多就是退休之后来这里做事的关系罢了。
所以谭鸣鹊想不通,孙大夫多少岁?沈凌嘉多少岁?怎么沈凌嘉这日子像是替孙大夫过的一样?
沈凌嘉把刚拿远的茶杯又拿回来了,喝了一口,才叹道:“你说的认真的话,就是这个啊?”
“嗯。”谭鸣鹊直接点头,这也没什么好不承认的,她是真好奇。
沈凌嘉又喝了一口茶。
谭鸣鹊照样没忍住,问他:“您很渴吗?”
沈凌嘉差点把茶吐出来。
“不渴。”他放下茶杯。
谭鸣鹊一脸不信,他这咕咚咕咚不是渴是什么?
沈凌嘉看着她解释:“喝茶可能是渴也可能是……嗯算了我跟你说那个干嘛?”
他自言自语了一会儿,点点头道:“对,我渴了。”
“我还记得那个问题呢。”谭鸣鹊忽然一想,他这不会就是传闻中的转移话题吧?连忙道,“您怎么那么了解孙大夫的事情?”
“因为我们熟啊,多好理解。”沈凌嘉一脸平静地说道。
谭鸣鹊懵了,这两人直接有什么关系,还称得上熟?
一个姓沈,一个姓孙……哦,不对,那还有一人呢。
谭鸣鹊好奇地问道:“德妃娘娘姓什么?”
沈凌嘉无奈地答道:“总之不姓孙。”
“那你们怎么会熟起来?”谭鸣鹊十分费解地问道。
“这是另外一个故事。”沈凌嘉道。
“不能说的?”
“我倒是可以说,可你听吗?”
“我想……”谭鸣鹊刚吐出两个字就见沈凌嘉的眼睛里放出威胁的光芒,顿了顿,立马改口道,“呃,那还是算了吧,我想过了,听那个也没意思。”
“有意思得很呢。”听她说不想听了,沈凌嘉反倒又来勾她。
谭鸣鹊气鼓鼓地摇头,越发坚决地道:“我不听了。”
“嗯。”沈凌嘉突然伸手,在她的脑袋上揉了揉,“乖。”
谭鸣鹊直接成了鸟窝头。
“先生!”她气呼呼地整理,好在她的发型也简单,就是梳顺了直接在尾端绑一个结。
这就完了。
她找来梳子,仔仔细细梳顺了,发尾重新绑起来,一条马尾巴似的黑发,顺溜地落下来,默默垂下去,尾端成了一个笔头。
沈凌嘉看了一眼,忍不住伸手抓一把,道:“这头发能做成笔吗?”
“殿下!”谭鸣鹊瞪了他一眼,“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您可别揪我的!”
“我有那么幼稚嘛……”沈凌嘉说完,顿了顿,忽然道,“咦?”
拉长音调,倒带了三分威胁的感觉。
谭鸣鹊一愣,哦,对了,刚才她好像瞪了他一眼。
“殿下,我不是故意……”
“之前不是警告过你,下回没人得叫我先生吗?知不知道尊师重道?”沈凌嘉气呼呼地又伸手揪住了她的头发。
谭鸣鹊想了想,没那么害怕了,忽然又剜了他一眼,道:“先生。”
“哎,对。”沈凌嘉的手还是没松开。
“您干嘛?”
“这叫惩罚。”沈凌嘉开始比划。
谭鸣鹊坐着不动,冷冷道:“先生,您是故意找我麻烦,趁机捋我头发吧?”
沈凌嘉的双手冻住,缩回来,惊疑道:“咦?你怎么知道的?”
谭鸣鹊没忍住,噗嗤一笑,道:“您还真好意思说您一点都不幼稚呢。”
“我说我不幼稚,但没说过一点都不啊。”沈凌嘉看着她,一脸理直气壮的样子。
谭鸣鹊半晌吱不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