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毒(下)(1 / 2)
谭鸣鹊沉默着走出厨房,没说话,直接回了自己房间。
关门的时候,她对着院子外露了张脸,脸上闪过一抹笑意,似是开怀。
合门。
等她确认房间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才暗暗吐了一口气。
差点就中计了。
……
齐王府。
府中,有一处角门,内通一个单独的院子,这是齐王单独接见某些人的地方。
他的属下有不少,有些是门客,能见人的;有些是暗哨,不能教人瞧见。
容婆算是后者。
此刻,她便恭恭敬敬站在一人身后,再没有往常那种狐媚的模样。
因为齐王不喜欢。
她面前,是一个冷峻男人,高高瘦瘦十分阴郁。
这便是当今皇帝的长子,齐王,沈凌岳。
还有一人,将魏王府中的事情报告过来,说得活灵活现。
他已经讲到了最后:“……后来,这谭鸣鹊就回了房间里,没去见其他人。”
说完,退下。
等他走了,容婆得意地一笑,看向沈凌岳,温婉言道:“您看,我早说过,这小姑娘年纪不大,却识时务,当然看得出谁才是未来之主。”
“你倒是看好她?怎么,你觉得,她也能为我所用吗?”沈凌岳开口了。
他的嗓音很衬他的气质,也是冷冷冰冰的,带点郁然。
“是啊,反正,在她那个年纪,我是做不到她那么好。”容婆道。
“光是做得好,没有用,她若是魏王的人,越好,就越是不好。”沈凌岳冷淡地说道。
容婆叹了口气,道:“殿下,您已经试探过了,看,她要是真的是魏王的人,现在,早就想办法通知他了。可是,她不仅没说,反而还帮忙遮掩……”
“只是一次试探而已,算不得什么,你不用替她说情,如果真能为我所用,我也不是用不得。”沈凌岳摆了摆手,仍是不感兴趣地说道。
“唉……”容婆叹了口气。
她转念一想,又冒出个问题,道:“殿下,既然您能驱策那些个人,为什么不索性将那魏王……”
容婆做了个划脖子的手势。
沈凌岳哼了一声,道:“如今是我和他势大,但若是我们两败俱伤,你真以为其他人都是废物,不知道占些便宜?稍微冒点险,就能登上那个位置,他们什么不敢做?渝州不一样,我们可以早早做好准备,到时候,没有证据他们不能拿我如何。在这京城里,还是别闹出太大的动静,否则,父皇也不会容我。”
“是,是我思虑不周。”容婆忙道。
沈凌岳看了她一眼,露出淡淡的笑容,道:“没关系,你也是替我考虑,才会关心则乱。”
容婆脸一红,低下头去。
“况且,你以为厨房里的菜,做好了就真能马上端到我那三弟面前?”沈凌岳嗤笑一声。
容婆一愣,她基本住在风柳楼,很少能喝沈凌岳一起吃饭,所以并不清楚规矩。
“从厨房送菜到他餐桌上的途中,一定会有人试菜,先试过了,没有毒,才会端进去,否则,若是真有不怕死的拼了一命要换皇子的命,就算真把那人抓出来又有什么用?人都死了。若是下毒这么容易,我三弟能死,我也能死。”
容婆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殿下,原来这一切都在您的掌握之中!”容婆赞叹道。
沈凌岳冷笑一声,但眼底也不由得闪过了一丝得意。
……
魏王府。
虽然早晨沈凌嘉出门了,但还是踩着晚饭的点回来了。
谭鸣鹊仍是和他在一桌吃饭,筷子连那盘青菜附近的都没碰过。
餐桌上,一边是荤,一边是素。
沈凌嘉看她一眼:“光吃肉,一点菜也不吃?”
他看她平常挺喜欢青菜的。
谭鸣鹊笑呵呵的:“好几天没正经吃饭了,得多吃点肉,补补,而且我也更想喝汤。”
说着就自己给自己舀了一碗汤,汤看起来十分清淡,喝一口,有鸡汤味又有高汤味,不知道里面加过多少东西,反正汤渣子显然都捞出来了,谭鸣鹊就底一看,干干净净。
“喝汤跟不吃素有什么关系?肉要吃,菜也要吃才行。”沈凌嘉道。
谭鸣鹊笑容不变,想了想,也就夹了一筷子笋:“好吧,那我吃一点。”
沈凌嘉点点头,吃了一口青菜。
谭鸣鹊看了他一眼,问:“味道如何?”
“蔡婆子的手艺真是……千年不变,老味道。”沈凌嘉琢磨着得多请个厨娘换换口味了。
当然,只是换换口味,所以不换厨子,毕竟蔡婆子的厨艺还是很不错的,便是比皇宫里的御厨,也不遑多让——因为她本来就是御厨,出宫的时候,德妃特意央求皇上将蔡婆子送他,理由是惯他胃口。
皇帝允了,这便让德妃风光了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