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桶金(1 / 2)
谭鸣鹊一直虚心受教状,听到这里还是不由得呆住,抬头问道:“什么是绣巧?”
“巧思的意思你懂吧?”
“明白了。”谭鸣鹊点头。
李老板招招手,让她起身:“看样子,菊姑娘是专程送你过来见我的?”
谭鸣鹊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说道:“是啊。”
“抬头。”
“啊?”谭鸣鹊不明所以地看向她。
李老板正色道:“以后你来见我,抬着头,看着我的眼睛说话。”
“是……”谭鸣鹊只把这个当成李老板的一个要求,自然从善如流。
李老板用她看不明白的眼神看着谭鸣鹊,让后者几乎有些心跳加速,不断怀疑自己又是哪里做错了。
“算了,你这个年纪……不懂也好。”
又是年纪,怎么菊娘和李老板,都爱跟年纪过不去?
“好吧,我们去见菊姑娘,正好,我也准备一点东西给你,回去以后,画一幅绣画,什么时候送来都可以。”
谭鸣鹊暗暗叹了口气,幸好是菊娘带她来,要不然,也许没有这么多优惠。
李老板突然说:“你是不是觉得我是因为菊姑娘把你带来,我才对你好?”
“啊?不是不是……”谭鸣鹊慌忙否认了。
“在我面前,你还说谎?你不用那样妄自菲薄,光凭你的绣技,我一定愿意给你优惠,除非你真是朽木不可雕。但即便你在绣画上毫无天分,可是,只要你绣出来的画足够漂亮,那么我就一定能收你的画。”李老板往前走了几步,忽然又忍不住一笑,回头说道,“当然,我收画的价格是真的会大打折扣。”
难怪李老板让她被说谎,李老板自己实在太诚实了。
谭鸣鹊忍不住捂着嘴一起笑了起来,两人很快原路返回,回到了大堂。
“菊娘姐姐!”谭鸣鹊看菊娘正背对着自己看什么东西,跟李老板打了个招呼,就赶紧跑过去。
等到了面前,她才发现是墙上挂了一幅画,菊娘看的就是这个。
“这是……绣画?”谭鸣鹊看了两眼就看出了线的痕迹,仔细一研究,果然是线,而不是笔拖过留下的颜料凸痕。
“哇。”
等谭鸣鹊发现这是一幅绣品而不是画,忍不住赞叹出声。
这种深浅自如的效果一般是墨调了水才能有的,但这副绣品的绣者却用线达到了同样的效果,这需要极精妙的手法与极耐心的头脑才能完成。
“别看啦,这是非卖品,挂在这里,我第一次来就想买,可惜李老板不肯卖。”菊娘拍了拍谭鸣鹊的肩膀,让她回过神来,“绣画?真有意思。”
“李姐姐也让我绣画来这里卖。”谭鸣鹊想到这件事,马上激动起来,“对了,菊娘姐姐我过来就是想告诉你,李姐姐肯收我的绣品了!”
“李姐姐?谁……哦,你是说李老板?”菊娘意外地打量她一眼,“有意思,你叫她李姐姐?”
“嗯,哪里不对吗?”谭鸣鹊忙问道。
“没有,没有,你不用总是这么紧张,你没做错。”菊娘笑了,“她肯让你叫她姐姐,显然她挺喜欢你。”
“那就好,她说我的绣技不错……不过,等我看了这副绣品才知道,人外有人。”谭鸣鹊又忍不住欣赏起挂在墙上这副绣画。
“说了这是非卖品,你别妄自菲薄,我想,以后有一天你说不定能绣得比这更好。”菊娘见她有些颓丧似的,连忙安慰起她来。
“哈哈。”谭鸣鹊忍不住笑了。
“你笑什么?”
“刚才,李姐姐也叫我别妄自菲薄,现在你也这样说,难道我看起来真的很不自信吗?”
“……我觉得是啊。”菊娘仔细端详她一会儿,却说。
“啊?”谭鸣鹊一脸不可思议,“我?”
“我不确定,可是,李老板是很会看人的。”菊娘迟疑地说道。
谭鸣鹊摆摆手,无所谓地道:“不会的,我觉得我挺好,也许是她看错了,人这一辈子哪会一点错都不犯?”
就算是她,不也偶尔会一时走神便下错针,串了线吗?
所以谭鸣鹊并没有将菊娘说的话放在心上,她也绝不认为自己是个自卑的人。
至少,谈起绣技,她是很信任自己的。
两人又将附近的绣品品评了一番,基本是菊娘说,谭鸣鹊听。谭鸣鹊自知短板,与其对人家的东西指手画脚,不如学学人家的精华,倒是菊娘根本不绣,反而可以从购买者的角度来评价,虽然是她一家之言,但谭鸣鹊也认真地听了,并且记住,铭记于心。
两人正谈到另外一幅挂在墙上的绣画时,李老板不知道什么时候飘了过来。
她手里拿了个东西,谭鸣鹊正猜测她手里面藏着什么的时候,李老板就把她手里攥的东西递过来了,用不由分说的语气坚决地命令道:“拿着。”
“这是什么?”谭鸣鹊问了,等拿过来一看就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