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花雪月(1 / 2)
“聂茶?”
谭鸣鹊试着喊了一声,不过聂茶一转眼就跑过了弯,没了人影。
她无可奈何地在自己屋子前面站了一会儿,到底还是觉得太冷。
“莫名其妙。”她打了个哈欠,直接转身走回房间里关门,没将此事放在心上。
不久,和衣睡觉。
等到第二天吃了饭,容婆过来了,带着一本书,还有一张不甘心的冷脸。
谭鸣鹊正好换了一身衣服,看她进来,直接问道:“珍珠你带在身上了吗?”
“你怎么知道我把珍珠带来了?”容婆一脸惊讶地脱口而出。
谭鸣鹊笑了,把手一张:“给我。”
“……你蒙的?诈我?”
“拿来。”谭鸣鹊催促道。
容婆没想到谭鸣鹊居然能猜中,一开始就露陷了,现在接着编倒也太不好意思,只好将一开始带在身上的一个盒子拿出来。
这个盒子也是机关锁构造,不大,但打开来,里面铺就的都是细沙和碎干草,一颗浑圆的明珠躺在盒子中央。
“我告诉你啊,这机关锁是这么打开的……”容婆准备扣上盖子再教一次。
“不用了,直接给我吧,盒子我不要了。”谭鸣鹊直接伸手从盒子里拿走那颗珍珠。
容婆呆住,半晌才回过神,喊道:“谭鸣鹊!”
“怎么了?东西给我,就是我的,难道你还想拿回去?”谭鸣鹊笑眯眯地将珍珠放进那个装着绸布的篮子里,“要是你有那种胆量,从一开始你就不会把它拿来。容婆,你背后的人可比你要大方多了,像你这样,成天只想把东西捏在自己手里,什么都舍不得,可成不了大事。”
“还大事呢……小小年纪,倒是天天摆出七老八十的模样,嘁。”容婆把盒子盖上。
谭鸣鹊舍得,她舍不得,既然谭鸣鹊不要这个盒子,她就自己留着。
“我真想不明白,他怎么那么看重你。”容婆低头说道。
“你说哪个‘他’?”谭鸣鹊反问道。
不过容婆没回答。
谭鸣鹊不在意,她不答,那么她就问其他问题:“把你手上那本书给我。”
“你是来抢的吗?我身上什么东西你都要?”
“拿来。”
“哼。”容婆确实是来送这本书的,可被谭鸣鹊直接要走,她还是不乐意。
谭鸣鹊低头把书拿起来一看,便笑了,书上没有写字,但翻开来写的都是一些简单的易容术基础,这应该就是昨日容婆提到的书。
看样子,接下来一段时间,可能,直到前往渝州为止,她都不用与容婆见面了。
“我警告你,给我记清楚,这本书非常重要,绝不能让人知道你手上有。”容婆道。
谭鸣鹊又翻了翻书后半部分,一般来说,那里写的内容会更重要,但她没看到什么特殊的。
这本书上,教的与其说是易容,不如说是妆扮。
“难道还有人会来跟我抢?”谭鸣鹊道。
容婆哼了一声:“我不管你有没有放在心上,但你要是弄丢这本书,我绝不会放过你。”
谭鸣鹊听得出来容婆说这句话的时候十分真心,并不是随口一句警告,因此,也正色道:“你放心,我不会弄丢它,也不会让人拿走。”
“这还差不多。”
容婆说完,就没话说了,但又不走,只是在原地站着,脸上显得非常紧张。
谭鸣鹊看了她一眼,问道:“放下书就行了,你还有什么事?”
“你现在可真是越来越拽了,真以为那魏王能护住你?”
“反正,到渝州之前,你不能拿我怎么样。”谭鸣鹊笑眯眯地说。
“原来你还真是胸有成竹!”容婆顿了顿,换了个口气,问道,“但你要那颗珍珠做什么?”
“关你什么事?”
“你!”容婆踏前一步,“你别以为现在我们还用得着你,就如此大胆,你不要忘了,等魏王一死,没有我们帮忙,你说不定会死在大牢里!”
谭鸣鹊心中有数,但转念一想,要是自己显得太不在意,倒可能提前引起容婆背后那人的疑心。
那人,或许是齐王。
为了沈凌嘉的计划,她也不能一再逞强。
故而放软了语气,说道:“珍珠又轻,又值钱。同等价值的金银太重,我又拿不起,换作玉石吧,万一有个磕磕碰碰,那价值便急转直下。只有这种珍珠,没磕碰时能拿来欣赏,有所残缺也可以用作药用。光说药力,这可比那些小珍珠更足。”
“就为了这种原因?”容婆一脸疑心,显然,她并不相信谭鸣鹊的说辞。
而谭鸣鹊也不在乎她是否相信,她笑了笑,道:“容婆,您总跟我纠缠这些细枝末节,不怕有人觉得您进来得太久了,怀疑吗?现在距离去渝州的日子也不远了,如果出了什么岔子,坏了您背后那人的大计,您觉得您自己能不能承担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