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露(1 / 3)
送走容婆,谭鸣鹊也有些乏了,便躺下来睡了一觉。
梦中不知日夜,醒来的时候,隔着模糊的纱窗,她依稀看到了窗外星点。
怎么又是半夜才醒?
谭鸣鹊揉了揉眼睛,又躺了一会儿,但毕竟一直在睡,怎么也睡不着了。
“养成习惯可不行……”她暗暗告诫着自己,一边慢吞吞开始爬起来。
穿好衣服,免得夜里凉,又生病。
等她把披风也裹上了,这才推开窗户,一推开,外面的冷风就一股脑地灌了进来。
果然很冷!
谭鸣鹊一边庆幸自己裹了好几件衣服,一边悠然地欣赏起窗外的雪景。
雪花总是在夜里飘,今天晚上又下雪了。
整个院子里铺了一层层厚厚的雪,皑皑染了整个院子。
她把前半身扑在窗台上,看着漫天飞雪,脑子里想到了一个人。
这是在冒险。
她把年后要去渝州的消息告诉容婆,容婆与她背后指点的人一定会借机对沈凌嘉不利。
但是,他说,这个险值得冒。
“叩叩叩。”
在寂静的晚上,突然有人敲门,那种声音是很恐怖的。
谭鸣鹊打了个哆嗦,马上直起身,呆呆地看向门。
“……谁?”
“我。”
声音是从窗户外传来。
谭鸣鹊吓了一跳,猛然转头看向窗外,这才发现,是沈凌嘉站在这里。
她低下头吐了一口气,慢慢安心:“殿下。”
想着隔着窗户说话有些不对劲,她就走到门口去,将门打开。
“殿下,您自己打开门进来就行了。”谭鸣鹊说完,又不免疑惑地抬头看了一眼天色,现在,不是深夜吗?
“这么晚,您怎么还没有睡?”她假装没意识到情况诡异。
沈凌嘉慢悠悠走进来坐下,才悠然道:“我听说你醒了,就过来找你说说话。”
“我……哦。”谭鸣鹊也坐下来。
她本来想问自己醒来没多久,他怎么马上就知道;又想问这里没有人看守,房间里的灯火也是一直都没有熄灭过,是谁告诉他她醒了。
后来想想,这里是魏王府,在府内,发生任何事情他怎么会不知道?
尤其是他想知道的。
于是她将疑问吞回去,只专心斟茶。
“水冷了。”等到倒了两杯茶,谭鸣鹊才想起这一点。
“没关系。”她准备出去找热水,沈凌嘉拉住她,“我是来找你,不是来喝茶的。”
“哦。”谭鸣鹊连忙笑笑,坐了回去。
其实,外面那么冷,她也不是真心很想出去。
“今天,那个人过来找你了?”
“嗯。”
“你告诉她了吗?”
“她都说过,我再给不出一个消息,十天之后就把我解决了,我自然要说。”谭鸣鹊道。
沈凌嘉笑了,下意识端起茶想起是冷了便又放下:“她信了?”
“是她逼我说的。”
“那便是信了。”沈凌嘉的手不由得打开,轻轻在桌上拍击起来,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最后,更是演变成了大笑,“哈哈哈……”
在寂静的夜晚中,这样的声音,实在太刺耳。
“殿下。”谭鸣鹊忍不住开口提醒他,又不敢劝说得太直接,便只喊了一声。
“你放心,这附近没有他的人。”沈凌嘉安慰他。
谭鸣鹊心中好奇,便趁机问道:“殿下,您心里面是不是已经有了猜测?”
“什么?”
“容婆背后那人。”
“有一个。”沈凌嘉的双手本来是摊开着放在桌上,忽然慢慢攥紧,“只有一个。”
谭鸣鹊便不说话了。
但过了一会儿,她又憋不住说道:“殿下,您这是在冒险。”
“是!那又如何?我难得有一个机会……他能主动将把柄递给我。”沈凌嘉转头看向她,“你放心,只要跟紧我,你不会有事。”
“……是。”既然沈凌嘉已经自信到这种地步,她也只能相信。
况且,大戏还未开幕,他们已经站在上风。
“你做得不错。”沈凌嘉笑吟吟地点点头,自言自语道,“她们怎么能想得到,你一跟我来到魏王府,就将一切全部都告诉我了呢?这群人,自己活在阴沟里,便以为人家也只能畏畏缩缩地活着,把秘密憋在心里,真是……哼……”
这种得意的表现,更不久前的容婆,倒是很像。
谭鸣鹊刚萌发出这个想法,赶紧又自己扑灭,要是让沈凌嘉知道自己曾经在内心暗暗把他跟容婆比过,他一定会勃然大怒。
沈凌嘉也没有笑太久,他毕竟明白,现在再多设想都是多余,还是要等到一起做好才行。
把正事暂且放下之后,沈凌嘉又想到了另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