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限(2 / 2)
“那我就静候佳音了。”谭鸣鹊笑嘻嘻地说道。
沈凌嘉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只要看一会儿她的笑容,很快就觉得十分精神,觉得做什么都有兴致了。
这不正常。
“殿下?”谭鸣鹊不懂他为什么要沉默地看着自己,便唤了一声。
“啪!”
沈凌嘉的大手猛然拍在了床沿,发出响亮的声音。
谭鸣鹊吓了一跳,无端端的他拍什么,难道是生气了?是她说错了话?
“殿下,您怎么了?”她忍不住又问了一句,面上不由得带上了惊疑之色。
其实沈凌嘉拍完之后便意识到自己做得太明显了,他慌忙道:“没事。”
不过目光游移,显然说的并非什么真心话。
他再次凝视了她一会儿,便忽然转身,离开了屋子。
谭鸣鹊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的背影,想知道他怎么了,却只是一头雾水。
过不了多久,又有人推开门。
今天的客人还真不少!
谭鸣鹊疑惑地看向门口,没想到,来人既不是容婆,也不是菊娘,更不是沈凌嘉,而是又一个陌生的小丫鬟。
莫非,她才是菊娘真正派来照顾自己的人。
谭鸣鹊不明情况,便只点点头,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是谁?”
“这么快就不认得我了?”小丫鬟的面上勾起一抹令她觉得熟悉的笑容。
谭鸣鹊飞快地冷了脸:“原来是你啊。”
她重新躺下来,虽然冷淡但也好奇地问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若是不回来,又怎么能知道魏王殿下对你的一片深情呢?”容婆粲然一笑,轻车熟路来到床边坐下来,居高临下地打量她的脸,“我真想不到,魏王喜欢的是你这样的人,我真是看走了眼。”
谭鸣鹊估计她其实是想说魏王瞎了眼。
管她呢,她冷冰冰地问道:“容婆,你专程回来一趟,不会只是为了对我冷嘲热讽的吧?”
她心下不悦,便忍不住爬起来赶客:“你这么有空?”
“我不比你,非得砸了自己的腿,烧了自己的屋才能得到自由。”容婆乐滋滋地翻了个白眼,道,“既然你笃定我背后有人,那我便告诉你,这些日子我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个,就是监督你。虽然我现在是好好跟你说话,但我警告你,十天之内若你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信息,那就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谭鸣鹊欲要反驳,却听她怒喝道:“收起你那些威胁的话,我能被你威胁,前提是你真的能做对我们有意义的事情,如果你没有用,我何必要受你的威胁?到时候,不止你,你谭家的人统统都要死!”
这是容婆第一次将威胁的话用最简单的语言摊开在谭鸣鹊面前。
也是真真正正第一次提到死。
谭鸣鹊看着容婆的眼睛,容婆能换千百种装扮,只有那双眼睛的神采毫无改变。
“你是要你们活,还是去死?”容婆狠辣地吐出这句话,谭鸣鹊无法不相信她。
她说的是真的,如果自己做不到,不管是她自己还是谭家的人……
谭鸣鹊抿住唇,轻声道:“……好。”
她也是第一次承诺容婆,一定会在一个确定的期限内,完成她要自己做的事情。
十天。
一个信息。
似乎不难啊?
容婆抛下这句话后,冷笑了一声,施施然走了出去。
“十天……”
谭鸣鹊看着容婆离开屋子,关上门,轻轻抓紧了被子一角。
柔软的绸缎触手冰凉,让谭鸣鹊清醒了不少。
她慢慢俯下身,将额头抵在膝盖上,整个人蜷缩起来。
十天?
谭鸣鹊猛然往旁边扭头,喉头一甜,“哇”地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她猛然跳下床,空气中的冷风刮着每一片皮肤,侵入骨髓她也不在意,将衣服一件件穿好之后,直接冒着寒风走了出去。她不是去追离开的容婆,等到谭鸣鹊几乎能看到容婆的身影时,还特意放慢了脚步,然后折往另一个方向,向着她猜测的地方跑去。
来到书房,菊娘正在屋子外面守着,看到是她,忍不住诧然:“你怎么起床了?大夫说你要休养……”
“殿下!”谭鸣鹊几步跨上台阶先喊了一声,继而朝菊娘点点头,表达歉意。
不多时沈凌嘉打开门,露出了和菊娘一样的惊讶。
谭鸣鹊不管,直接迈步走进了书房:“殿下,我有话要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