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1 / 2)
“你做了什么亏心事,竟然吓成这样?”谭鸣鹊道。
她是一点愧疚感也无的,打量一会儿,嗤笑道:“我还没说你鬼鬼祟祟呢。”
不过一直站在雪花飘飞的门外,确实是冷,她便推开门,先自己走进去。
聂茶没有问她,直接跟着她走进了屋子里。
谭鸣鹊等她进了屋子关上门,才问她:“你刚才不是跑出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我,我来拿食盒!”聂茶说完往桌子上看了一眼,但桌子上只有茶具。
“食盒呢?”她问。
谭鸣鹊瞥了她一眼,道:“莫非我还得等你来?我早就把它拿去厨房了。”
聂茶听她的口气不对,皱起了眉,不过很快又舒展开,自己拖来凳子坐下:“我知道你生我的气,可我刚才是说到赵柳,没忍住,不是对你发脾气。”
“你气赵柳,让我受着?”谭鸣鹊嗤笑一声,道,“况且,这仍然只是你的一面之词。”
聂茶叹了口气,居然忍了,道:“没关系,我知道你不高兴,我不跟你计较。”
“难道还要我感谢你?”谭鸣鹊哭笑不得。
聂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若无其事地说道:“那就不必了,我说了不会跟你计较。”
等她喝了一口,不悦地将杯子放下:“这水怎么这么冰?”
“外头都下雪了,这壶里还能有热水备着?”谭鸣鹊道。
再说她出去了那么久,就算是夏天,这水也早就冷了。
她是根本不打算喝水,本来决定回来直接漱口洗脸了就睡,没想到门口守着个不速之客。
“食盒我送回去了,你没事了吧?也该走了吧?”谭鸣鹊催促道。
聂茶坐着不动。
她便随她自己去想,走到角落里拿出炭盆来,点燃,又拿来一个汤婆子,直接拎起来放在火上。
“那汤婆子不是这么烧的!”聂茶走过来,把汤婆子拿下来,摇摇头,“算了,待会儿我去拿一个来送给你。”
“不用麻烦你了,等屋子热了,我烤烤被子也能睡。”
“你笨手笨脚烧了被子怎么办?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有前科的!”聂茶烦躁地说。
谭鸣鹊把汤婆子拨开,看着她,道:“你来这到底是为了什么的?”
“你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我难得有一个能说话的人,我是来找你道歉的,不过之前一直不好意思说。”聂茶忽然换作了可怜的口气,望着聂茶,十分难过地凝望着她。
谭鸣鹊看不下去。
不是太可怜,是演技太烂。
但她现在确实不想要再继续跟聂茶纠缠下去了,又困又冷,还要招呼人,烦。
于是谭鸣鹊便也露出怜悯之色,叹息一声,道:“这些话你怎么不早说呢?让我一直猜来猜去,真是没意思,好吧,既然你愿意先道歉,那么我就原谅你,只是以后别再这样了,好吗?”
一番精湛演技之后,终于成功送走了聂茶。
门一关,谭鸣鹊保持笑容回头,表情才塌下来。
装模作样地骗人,的确很有意思,也很累,有时候还会有些愧疚。
当然对聂茶她是没有丁点愧疚的,这人可疑,她很早就这么觉得了。
只是聂茶也的确多话,她有好奇的事情,都可以向她打听,如果是鸡毛蒜皮的小事,聂茶是愿意配合,也不会说谎的。而且谭鸣鹊觉得她没必要说谎,她试探过几次,聂茶都说了实话,于是谭鸣鹊便知道了聂茶的正确用法,至于不久之前她的突然发飙,只能说是意外。
这两人平时看起来不亲密,但也并非敌人,想不到却来她面前摆真心说什么鬼实话。
是随便挑了一个人表真情,还是有意为之?谭鸣鹊实在不清楚。
她也不想弄清楚,今天做了不少事情,已经够辛苦了。
她回转到床前,就着冷水泼了泼脸,随意漱了口,就直接钻进了冰凉的被窝。
真冷。
但她实在是太累了,便慢慢闭上眼睛,也顾不上身上到底凉不凉。
这一睡,就睡了一天一夜。
……
“我昏了一天一夜?”谭鸣鹊诧异地问道。
菊娘坐在床边,无奈地捧来一碗药汤让她喝:“是啊,你烧了炭盆怎么不打开窗户通风?”
“我,我不知道。”
“那你前几天怎么记得?”菊娘问道。
谭鸣鹊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我一直不清楚,不过前几天有热的汤婆子,我拿它烫了被窝,所以不用烧炭盆,可我昨天太困了,烧了炭盆直接睡觉。”
“你这傻孩子!要不是我白天来叫你,你差点连命都没了!”菊娘白了她一眼。
“是,谢谢菊娘姐姐。”谭鸣鹊不好意思地看了她一眼。
她慢慢啜饮了药汤,将空碗还给菊娘,菊娘拿走空碗,起身说道:“我还要把这里的情况报给殿下听,你要记得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