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就是喜欢(1 / 2)
自己心中,与别人眼中,至少会有一点不同。
谁都一样。
遵从自己的心,做自己的事,说起来简单,可何其难也。
……
沈凌嘉出行必然要带护卫,他只让他们在附近跟从,领着谭鸣鹊从正门溜达出去。
没乘马车。
谭鸣鹊刚要问,他扫了一眼就知道她好奇什么,摇摇头,道:“我们不用坐那个。”
“不用?”谭鸣鹊欲言又止。
她记得自己第一次遇到沈凌嘉的时候,他明明是坐了马车回去的。
沈凌嘉还是摇头:“不用,我们就在附近走走。”
谭鸣鹊还想再说,他已经笑吟吟地回过头来:“跟我来吧。”
不由分说地拉着她的手就拖了出去。
等走出一条街外,他才放开手。
谭鸣鹊有些惊讶地看周围,但并没有人看着他们。
“这附近住的都是达官显贵,再走出这条街,谁知道我们是从魏王府里走出来的?”沈凌嘉与她并肩走着。
谭鸣鹊回头看了一眼:“那些护卫呢?”
“都在附近。”他又拉住了谭鸣鹊的手,她一直很想找出那几个人,“别找,我们这是白龙鱼服,何必让人看出来呢?那些护卫能保护我们,绝不会有事,虽然你暂时看不见,但他们随时会冒出来的。”
“随时会……冒出来?”谭鸣鹊觉得这个字很有意思。
冒?
沈凌嘉竟然懂了她的意思,点点头,道:“又回我遇到了刺客,旁边突然冒出来五个人把他围杀了,那时候我就知道,这些人一直躲着。说来好笑,当时我头一次出宫,特意让他们不许跟随,哪知道他们还是躲在附近,最后,又救了我。那次之后我就明白,我终究不可能自己一个人出来了。”
“就算没有那些护卫,现在您也不是一个人啊。”谭鸣鹊指指自己,到底是没忍住笑,“还有我。”
“是啊,如今又有了你。”沈凌嘉也笑了,“那些护卫,恐怕要更辛苦了。”
谭鸣鹊想问问那些刺客袭来的时候,有多惊险,但又觉得两人似乎并没有熟悉到那份上。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微笑着忽略了心中的疑问。
不过,等跟着走了一会儿,谭鸣鹊忽然觉得奇怪,这附近似乎变得荒僻了。
没什么声音。
这还是京城吗?
她看了看周围,两人居然走进了一个小巷子里,她这才回头看了一眼,已经看不到人了。
“别怕,他们还在,只是你看不见而已。”沈凌嘉笑眯眯地说完一句,立刻接着往前走。
谭鸣鹊还能说什么?
她只好跟着走过去。
一开始谭鸣鹊觉得很无聊,不过,等她跟着沈凌嘉走到尽头,忽然看见了一丛丛花。
她愣住,将心底疑问脱口而出:“这个时节,还有花?”
面前也有梅花与腊梅,但并不止这些,还有白色的花,甚至是红色的花。
“除了梅花之外,还有什么?”谭鸣鹊诧然。
“到了冬季,也不只有梅花会开,大花蕙兰、一品红、山茶花、瓜叶菊、西洋鹃、文心兰、风信子、蝴蝶兰、结香……”沈凌嘉说起来滔滔不绝,一朵一朵指给她看,前方是一座宅院,这些姹紫嫣红还只是栽种在院子外的,他带着谭鸣鹊走进去,里面俨然是一个花园,各种颜色花朵,在萧瑟的冷风中争奇斗艳。他笑吟吟地指着最后一朵,“还有水仙。”
谭鸣鹊立刻转头看向了他,满脸震惊:“水仙?”
她收回目光来,重新打量起这朵貌似娇弱的小白花,白玉一样的花瓣围绕着一朵嫩黄色的圆芯子,翠绿色的叶子自下而上越长越细,簇拥着小小的洁白花朵。
“我一直以为水仙是春天或者夏天的花朵,她竟然在冬季也开花?”
“它长得娇弱,其实,坚强得很呢。”沈凌嘉在一旁亦然笑了。
每每来到这里,嗅着满院子的芬芳,他就会觉得心情很好。
“其实每一朵花都长得娇弱,轻轻一捏,就会挤出花汁,它们娇嫩,随时会死,便是在春天与夏天开放的花,也是难得的。”谭鸣鹊叹了口气,忍不住道。
沈凌嘉沉吟一会儿,笑了,点点头:“你说得是。”
“对了,为什么府中的花园只剩下梅花了呢?其他花早就谢了。”谭鸣鹊疑惑地问道。
沈凌嘉替她补完:“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不将这些花移栽过去吧?”
“嗯。”谭鸣鹊不好意思地点头,她原以为这问题是不能问的。
沈凌嘉道:“我喜欢放在这里,这间院子,距离魏王府并不遥远。”
这似乎是没有回答,但又仿佛是答了,谭鸣鹊心中有说不上来的不解,不过沈凌嘉那么执着地沉浸在一片花海中,她想了想,也就不说什么了。
“殿下,我从来不知道……您很喜欢花?”谭鸣鹊说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