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严(1 / 2)
那个主动答应她的小丫鬟马上把手里捧的托盘搭在旁边那个小丫鬟拿的水盆上:“帮我送去。”
原来是为了趁机躲懒。
另一人倒也没说什么,端着那么多东西,马上就走了。
谭鸣鹊看得咋舌,问这小丫鬟:“她的力气怎么那么大?”
水盆和托盘都是铜的,铜皮很厚,加上那些水,两个杯子的瓷,已经很重了。
但那丫鬟从答应到转身,表情连一点改变也无。
这个一身轻松的小丫鬟当即笑道:“她天生力大,做这种活很了不起。”
“她叫什么名字?”谭鸣鹊一时兴起,问了一句。
“她名叫赵柳,柳树的柳。”小丫鬟一边走一边说,讲完正好到了拐角,“这里要右转。”
谭鸣鹊暗暗记住路线,免得跟着来了,却不知道怎么回去。
小丫鬟带她到了一间院子里,对守门的丫鬟说:“这是王府的客人,你去请菊娘姐姐出来,她要见她。”
说完转头对谭鸣鹊道:“请您在这稍等片刻,菊娘很快就出来了。”
谭鸣鹊略一点头,这丫鬟一溜烟就跑了。
刚才守门的丫鬟进去跟人说了一声,出来以后就见到谭鸣鹊诧然地看着那丫鬟跑走的背影,便笑着解释道:“聂茶她一向是这种性子,风风火火的,并不是故意怠慢您。”
原来那个丫鬟叫聂茶。
谭鸣鹊收回目光,对这丫鬟一笑,也许将来她们能做个同事,因此,便温言说道:“我明白。”
她等了一会儿,果然,没多久看到院子里其中一个房间的门打开,菊娘已经打扮好了,从里面匆匆忙忙走出来,她先看到谭鸣鹊,于是一边捉着裙子小心翼翼下阶梯,一边远远就朝她打招呼:“抱歉抱歉,我原打算等天再亮些再来喊您,没想到倒劳动您先过来找我了。”
“没关系。”谭鸣鹊瞧她打扮,忍不住赞叹。
菊娘是美人,妆扮也十分讲究,并未可惜她的容貌。
谭鸣鹊看她肌肤柔嫩,没画那白得刺眼的铅粉,只轻轻抹了点腮红,描眉画唇。
菊娘穿了一身杏黄色的长裙,纹路是用缃色与鹅黄色的线细细勾勒出来,想必是宫廷手笔,花纹繁复却不显杂乱。谭鸣鹊看了,赞赏却不羡慕,这种手艺,她也绣得出来。
菊娘见她打量自己,低头看了一眼,疑惑问道:“哪儿有不对劲的地方吗?”
“没有没有,见你裙子漂亮,就多看几眼。”谭鸣鹊随口打消菊娘的疑虑,接着问道,“请问,我什么时候能见魏王殿下?”
菊娘不好意思地说:“我还要去问殿下他的意思,请您在这里稍候。”
谭鸣鹊叹息一声,又是要等。
“好,那我就在这儿待着,如果能见了,就请您早些过来告诉我。”谭鸣鹊掩去心中无奈,面上不动声色。
菊娘连忙点头,道:“是,我明白。”
她领着谭鸣鹊进屋去坐,自己先出去了。
再过一会儿,菊娘返回,这回笑了:“殿下请您过去。”
菊娘没让谭鸣鹊再找人带路,亲自带着她往那里去。
远远的,谭鸣鹊听到一个属于少年的青涩嗓音,当然,同是少年,这人的年纪显然要比沈凌嘉还小一些。其实清晨有些微凉的风,又隔了一道门,那少年的声音显得很不清晰,估计是因为如此,菊娘才一直没停脚,带着她继续往前走,可谭鸣鹊耳力胜于常人,那少年的话,她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
“三哥,您昨夜怎么自己回来了?又不告诉我一声,还是别人跟我说,您早走了,怎么把我一个人丢在那风柳楼呢?我都喝醉了,万一给人打劫,我真是没处说理去……”
“行了,谁不知道你的身份,谁敢动你?”沈凌嘉闷闷地笑,“是我看你玩得看心,只怕,喊你还败了你的兴致。”
那少年又道:“谁说的?我是为了陪三哥您才去的,那风柳楼有什么意思?早走还好呢。”
沈凌嘉嗤笑一声:“得了吧,那你还玩到今天早上?”
谭鸣鹊越走向前,那个声音就变得越来越清晰。
“我不是喝醉了么?”
菊娘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打开门让她进去。
“谁!”
那少年的声音陡然变得刺耳,如同一把利箭,刺入耳中。
谭鸣鹊被这声音震得抖了一下,还没回过神,就觉得眼前一花,身体一轻。
她竟是被人给拎起来了。
谭鸣鹊定睛一看,自己居然来到了半空中,一个陌生男人抓住她的衣领将她给提起来。
她在半空中飘飘荡荡,脚都够不着地。
她急了,沈凌嘉比她更急:“七弟!放下她!”
见沈凌宥稍有迟疑,沈凌嘉马上起身走了过来。
沈凌宥拎着谭鸣鹊,疑惑地回头看着他:“三哥,这人是?”
沈凌嘉摇摇头,一看沈凌宥的表情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