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话、冰河(2 / 3)
眼,成为很多女生崇拜的对象,也包括她。
什么时候,她也能像时江和优子一样,被别人接受,成为耀眼的存在呢?
到那个时候,时江一定会微笑地和她说“卉酱很厉害”吧。
可是还没等到那一天,她的时江就安静地躺在病床上了。
安静地就像不会再对她露出微笑一样。
「愿望?他没有那样缥缈不定的东西,真正在意的,做到不放手就好了。」
莲见时江。
应该抱着怎样的心情来形容和她在一起的日子呢,赤司征十郎不止一次这样思考。
曾经的自己一定不会想到未来的自己居然会被这样的人所吸引。
平凡的败者。
作为一所出色高校的洛山,最不缺乏的就是优秀的人才,而莲见时江,显然并不是他们之中的一员,如果不是那几次偶然的遇见,加之她的认定与执着,也许这一生他们都不会有任何交集。
从小受到的教育,让他从来不知道什么是败,高傲如他,懦弱亦如他。
害怕失败的自己被只追求胜利的另一个自己所替代,这大概才是真正的失败吧。
而莲见时江,即使失败,却从未懦弱,即使胜利,却从未忘记真正重要的是什么。
所以,他才会在她的面前沦为败者吧。
“阿征。可以这么称呼你吗?”他答应为她留下一席之地的时候,她最先问的是这个问题。
除了他的母亲,没有人这么称呼过他,哪怕是他的父亲,也只是叫他“征十郎”。
那些在母亲去世后就逐渐被他埋在心底的对温柔的渴望在这一刻被她挖掘。
他是赤司征十郎,也是一个还没有完全成长的少年。
从小缺失的那一部分天真、果敢、执着,在莲见时江的身上得到了填补。
见证她的蜕变,他居然会产生一种成就感,仿佛她的成功亦是他的成功。
意外源于它的不可预料性。
赤司征十郎赶到医院的时候莲见时江还在手术室里抢救。
一种刺骨的寒意笼罩了他,他想起多年前赤司诗织去世的那天,也是同样的冰寒,他犹记得一直以来神情冷漠的父亲眼中,流露出的那一抹痛楚,再强硬的人,面对心爱之人的离去,也会变得脆弱不堪,赤司诗织是赤司征臣的软肋,而莲见时江……是他的软肋。
前一天她还曾问过他新年想要什么礼物,作为赤司财阀的继承人,这世上并没有什么东西是他得不到的,而此刻,他希望那个礼物是她能够活下来,继续站在他的身边,他的身边永远有莲见时江的一席之地。
没有什么时候让他觉得时间过得如此漫长,直到“手术中”的红灯暗下,他猛地起身。
“病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但仍要住院观察……”
他意识到她还再发出微弱的呼吸,她没有离去,这一次,牢牢抓住,不放手了。
莲见时江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对陌生的环境感到一丝不安,消毒水的味道充斥在鼻尖,她意识到自己在医院。
阿征。
这一刻无比想见到他。
突然,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她的视线落在一旁靠在她床边的人,赤司征十郎。
隔着黑暗,她看不清他的脸,但那一抹耀眼的红色,一如过往,是她记忆深处最深的眷恋。
“阿征。”
她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微弱,想要动一动身体,却发现自己被绷带支架牢牢绑住的肢体,她想起车祸发生时,自己的骨头似乎断了。
她感到一阵疲惫,再次闭上了双眼。
她再一次醒来是一个早晨,冬日的阳光算不上温暖却很明亮,照亮了整个病房,也让她看到了伏在她床边人。
他的脸色并不好,看上去很疲惫,她不知道她睡了多久,而他又在这里守了她多久,光是意识到醒来第一个看到的人是他就已经很快乐了。
良久,伏在她面前的人睁开了双眼,视线相对,她望见他眼中闪过的惊喜,明明是那样一个不动声色的冷情之人,却在她的面前无数次流露出脆弱的一面。
“时江。”他用她曾一度沉迷的声线念出她的名字。
“阿征。”虽然依旧微弱,但依旧清晰地传入了他的耳中。
还能这样和他在一起就足够了,她想。
醒来后的莲见时江见到了自己的父母,很难得的,原本对她失望已久,不闻不问的父母在生命攸关的此刻终于意识到了她真正的重要所在。
说不埋怨那一定是假的,曾经有多少次,她希望父母能像以前一样对待自己,却又一次次失望,但血缘的维系让她终究不能脱离亲情的桎梏,他们终究是她最亲近的人。
胜者,败者。在生死的面前,这一切都无所谓了。
真正重要的事物,已经紧紧握在手中了。
“时江!我们来看你咯!”岛川优子和小野卉的声音打断了望着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