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放你走了(1 / 3)
楼道的灯似乎坏了,莫赴晚沉默地跟在贺舟身后。
晚上一起吃了什么来着……
哦,市中心新开的那家花园餐厅。
她只记得最后一道甜品有些腻人,喝了口茶就不肯再动了。对面的贺舟胃口意外不错,又劝她吃了小半碗米饭,才悠悠出去了。
男女朋友……
莫赴晚仍然有点不适应,尤其是在……还要回到他家的时候。
她好像一周前去哪大醉了场,醒来的时候,是贺舟端着浓茶伫立在床头,轻声地叫她,“晚晚,醒了?”
当即吓了一大跳。
莫赴晚挣扎坐起来,头疼,她按住额头,拼命找回了舌头,“师兄……”
“喝点茶。”
不太在意她紧张的模样,贺舟在她面前坐下,被子立刻压出了几道褶,如同莫赴晚高悬的心脏。
怎么醉过一次。
她和贺舟的这层窗户纸就被捅破了。
难道是她顺手表了个白么……
颇为纠结,莫赴晚咬唇,盯着近在咫尺的贺舟,还是接过了茶杯,抱在手里喝着。
“有什么问题么?”
贺舟笑,伸手在她的脸颊上划了一道,感叹,“瘦了不少。”
抬手瞅着腕骨,是突出了不少。
莫赴晚心里有疑虑,却在这个有点暧昧的氛围下层层打消。
“师兄,我回寝室去了,再不回去就……”
“你忘了现在跟我住一起了么?”
……
强迫自己拿稳了茶杯,放在床头柜上,莫赴晚才开口,闷闷的,“可能是喝多了不记得了。”
“师兄你说吧。”
贺舟垂眼看她,卧室里只开了盏壁灯,衬得她脸色不太好,有点慷慨就义的感觉,右侧的小耳朵高高竖起,在等待审判。
他咳嗽,眼角弧度没变一分,“晚晚,你已经没在那个诊所工作了。”
“和我一起在SPTC实习。”
“我们……在一起了。”
半晌,没回应。
贺舟去找她的神情,莫赴晚却茫然极了。在他炽热的眼神下,吐露了几个字,“我不记得了。”
又有点愧疚,语速很慢。
这种人生的大事,身为女主角,她竟然缺席。
不急于这一时一分,贺舟敲了敲她的脑袋,“我先去洗个澡,守你好几天了,太狼狈。”
末尾那三个字一下勾起她的自责,很温柔地道了声去吧。
“晚晚?”
贺舟站在她面前,叫她,身量高,几乎挡住了微弱的月光。
她不再回忆前几天的事。
贺舟说她因为王知兴的事受到刺激,病发了三年,他也就心甘情愿等到她自己醒来的那天。
“嗯?”
“在想白天的那个男人?”
拉过她的手,攥在掌心里,继续踏着楼梯向上。
尽管他口吻清淡,莫赴晚仍然觉得心慌。他应该认识那个……男人吧。
费劲地思考了许久,仍然想不到是否曾经认识过这样一个人。
长得倒是挺出众,就是那咬牙切齿的几句话吓到了莫赴晚。跟欠了他天大的家底一样,若是他为猛兽,下一秒就该扑上来生啖其肉了吧。
一边注意脚下的路,莫赴晚想从贺舟的神情里琢磨出些什么来。
无果。
她只能先打一针定心剂,“没有,就是被吓到了。”
头顶被不轻不重揉了下,“没关系,以后不让你见他就是了。”
谈话戛然而止。
两人回到贺舟的公寓,莫赴晚的卧室在最里头,她照旧等贺舟先洗了澡,再进去。
期间,她有些百无聊赖,登微信找找有什么新鲜事。
手机和号码都被贺舟换过了。他说是醉酒后的莫赴晚自己扔进了江里面。
尽管后来莫赴晚执意要还钱,贺舟却没要。
她不安,即使心里接受了两人现在的关系,却仍然没办法将金钱问题含糊混在一起。
好友列表里只有寥寥几人。
戳了戳丁纷纷,“纷纷。”
对方回很快,有些惊喜的意味,“晚晚,怎么样,在一起了吗?”
哎?怎么未卜先知了……
莫赴晚捧着手机,发了个是。
“我就知道嘛,榛子说你们天雷勾动地火了,都已经滚床单了,大概不久后就会结婚了,是吧?”
……
什么时候自己也有把房事都大公无私分享出去的习惯了。
有些脸热。
贺舟……好像正在洗澡……
虽然说这几日两人倒也相安无事,但今天中途杀出了一号情敌。难免他不会有些昏脑,爱情么,嫉妒和不讲道理都是常态。
“对了,晚晚,你纹身洗掉了么?”
莫赴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