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终得反击(1 / 2)
眼前的局势已经明了一大半,莫弘文步步紧逼,遥王明目张胆的偏袒,恨不得置自己于死地,想必,邙山刺杀一事,也是这二人一手策划,而太子不会坐以待毙,可若是直接与自己说,便是私下里拉帮结派,于理不合,这才派出秦昊阳暗中相助。
如今看着遥王自大的嘴脸,哪一点能配上君王的宝座,天下,若是落入他的手中,岂不是让楚国百年的基业毁于一旦?
“来人,宣举人林墨,”洪亮的嗓音透露出几分寒栗,“郡主起身吧。”
“谢皇上!”叩首施礼,释然的呼出气息,这一局,还是尉凌薇胜出了。
保和殿中,所有人噤若寒蝉。林墨踏入之时,一直以来压抑在心中的屈辱如数绽放在脸上,最终化成视死如归的决绝。
“草民林墨,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双膝跪下,重重的叩首声,响彻在保和殿中,如同致命一剑,直击礼部尚书林熙的已经摇摇欲坠乌纱帽。
“你有何冤屈?”心思缜密的帝王,仿佛洞悉了一切,冷峻的面容微愠,直勾勾的盯着匍匐在地的林墨。
“草民有一封血书,请皇上过目。”高举双手,将绢帛置于头顶,出其不意的一句,让莫弘文始料未及!
“呈上来。”此刻,无人能够窥探,这帝王不带有任何温度的话语中,蕴藏了怎样的怒不可遏!
太监缓缓走下,将绢帛呈上。
伸手接过绢帛,冷峻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可微微握紧的关节将盛怒传递到所有人心里,殿下的百官不敢作声,战战兢兢的等待着君威震怒。
“哼!”“啪”得一声,掌心将宝座右侧的龙头扶手震的上下晃动,绢帛缓缓飘落,落在太子脚边。
缓缓弯腰捡起,一目十行的扫过绢帛中已经发黑的血迹斑斑。
“父皇,这件事情牵扯众多,需要从长计议。”淡泊启音,依旧是一副置身事外的冷漠。
尉凌薇有一丝困惑。
此番局面,明显是对太子百利而无一害,若是换做遥王,此刻已然是喜形于色,而他,自始至终,都是事不关己之态,尉凌薇自然不会蠢到认为太子表里如一,如此城府,与莫弘文相比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倒是遥王,有些按耐不住了。只见他慌忙扯过绢帛,匆匆一瞥,便慌忙抬头,“父皇,这简直是一派胡言!刑部是朝廷的,怎会与江湖帮派相互勾结,分明是这个娼妇居心叵测!”
出言不逊的话语,听在林墨的耳中,分外刺耳,他握紧手掌,指甲深深的嵌在肉中,却远不及心中的痛来的汹涌。
“皇上,遥王所言甚是,”莫弘文从手中接过绢帛,将字迹尽收眼底,而后上前一步,“况且,这封血书,也未必出自步摇之手。”
“皇上!”林墨抬眸,双目微红,却强忍住泪水,“姐姐步摇,乃金都名妓,诗词歌赋样样精通,盐商慕容家的二公子,就有姐姐的亲笔题字,皇上若是不信,可以传召此人,比对笔迹,若是有半句谎言,草民甘愿受极刑之罚!”
莫弘文听罢,又是当头一棒!
又是慕容轩羽,几次三番毁他计划!难怪步摇入狱之前他竭尽所能保留字画,原来他步步为营,早已猜到今日!
“宣慕容轩羽!”毫不掩饰的怒意响彻四周,殿中的人闻声而跪,林熙更是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
不多时,一袭红衣踏入保和殿,白净的面容意气风发,精巧的下巴微抬,冷冷的扫过众人,而后缓缓跪下,“草民慕容轩羽,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师爷将字画与绢帛上的字迹一一比对,而后,跪拜施礼,“回皇上,确实出自一人之手。”
“宣刑部尚书何顺。”如狼般的眸子攫住众人的惶惶,却依旧判断不出丝毫可以探测的走向。
已经过了午膳之时,殿中之人早已饥肠辘辘,但无一人敢动弹半分。
何顺进殿,下意识的望了望莫弘文,见他眉心紧锁后,早已冷汗涔涔的背脊再也无法使自己镇定,只是重重跪下,“参见皇上!”
“何顺,威胁金都艺妓,伪造犯人身份,与江湖帮派勾结,如此知法犯法,你有何目的?”双目轻微,身子微微前倾。
“臣冤枉啊!”何顺重重叩首,显然已经是垂死挣扎。
“哼!”又是一掌,众人的身躯又弯下些许,几乎与地面相贴,“你冤枉?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
“微臣不知,微臣不知啊!”金黄的地面上已经磕出了血迹斑斑,却仍然没有要停的趋势。
“皇上,草民有事起奏。”话语一出,瞬间打破了保和殿的人心惶惶,众人皆是匍匐之余,转头望向背脊笔直的红衣少年,何顺也停止了动作。
皇帝的视线由何顺转至慕容轩羽,神色,未见丝毫缓和,但,却增加了一丝兴致,未做声,算是默许。
“年关之前,草民与友人在邙山狩猎,碰巧救下了遭人行刺的郡主,”顿了顿,转头望向何顺,只见他瞪大双目,不免嘴角轻勾,“郡主征战